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密談與封官（1 / 2）
金安宮，金緣閣。
想要圈地的沐天隆，來找母後討個主意。
沐天隆鄭重的跪下行禮：「兒臣給母後請安。」雖然請安動作，要每天例行一次，但蕭燕燕來是發現了這次的不同，感覺兒子是有話要說。
蕭燕燕：「隆兒，有事？」
沐天隆：「母後讓其他人退下，兒子才能說！」
蕭燕燕不知兒子小腦袋裡想什麼，還是吩咐宮女宦官們退下：「好了，隆兒可以說了？」
沐天隆：「母後，我們在南院可否有所做為？」
蕭燕燕：「隆兒想要什麼做為？」
沐天隆：「把外公隱藏的人用起來，把南院變成自家掌握的地盤。」
蕭燕燕：「隆兒就這麼有主意？」
沐天隆：「怕是哪天草原有異動，我們手上沒有完全可以掌握的力量。三代汗王一直對中原夢寐以求，最大的阻礙其實不在中原，而是在草原。」
蕭燕燕：「隆兒，其實母後嫁給你父王之前，就知道這些。你可知你外公是如何沒了的？」
沐天隆凝視了母親一眼，感覺重點要來了：「尚沒聽人說起過！」
蕭燕燕：「其實你外公是中原人，被擄掠到了草原。有一年，趁一個小部落內亂，殺了幾個人，又整合了幾百人，這其中有草原人、中原人，然後冒充身份、投靠天郎王族。
可天郎王族何等精明，對各個近處的部落也是知曉根底，隻是沒有拆穿。所以，你外公就成了王族的彎刀，沖在前麵替王族滅殺不服者三十多年，一個個大小部落橫掃過去，才整合出了天郎八部。
天郎國有八部，但不少部落貴族的後人還活著，他們要報仇，你外公就萬了部落公敵，被暗殺。
你大舅舅那個沒種的樣子，他原本也是不想的；可他不會嫌命長，他要苟活下去。蕭家還沒有第三代子嗣」
沐天隆：「所以，要消滅所有不聽話的貴族。
而從精神到肉體上全要消滅的話，就要借用雲洲民的力量。沒有雲洲民的崛起，就無法對抗草原蠻子貴族。這是第一。
我們要讓雲洲變得有中原城池的繁華景象，也私下悄悄的練兵。什麼『用雲洲民之財，收草原之權』，可能幾代王汗這麼想，我們卻不能這麼做。我們要用『用雲洲民之財、用雲洲民之兵，掃盪草原蠻子貴族』。
當然，也不是全殺光了。而是把奴隸和依附者全變成中原人一樣的自由民，兩個字---『廢奴』。」
蕭燕燕怔住了，她沒想到自己兒子想事情如此通透。
沐天隆繼續說：「用草原之法，建立一支雲洲軍，將去除奴籍的草原兒郎同雲洲民混編，讓沐雲河南北的人通婚，大家的生命血液融合在一起，整個國家的人也就融合在一起。到時候，再無草原人、雲洲民之分，大家都是雲洲人。或許，到時候，我們還可以重新立一個新國號，也讓國家疆域更廣闊」
沐天隆說的是慷慨激昂，蕭燕燕聽的是入心三分。
蕭燕燕被兒子的理想征服了，盡管兒子才12歲。蕭燕燕想：或許，這就是天郎王族的種，從小有野心，也從小有勇有謀，可以做大事。
蕭燕燕：「此事，繞不開蕭家的一個仇人，國相赫連景誠。」
沐天隆感覺到了事情的棘手，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要知道，赫連聽雪是蕭達郎的妻子。這是真是仇人結親，忿外不爽。與仇人結親，需要多大的勇氣？或許，蕭達郎真不是什麼浪盪子，他在隱藏著自己。
沐天隆：「如何拉攏他？」
蕭燕燕：「母後也不知。當年你大舅舅的親事，也是冒兩家之大不韙了。不然也不會過現在這樣的倒黴日子。」
沐天隆：「母後，可否不等父王封官許願，我們也來一次蠻不講理。畢竟，『打草穀』這種事，是可以真戲假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