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表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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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江寒練就連說話也不規矩,偏偏要向她逼近,狐狸眼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追索著一個答案,「他可以,我怎麼不可以?」

姚盼咳了一聲,她伸出手按定他的肩膀,讓他站直好,臉色嚴肅,在他一頭霧水的表情中,圍著他走了幾步,像那些品評小倌的大爺一樣,姚盼扌莫著下巴嘖嘖道:

「你的肩太窄,襯得頭太大了,像一隻漏鬥。」

「還有你的月要怎麼那麼細?皮膚也太白了,身子又瘦,我不喜歡小白臉。」

這毒舌還真是半點都沒有改變,江寒練沒有如她所想那般暴跳如雷,而是抬抬袖子,露出一截清瘦白皙的腕骨,他勾唇一笑,眼波斜斜地瞟了過來:

「師妹,這你就不懂了,我隻是看起來瘦而已,你又沒見過實在的,怎知我是真的瘦?而且你也知道,我的月要功,可是從童子練起來的,紮實得很,不信你可以試試。」

江寒練叉著月要,笑得眉飛色舞,一點也不臉紅地說著極其不要臉的話。

姚盼一時不知該怎麼反駁他,「你怎麼……怎麼這麼……?」

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江寒練笑得極為放盪,他對自己的相貌是十分自信的,因為從小到大在這方麵他就沒有輸過,從旁人的眼神還有態度,都能知道,放眼汴梁世家子弟,沒有比他生得更俊的了。

除了宗長殊,每每他與那人站在一處,旁人的目光都會多分給宗一些。

隻不過,他這個師兄好像從來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或者說,他根本就不以此為榮,甚至是隱隱不屑的,好像真與他們這些凡人不在一個境界。

而江寒練最討厭的就是宗長殊這一點,裝模作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態度。所以他喜歡跟他對著乾,不僅課上跟他嗆聲,包括在為人處世的方麵,他也跟他反著來。

宗長殊獨來獨往,孤僻冷漠,那他就結交許多朋友,待人熱情大方,以至於東華書院的學子們好一段時間都對他馬首是瞻。

他不待見宗長殊,於是大家都不待見這個宗家公子,孤立他,縷縷給他難堪。

後來,江寒練又注意到,宗長殊待姚盼十分不同,不論是生活還是課業,麵麵俱到,幾乎超越了伴讀與小主子的界限,到了親兄妹的地步。

於是他對姚盼的關注也越來越多。

宗長殊保護她,那他就欺負她,當然,都是些幼稚的小把戲,比如在她的襪子裡放蟲,把她做好的課業給弄亂,晚上在她的房裡扮鬼,企圖把她嚇哭。

這就導致姚盼對江寒練的印象,完全就是個幼稚鬼,小痞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實際上又霸道又白癡,對他從來就沒什麼好臉色。

她也不知道,這小霸王怎麼出去玩了一圈回來,就跑到春和殿跟她示好,還說出想做她元夫這樣的話。

莫不是被江崇明指使的,就像墨染一樣,是江崇明安插在東宮的眼線。

不過——

江寒練可是江崇明的嫡子,這樣做豈不是太過顯眼了?

要麼,就隻能是江寒練自己的主意了。

不管理由是其中的哪一個,姚盼都不想跟江寒練有什麼瓜葛。

江崇明已經開始了動作,江家的禍事也在不遠的將來就會降臨,作為最受寵的嫡子,難保這個江寒練沒有參與其中。

即便一些話說出來傷人,可在姚盼的眼中,他江寒練,確實是個已死之人。

姚盼的心裡轉了幾個彎,忽然抬起臉,對他甜甜一笑道:「試?師兄還是找別人試去吧,我宮中事忙,就不奉陪了。」

她把手心攤開,笑得很甜語氣卻沒什麼溫度道:

「玉佩,還來。」

「……到底為什麼?」江寒練撓頭不解,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清澈的瞳孔中一派誠懇:

「論起家世,相貌,我哪樣不是甩了那墨染十八條街,況且,我們還有十多年的同窗情誼,你怎麼就不考慮考慮一下我?」

「你喜歡本宮什麼?」姚盼放下手,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無奈地嘆氣,「我改,我改還不成麼?」

江寒練被她凝視得臉頰有些發熱,聽她這麼問,早有準備地咧唇一笑:

「我呢,就喜歡殿下這副看不上我的樣子。」

「……」

姚盼捏緊拳頭,出拳迅速,往他的小腹搗去,快狠準。江寒練頓時疼得彎下了月要,玉佩也「砰」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姚盼將玉佩撿起來,江寒練顫顫巍巍伸出手來指著她的鼻子,滿眼控訴。

她哼了一聲,「廢物點心,你也不看看你那糟糕透頂的名聲,我把你收進來,本宮的春和殿還有安寧?豈不是日日都要雞飛狗跳?」

少女嚴肅地叉著月要,像個老先生一般教訓道:「本宮看你就是垂涎本宮的美色,才想進我的春和殿,我告訴你,早點放棄這種念頭。一天天的,不想著保家衛國,不想著如何做點好事造福於民,天天琢磨這檔子事,你對得起裴老先生,對得起我父皇發給你家的俸祿麼?江寒練,別讓我看不起你。」

江寒練被她訓了一頓,瞠目結舌地看了她一會兒,而後舔了舔後槽牙,款款一笑:

「殿下啊殿下,你總是讓臣如此開懷。」

「臣覺得更加喜歡殿下了!」

他的神情坦坦盪盪,大聲地表白,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殿內的奴仆紛紛低下了頭,好幾個肩頭聳動,明顯是在憋笑。

姚盼瞪大了眼睛,急道:

「你……你給我閉嘴!」

這個混賬玩意兒,還給她來勁兒了!

江寒練伸出手想來攬她的肩膀,表達一下友好,姚盼趕緊地躲開了,像看怪胎一樣看著他。

前世江寒練可沒有對她表現出多濃厚的興趣,他們兩個人最常是在花樓見麵,見了麵,也不過點頭打個招呼,扭頭各玩各的。

她的名聲跟他一樣差,都是欺男霸女的主兒,姚盼慢慢轉性的那會兒,江寒練就到邊關帶兵去了,後來江崇明通敵叛國之事敗露,他自刎而死,再也沒有回到汴梁過。

江寒練一點沒覺得有什麼,越看姚盼越覺得喜歡,小時候他喜歡欺負她,可她哭了一次後,他就再也沒做過那些事。

他不覺得,對心上人表達喜歡有什麼不妥,他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哎,成天不想這些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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