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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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將大師兄與那紈絝單獨留下,當真不會出現問題嗎?」

四人離開後,宣夜背著昏睡不醒的天陰,心有餘悸地回頭看向內室。

江闊亦是一臉擔憂和不滿:「樓西北那狗賊若是對大師兄心懷不軌如何是好?如今大師兄行為受控,萬一遭他占了便宜怎麼辦?」

仙兒神色狠厲:「若他膽敢對大師兄不敬,我定要活活扒了他的皮!」

「大師兄不會拿自己的安危冒險,若他心有顧慮便不會讓我們離開。」話雖如此,梁淺臉色亦有幾分遲疑。

沈初霽一貫冷靜自持,若非信任樓西北斷然不會獨自留在房中,他們心中都清楚這一點。

仙兒神情懨懨,嘟囔道:「大師兄便如此信任他?」

「事已至此,先找到秦少寧再說吧。」

與此同時,內室中。

樓西北沒來得及開口,幾位下人打扮的活死人推門而入。

「請新郎為新娘掀蓋頭。」小廝雙手托著玉質喜秤,躬身站在一旁。

樓西北沉默站在原地,明亮燭光映著他俊美側顏,長睫微微垂下在臉頰投下陰影,金色瞳孔顯得有些暗沉,似乎若有所思。

若非小廝和婢女瞳孔詭異嘴角掛著涎水,當真有一種良辰吉日的氛圍。

「樓少俠不必多慮,將計就計而已。」沈初霽平淡的聲音傳來。

樓西北挑起眉頭,從小廝手中接過喜秤,手執一端,用另一端輕輕挑起蓋頭,或許受到氛圍影響,動作竟顯得有些莊重。

隨著紅蓋頭被掀開,沈初霽白淨的臉出現在視線中。他臉上不施粉黛,薄唇微抿,眉眼平靜冷淡,額間青碧色寶石微微泛著龍紋,即便穿著赤紅喜服也盡是一身的不染塵埃。

終於能夠看清眼前畫麵,沈初霽不著痕跡鬆了口氣,抬眼看向正前方。樓西北站在他麵前,手裡拿著喜秤挑著紅蓋頭,眸光銜著輕微笑意,玄色衣袍與周遭紅綢喜燭倒是有幾分相得益彰。

將紅蓋頭和喜秤交於旁人,一位婢女立刻端著兩杯金樽美酒上前,俯首道:「請兩位共飲合巹酒。」

樓西北垂首打量沈初霽,穿著這身喜袍即使臉上不加任何修飾也相配極了,仿佛真的是這場大婚的「新娘子」,這邪祟倒是有眼光,挑了個最好看的男人做她的新郎官兒,隻可惜要被他樓西北捷足先登了。

他在塌邊坐下,端起合巹酒將其中一杯交給沈初霽,期間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臉上,好似想從他風平浪靜的表情中看出什麼端倪。隻可惜,沈初霽從始至終都顯得相當冷靜,看向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尊石像,樓西北懷疑就算今夜自己沒有打斷大婚鳩占鵲巢,沈初霽麵對嘴角掛著涎水的新娘子也會是這副表情。

想到這裡,樓西北莫名覺得不爽。

兩人推杯換盞,親密繞過彼此的臂彎將酒杯抵在唇邊,距離實在不算遠呼吸輕微地變化都能很好察覺。

不得不承認,沈初霽這張臉極易蠱惑人心,他若是變成邪祟壓根無需言語引誘,隻需站在哪裡什麼都不做就有無數癡男怨女甘願被他控製,即使因此丟掉性命也甘之如飴。

樓西北嘆息道:「若沈兄是個女子,就此以假亂真也未嘗不可,可惜……」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完,沈初霽卻也明白他的意思。

可惜什麼?

可惜他不是女子。

沈初霽抬眸,目光終於與樓西北交匯,隻是一眨不眨看著他,呼吸略沉。

樓西北彎起眸子,眼中飽含笑意:「哇,終於有反應啦。」

沈初霽道:「我若是女子,未必願意與樓少俠喜結連理。」

樓西北不甚在意:「你有的選嗎?」

說完,他另一手扶著沈初霽的手臂往上抬,半強迫地讓他喝了這杯合巹酒。

「恭祝兩位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下人相繼離開房間,臨走前吹滅了房中蠟燭,隻餘下牆角唯一一盞。

幽幽燭光映照在沈初霽側臉,將他冷硬的表情顯得柔和許多,光線朦朧模糊照進他眼底仿佛氤氳著說不清的情意,可若是拂開他身上那層霧衣,就會發現眼裡除了亙古不變的平靜外再無其他東西。

樓西北雙手枕在腦後,懶散靠在床頭,問道:「能動嗎?」

沈初霽蹙眉道:「不能。」

先前他被控製接觸到喜服就能恢復,按理說他現在拜了堂、掀了紅蓋頭、喝了合巹酒應該能暫時拿回身體控製權,怎麼還會無法動彈?

樓西北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哇!活的大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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