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顧爸爸什麼意思（1 / 2）
「你會做菜嗎？真的？」顧明城的眼裡噙著笑意，驚喜地看著白玥靈道。
「那當然，小學我就會了。要不，我炒個乾煸四季豆給你們嘗嘗。」白玥靈仰起笑臉，歡快地往廚房裡走。
廚房裡顧明城的奶奶正在炒菜，兩個年輕人一起摘著豆角，顧明城在白玥靈的指揮下剝著大蒜，剝完站在一旁看著白玥靈切。顧奶奶看兩個年輕人認真地討論著菜性，火候，端著炒好的菜笑眯眯地往餐桌走去。
顧明城望著炒菜的白玥靈，纖細的手指，皮膚細膩而光滑，靈活地放著調料，低垂的眼睫輕輕上下煽動，清澈的眼眸認真看著鍋裡，手臂揮動著鍋鏟，翻炒的動作看起來輕快極了。
眼看白玥靈鍋中的豆子就要起鍋，顧明城遞上早已準備好的盤子，「我來。」說罷拿過白玥靈手中的鍋鏟，幾下鏟了起來，湊到盤子邊吸了吸，「好香啊。」顧明城彎起好看的嘴角，一隻手拿著盤子，伸出另一隻手牽著白玥靈朝餐桌走去。
落座後顧守斌和顧明城都沒有動筷子，等顧奶奶夾了第一口菜後，才拿起筷子來，白玥靈一直暗自觀察著，默不作聲地照做。
「這是你做的嗎？我嘗嘗。」顧守斌伸手夾了一筷子白玥靈炒的四季豆，放進嘴裡嚼了嚼。
「是的，叔叔。」白玥靈望著顧守斌，開心地說。
「嗯，最近鹽漲價了嗎？」顧守斌望向白玥靈，眼中帶著笑意。
「啊？」白玥靈愣了愣，沒有反應過來，仔細思考著顧守斌話中的含義，望向顧明城。
「爸爸的意思是，你鹽放少了。」顧明城看著白玥靈呆呆的臉，開心地笑起來，顧守斌和顧奶奶也樂了，白玥靈後知後覺，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其樂融融地吃完飯，沒一會兒，顧守斌支顧明城出門給他買煙。顧明城剛出門，顧守斌就把白玥靈叫到跟前，說有話要跟她單獨聊聊。
白玥靈心中疑惑，不知道顧守斌要單獨跟他聊什麼，心想大不了，就是說她年紀還小不適合談戀愛，或是不喜歡她，勸阻她與顧明城，無論是什麼，她都做好了心理準備，都能接受。
白玥靈不卑不亢地來到顧守斌跟前，沉著中帶著乖巧。「坐吧！坐著說。」顧守斌站在餐廳的牆邊，朝白玥靈身旁的椅子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白玥靈坐下。
「我就站著吧，叔叔，您也站著的。您說，我聽著。」白玥靈沒有坐，禮貌地對顧守斌說道，儼然一副老師麵前的學生樣子。
「嗯，那我就說了。你對顧明城了解多少？你對他的印象如何？除了外在的樣子和表現，你了解他嗎？」顧守斌笑了笑，眼神中透著關心。
白玥靈愣了愣，一時之間，竟也啞了口，要說到了解，她心裡沒底，她能說出來的，也確實隻能是眼中看到的，她不知道的，不了解的太多。
「顧明城是一個非常自我，自私的人，他的眼中，心中都隻有自己。你跟他在一起，也許以後會受到傷害，你能保護好自己嗎？你能改變，或是包容他嗎？」顧守斌在講出這些的話的時候，表情嚴肅凝重，眼神裡透著認真。
白玥靈沒有想到第一次見麵，顧守斌作為一個父親，會在她這個小姑娘跟前數落自己的兒子，難道是要讓自己知難而退嗎？
好在自己的母親方芷琴，嘴裡總能吐出各種刻薄，令她難堪的語言，打擊她的自信，麵對突如其來的狀況，她也能哪怕內心掀起了一陣狂風，臉上也盡顯沉著。
白玥靈沉默了片刻，望著顧守斌柔聲說：「叔叔，您說他自私，我暫時沒有感受到，但他確實是一個很自我的人，我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他的自我甚至讓我很羨慕，印象中他總是愉快的樣子。」
「嗯，時間長了，你就能明白我說的意思。你能包容，或是改變他的自私嗎？如果你不能改變他，你能做到包容他兩個月，三個月嗎，那如果是二十年，三十年，要你去包容一個人的自我，自私，你能忍受得了嗎？這些都是你需要考慮的。」顧守斌在晚飯時喝了兩杯酒，此時紅光滿麵，眼中除了認真，還夾雜一絲傷感。白玥敏銳地觀察著他眼中的變化，並無對自己有一絲不悅。她的大腦陷入沉思中，靜靜的沒有說話。
顧守斌緩緩地坐下，臉上的神色緩了緩，望著麵前文靜的少女，少女的眼中沒有一絲慌張，麵露沉思地望著他，他笑了笑，「你不要將就他，還有，要懂得保護自己。」
「好的，叔叔，我記住了。」白玥靈覺得顧守斌並沒有給自己下馬威，甚至感覺他心中仿佛有千言萬語，隻是撿了些他認為有必要的話對自己說。
白玥靈跟顧守斌說完話，見顧守斌麵露欣慰沒有再說什麼，淡淡地笑了一下，朝顧守斌微微點了點頭道：「叔叔，那您休息一下，我去院子裡看看奶奶。」顧守斌輕鬆地說：「去吧。」白玥靈轉身緩緩朝門外走去。
顧守斌望著白玥靈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白玥靈靜靜地走到院子裡時，顧奶奶正在院子的角落裡給一隻黑色的大狗洗澡，白玥靈小時候被狗嚇過，不由得有些害怕，她走到院子裡的大樹下，細細回味著顧守斌話中的含義，與他說話時的表情。
院子的大門突然打開了，顧明城拿著給顧守斌買的煙快步走來，看到白玥靈，開心地笑了：「你在這裡等我嗎？冷不冷，走，進屋去。」說著就去牽白玥靈的手。
白玥靈收回思緒，莞爾一笑，任由他牽著手，朝屋裡走去。顧明城拉白玥靈坐在床邊，直視著白玥靈的眼睛問「剛才我回來的時候，你怎麼了？我看你有些不開心。」
「沒什麼。對了，你爸爸今天跟我講，他說我是學醫的，應該懂得怎麼保護自己，讓我們要有措施。」白玥靈哭笑不得地看著顧明城，「他是不是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