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對他說了六個字(1 / 2)
一個女人,三更半夜,喝得這麼醉,尉遲蹙起眉頭:「你自己回來的?」
「顧久送我回來的。」鳶也在他腳邊的地毯坐下。
就算如此,尉遲也道:「以後除非應酬必要,否則不準喝太多。」
「哦。」這個時候的鳶也最是聽話,耷拉著腦袋,似乎在想什麼事情,又好像隻是單純的發呆。
尉遲抬起她的下巴,目光隔著一層玻璃鏡片,遊走在她的臉上。
比起她平時桀驁不馴,又虛情假意的麵孔,現在的她略顯稚氣,好像是個很好騙的孩子,問什麼都會答。
於是,他就問:「你為什麼會被關在玻璃櫃裡?」
鳶也抬起眼皮,從他的鏡片裡看到自己的模糊的倒影:「嗯?你嗎?」
尉遲似乎是笑了一聲:「嗯。」
她勾勾手指:「過來,我偷偷告訴你。」
尉遲附耳過去,想聽她的秘密,鳶也突然露出個狡猾的神情,直起月要往他近在咫尺的臉頰親了一下。
棉花一樣柔軟的觸感一觸即分,尉遲驀的一愣,偏頭看向她。
鳶也得逞了,笑著倒在地毯上,當真是醉得不輕:「我一直在等你問,你終於問了,但是我不告訴你!」
「……」
尉遲覺得自己跟一個醉鬼說話,真是傻的,摘下眼鏡,彎月要將她橫抱起來:「不告訴我,為什麼還要等我問?」
鳶也靠在他的月匈口,意識迷糊地喃喃:「是啊,我為什麼那麼想你問呢?」
從書房到臥室不過幾十步的距離,她好像就在這段距離裡想出了困擾自己兩天的答案。
為什麼那麼想他來問她呢?鳶也笑了,一下勾住他脖子,湊到他的耳邊,輕輕地說出六個字。
腳步突兀地停下來,尉遲低下頭,漆黑的眸子完整地映出懷裡的女人,還是那麼恣意和嬌媚,而且在說完那句話後,好像笑得更開心了,便是尉遲也分不清她是真情還是假意。
「你的心跳好像加快了……」她把耳朵貼在他月匈膛上,眼皮一垂,竟就這麼睡了過去。
像個不負責任的縱火犯,說完就不管聽的人是什麼反應。
尉遲定在原地許久,直到管家上樓,看到他抱著太太一動不動,奇怪地問:「少爺,需要幫忙嗎?」
他才斂起眸色,搖搖頭,將鳶也抱回了房。
安頓好她入睡後,他掖了掖被角,又想起她那幾個字,荒唐一笑。
宿醉之後,第二天起來鳶也有點頭疼,揉著腦袋下樓,尉遲已經在用早餐。
「早啊。」鳶也跟著坐下。
尉遲讓傭人泡一杯蜂蜜水給她,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再度警告:「以後喝酒不準超過三杯。」
鳶也覺得委屈:「我沒想到那款新出的雞尾酒後勁這麼強。」
她的酒量還不錯,而且有意識控製,一般不會喝醉,這次純粹是被調酒師騙了。
尉遲吃完了,抽了紙巾擦拭嘴角,又將袖口整理平整:「酒精傷身,多喝無益。」
「哦,好,行,聽你的。」鳶也采取敷衍態度,然後想起一事,笑眯眯的有幾分討好,「我的車還停在小金庫,尉總順路送我上班唄。」
尉遲挑眉:「現在不怕被人看到了?」他一顆一顆扣上襯衫袖子的紐扣,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微微曲起時是一段流暢的線條,斯文又矜貴。
「現在誰不知道我們是夫妻?」鳶也肆然說。
尉遲才有幾分笑意:「嗯。」
看來,她是完全忘了,自己昨晚說過什麼話。
……
下午鳶也要去見客戶,好巧不巧,又是約在那個高爾夫球場,小秘書路上緊抓著安全帶,警惕地左看右看。
「放心吧,形總不敢再作妖了。」尉總最會教做人了,形森現在要是在路上遇到她,肯定跑得比兔子還快,哪敢再來招惹她?
結果話音剛落,鳶也就感覺這車好像越來越沒乏力,在自動減速,不禁眨眨眼,加重了踩油門的腳,車子原地抽動兩下,停了。
又壞了??鳶也和秘書麵麵相覷。
「不會……這麼倒黴吧?」
鳶也還沒去小金庫開車,這車是公司的,看起來還很新,不像會隨便出毛病的啊,鳶也解開安全帶下車,喃喃道:「我現在真有點相信我們和這塊地兒犯沖了。」
她揭開汽車前蓋,撥弄了幾下,問秘書;「啟動看看。」
秘書爬到駕駛座,試著重新啟動,起初沒動靜,又反復嘗試幾次後,車子終於突突地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