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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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棲呆住了,霍斂竟然聽見了他和室友聊天!

不對,重點不在這。

重點是箭在弦上霍斂居然能生生忍住,就為了問這?

他張張唇,注意力沒法集中在問題上,滿腦子胡思亂想。

「不說話?」抬起他的下巴。

嘴唇被吮了下,雲棲結結巴巴:「不、不是……」

「那我是誰?」男人低聲問。

他分明憋得厲害,作為與他再近不過的雲棲自然感受到了。

霍斂額頭與他相抵、鼻尖輕蹭,卻硬是忍著沒更進一步,非要聽一個滿意的結果才肯罷休。

呼吸噴在雲棲臉上,又潮又熱。

雲棲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樹上的藤蘿花,要被這灼熱的氣息揉碎成團釀出蜜來。

腦子亂得很,各種紛亂的思緒劃過腦海,一會兒是金主爸爸叫出來會掃興吧,一會兒是又不能直接叫爸爸。

那叫什麼呢?

支吾哼唧半晌,閉上眼半是破罐子破摔地喊:「……老公。」

弱聲弱氣的,音量不比蚊子叫大多少。

但與他頭抵頭的霍斂聽到了,呼吸一滯,瞬間陷入怔忪。他以為自己會聽到小時候的那聲稱呼……

閉上眼睛的雲棲沒看到當他叫出這兩個字時,男人的眼神有多幽深,是既想將他狠狠碾碎,又想將他小心護在掌中。

兩種復雜又截然相反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令霍斂心髒急速跳動,重若鼓錘。

「……小七,」扣在月要上的手從衣擺下方探進去,他閉眼埋進雲棲頸邊低聲喟嘆,「你天生就知道怎麼折磨我。」

說話間嘴唇挪動著在脖頸細膩的皮膚上輕蹭,帶起細密的癢。

這個姿勢不用與男人黝黑的雙眸對視,雲棲收緊雙手悄悄睜開眼睛,對麵落地窗上倒映著他和霍斂在吧台處的身影。

模糊,親密,恍若一體。

「我哪有折磨你……」他躲開畫麵小聲辯駁。

稱呼出口沒有他想象的艱難和別扭,相反,他神經突突跳動,霍斂越因他的話反應高漲,他便愈加為此興奮。

他是那隻調皮的壞貓。

平時撒嬌粘人,看著乖巧無害,卻喜歡趁人不注意偷偷惡作劇,然後在得逞後露出尖尖的獠牙。

「再叫一次。」沙啞的嗓音在頸邊呼出熱氣。

霍斂抬起頭,捧在他側臉的手滾燙有力,不容他回避視線:「看著我,再叫一次。」

注視有如實質。

雲棲目光掠過男人額角鼓起的血管,這種憋到極致的隱忍,讓他想要做壞事的惡劣念頭又從心底冒出來。

想要撕掉對方表麵的淡然,想讓他失控,想要他沉迷。

腦袋動了動,乖乖蹭著男人的掌心喊:「老公。」

聲音又乖又黏。

霍斂臉上依然看不出什麼變化,仍是蕭肅清舉的模樣,按在臉頰的拇指摩挲到唇角,一下一下地揉按,動作曖昧隱晦。

開口才知聲線接近嘶啞:「所以,我可以理解為小七已經準備好了?」

雲棲假做無辜:「要是沒有呢?」

霍斂勾唇笑起來,闔眼逼近低聲道:「小七的眼睛告訴我,你已經準備好了。」

兩人在吧台邊耳鬢廝磨,像是有皮膚飢渴症般身貼身地纏綿親口勿。

男人親口勿還是一貫的風格,雲棲很快被逼得雙眸濕潤,眼裡盈滿了淚水。但這次霍斂可不會再克製,單手托住臀部將他抱起。

走回臥室的路上,突然駐足鎖緊眉心。

雲棲雙眼迷蒙地望著他。

霍斂深吸氣:「沒買潤/滑。」語氣細聽竟有些咬牙切齒。

第一次的時候因為情況緊急沒用這東西,萬幸他沒失去理智,但過後雲棲抹了兩天去腫的藥膏。

反應了會明白過來的雲棲動動腿,托在屁股下的手立刻隨之扣緊。

他臉燙了燙,立即不敢動了,偏頭看著落地窗問:「你下樓去買?」

充血的耳朵像顆紅透的草莓,此時正對著霍斂,霍斂低眼看了半晌,傾身含進嘴裡:「……走不了。」

抬步進了臥室。

當晚兩人沒進行到最後。

但對雲棲來說差別不大,反正除了裡麵碰不到的地方,他身上能碰的都被男人細細撫扌莫把玩過。

尤其大腿兩側,不知道被印下多少枚口勿痕。

頭天晚上折騰到比較晚,是以雲棲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還沒醒。

房間很安靜,拉緊的窗簾沒漏進光來,king size大床上被子鼓起明顯的一團,旁邊不見第二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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