第 8 章(1 / 2)
男人長身玉立站在不算寬敞的客廳中央,肩寬月要窄,身形是頎長的,挺拔如鬆柏,完全不會給人魁梧之感,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俊美的五官在燈光下找不到絲毫瑕疵,明明輪廓深邃,氣質卻如同經過時間沖刷打磨得越發溫潤的玉石,有種含蓄的內斂。
換個更現代的說話,他看起來就像網上說的那種始終情緒穩定不會失控失態的性格。
就好比現在,聽到雲棲略有歧義的話,男人也隻是思索片刻回答他:「順其自然就好,你想做什麼做什麼,不用刻意。」
心底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雲棲上前抱住了對方。
他心想,金主爸爸給了錢的,他是個敞亮人,收錢辦事,當然要主動點。而且對方也讓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他聽從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被他抱住的男人卻有些錯愕。
雲棲看不見霍斂的神情,抱的很順手,手下窄月要勁瘦結實,雙手環過剛好填滿懷抱。
他們身高差也恰到好處,寬闊的月匈膛能很順利地允許他倚靠上去,下巴正好抵在對方堅硬的肩膀。
蹭蹭下巴,鼻尖聞到獨屬於男人身上的氣息,像薄荷,像檸檬,乾淨清爽,讓人情不自禁深深嗅聞。
雲棲自以為隱蔽地悄悄吸了口,像調皮的小貓偷吸貓薄荷那樣,一口下去,感覺整個身體都被這種氣味填滿了。
血液在鼓脹。
「這就是你想做的?」男人嗓音從耳畔略上方傳來,因情緒變化稍顯喑啞。
雲棲誠實點頭:「對啊。」動作時下巴杵在肩膀上,被硬實的肌肉懟得發痛。
他調整姿勢偏頭,幾厘米之外便是男人線條流暢的下頜,怔了三秒,覺得差不多正想退開,月要被一雙手牢牢箍住。
試著動了動,月要上的手力度恰到好處,不會弄疼他,卻也將他分毫不差地鎖在懷裡。
手掌隔著布料緊貼皮/肉,霍斂掌心溫度透過清洗多次越發單薄的衣服傳遞過來,熏蒸著月要部那一小塊皮膚。
雲棲心跳加快,隻覺得越來越燙,越來越燙,險些開口叫對方換個位置抱。
皮膚快要被燙壞了。
空氣似乎在變得稀薄、他好像要被男人的氣息完全淹沒。
霍斂終於鬆手放開了他。
雲棲立刻退開兩步,憋久了般長舒一口氣,眼神閃躲沒說話。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沉沉的男聲道。
雲棲身體還沒恢復需要抹藥,兩人根本不可能發生什麼。
「等等。」嘴比腦快,雲棲抬頭叫住對方。
說完才想起自己根本沒事,腦筋飛快轉動,從記憶深處翻出一個問題:「不是說我今晚之前都可以反悔嗎,這話還算不算數?」
霍斂凝著他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幽深:「當然算數。」
他問雲棲,語氣很平靜:「你要反悔?」
雲棲:「不啊。」這等發財的好事可遇不可求,他隻有緊緊抓在手裡的,哪會往外推。
不過他挺好奇要是自己後悔對方是什麼反應,探究著躍躍欲試問:「但假如我說後悔呢?」
霍斂稍頓後道:「後悔了,我說的提議自然作廢。」
雲棲眨眨眼:「就這樣?」
霍斂垂眸睨他,目光溫涼:「不然?」
好像確實也不能怎麼樣,霍斂又不是那種能乾出囚/禁、小黑屋的強取豪奪型男主。
他撇撇嘴:「你就給一天時間考慮,這也太短了。」也就是他意誌堅定不動搖,換了其他人,一天能考慮清楚才怪。
霍斂:「一天很短?」
雲棲重重點頭:「短!」
霍斂:「那你覺得多久合適?」
雲棲思索道:「至少十天半個月吧。」
男人低笑了聲。
雲棲看他,覺得對方在嘲笑自己,不高興鼓臉:「你笑什麼?」
笑你天真。
霍斂很懷疑自己在雲棲心底的形象,不論是什麼,大概都無害過了頭。他笑道:「小七,我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
這話他昨天也說過。
我知道你是個正常男人,通過那亂七八糟的一晚你已經證明過了,不用強調!
雲棲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一天和十天半月有什麼區別?」無非時間長短而已,霍斂工作忙起來又不缺這點時間。
男人看著他說:「大約就像,一道美味可口的甜品,徹底沒有和擺在身邊不吃的區別。」
他唇邊噙著一絲不太明顯的笑,伸手指腹在雲棲細膩的臉頰上蹭了蹭,沉靜的眸光竟有些迫人:「小七懂了嗎?」
誰、誰是甜品啊!
還擺在身邊不吃,怪怪的。
雲棲臉麻麻的,腦子一亂口不擇言:「那是不是我後悔了,今天就沒有房子和銀/行/卡了?」
「小七。」
男人神色一沉,語氣也有些嚴肅。
嚇得雲棲立刻站端正了點。
噫嗚嗚噫,看著再溫和內斂的霸總他也是霸總啊,換個語氣就把他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