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 有事說清楚(1 / 2)
清早天剛亮,哥幾個就全被色欲攪和起來了。
他去兄弟的住處挨個拍門,貼心的獻上叫醒服務,頂著非死即殘的壓力把一個個拉到大廳裡開會。
看那一群東倒西歪打著哈欠,困得眼都睜不開,還不忘初心拔劍向他示威的蠢貨們,色欲的心底不禁升起極大的觸動!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
你們這個年紀是怎麼能睡得著的!
「都給我醒醒!」
他指骨敲桌,急促的「咚咚咚」聲令眾人眼一眯,幾個不好惹的已經提劍砍了上來。
比如暴怒。
說個話你還心高氣傲,接下來我讓你生死難料。
比如懶惰。
搶了我的床你還蹬鼻子上臉,大清早的就不能對我態度好點嗎?
搶了他的床指的是:夜裡色欲曾短暫的霸占過師妹的寢榻。
平日裡大家都忙,也沒人顧得上他,貓貓踩著輕盈的步伐,找個沒人的角落鑽進去就睡了。
一般這個角落是指飼養員的住處。
且不說這裡裝潢是最漂亮的,擺件也是最好的,床都是最軟的,備的零嘴還是最多的,更重要的是!
這裡有師妹的氣息。
那股貼著心靈的柔軟感,足以令他放鬆,酣然入夢。
但昨天色欲搶了他的位置,本來就不爽,還天剛蒙蒙亮就把自已叫起來。
呔!
妖道看劍!
大廳裡刀劍爭鳴,琉因揉著迷蒙的睡眼,嘟囔:「你們是來搞笑的麼?」
大清早把大家叫來就是為了打架?
你要真是這個意思,我可要丟小蛇蛇咬你了哦。
「等等!你們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不要沖動,先聽我說一句!」
色欲被圍攻,急急出聲,不小心撞到桌角碰掉一個琉璃杯,上麵嵌著水藍色的寶石,一看就價值不菲。
落地碎裂的那一刻,貪婪的眼睛登時就亮了。
他掏出本體算盤,手指飛舞的撥動起來,念念有詞:「這隻杯子是我送給師妹的,現在你打碎了便要賠錢,讓我來算算……」
色欲惱怒。
我不想聽!
你算什麼都以黃金起步,鬼才想聽!
傲慢坐的筆挺,無論何時在儀態上都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
他在估扌莫著時間,這個點師妹是不是要起來上朝了?
嫉妒言笑晏晏,心裡是恨不得直接在空中撒個毒粉,把哥幾個全帶走。
每次能不能別這麼折騰,我是個眼盲的行動不便,能不能顧及下我的感受?
就連菩提也來了,他低眉慈目一片疏離:「沒事我便回去誦經了。」
我們不熟。
別什麼事都帶我。
哈哈,他隻跟他的前輩熟!
你們都是冷酷鬼,你們清高,你們了不起,我看你們接下來還能不能拽起來?
色欲壓下心中所想,接著高聲道:「你們腦子也不蠢,怎麼就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全員:「?」
再多說一句就把你頭擰掉。
分明就是你最危險,整天沒臉沒皮的去爬床。
色欲冤吶,苦苦淒訴:「昨兒是師妹要留下我的,我又沒主動!」
嘁。
翻個白眼送給你。
大好機會你能不主動?
鬼信!
說!昨晚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我們酌情給你的死刑增加痛苦度。
見沒人信自已的鬼話,他真要哭了,哀切:「我們是兄弟,你們自當是要信我,然後和我一同禦敵!」
「昨夜我什麼都沒做,師妹可是把我攆了出來,脫了別的男人的衣服!」
全員:「???」
還有這種事?
這一下全都收了嬉皮笑臉,秒變嚴肅,就連一向淡然不怎麼參與打鬧的傲慢,也目露冷冽朝這邊投來一瞥。
現在可不比從前了。
師妹登基為王,哪怕是廣納後宮也沒人有資格說什麼,哥幾個能做的就是盡量防著伺機湊近的男人,能擊退一個是一個。
菩提擰眉:「誰?」
色欲氣喘籲籲,坐回椅子上喝了杯茶,潤了潤乾燥的喉嚨,道:「就是那個比暴怒還高的裁決者。」
暴怒拎著劍鞘一下戳在他後月要處,恨不得直接捅出一個血窟窿。
會不會說話?
不會的話那就永遠別說了。
色欲浮誇地擦去額角不存在的虛汗,眉眼帶著火急火燎的凝重:
「師妹對他們三個有興趣你們也是有目共睹的,依照我多年的敏銳直覺來看,那幾個肯定長得不差。」
許願歪瓜裂棗。
但事與願違,圍繞在菩然身邊的人顏值全部都很能打。
懶惰覺得他有點一驚一乍了,師妹道心簡直是比鋼鐵還堅硬。
石頭發芽都不可能,你還害怕隨隨便便來個人就能讓她開花?
「你我做好分內之事即可。」
相信她就是了。
這話聽的色欲簡直想仰天大笑。
就是因為有你這種放鬆警惕的人存在,所以她身邊的人才越圍越多。
色欲冷眼斜睨他,字音如刀劈槍刺般,落在人耳朵裡感覺心都要痛的死去活來:「她要是養了別的貓呢,你還能笑出來?」
一句話令懶惰如墜冰窟。
嫉妒舉杯,嘴角銜著的笑有些苦澀,幾分感同身受:「這事我清楚,叫撞風格。」
你慘了,你要失寵一段時間了。
遙想當年,魏景舟(宗政禦遲)出現時,她哪還記得我?
張口閉口都是:我親愛的朋友。
你說這要再出現個別的貓,你連小魚乾都沒有了,還奢求能有飼養員?
懶惰愣了有那麼幾十秒,被硬控的。
貪婪單手托腮,火沒燒到他身上那真是一派悠閒,語氣輕快:「女人都有新鮮感,等新鮮感過了就好了,野花哪有家花香。」
暴怒鋒銳的眉梢一挑,眸色明湛:「不是家花沒有野花香?家裡的總會容顏遲暮,但外麵的她總能找到更年輕的。」
嘿。
你個傻缺。
就會說風涼話。
貪婪凶著一張臉,卻不敢將心裡話說出來。
懶惰的魂好像都從嘴巴裡飄出來了,灰白色,虛無縹緲的一團,看著好脆弱。
傲慢倒是坐的穩當,一派嫻雅之姿。
垂眸看向茶杯中的水麵倒影,覆落的銀色長睫下,金玉眼瞳冷清自持。
慌什麼。
反正翻天覆地,一群人全換了,也換不了仙家。
不是他自戀,是他真覺得自已位置穩穩的,既然外人威脅不到自已,那麼師妹做什麼開心就隨她去吧。
小仙男慢條斯理的喝著茶,看的色欲是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