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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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承酒這個人,滿身雷點,但真正能讓他暴走的就兩個,一是特定的幾個家人,比如太皇太後、先帝、太後跟小侄子,另一個就是背叛。

而他背著關承酒攛掇關玉白搞事,四舍五入就是在他兩個雷點上反復橫跳,他要怎麼死合適?

「王、王爺。」宋隨意咬著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你怎麼出來了?」

「我不出來怎麼知道你背著我乾什麼了?」關承酒一伸手,直接把他的臉捏住了,力道大得宋隨意眼淚當場就出來了,連裝都用不著裝。

「吾咩乾嘛……」宋隨意知道自己是打不過他的,隻好示弱,「我花四,不信裡叫陛下肥來。」

「我都聽見了。」關承酒語氣陰森,手上力道再次加重。

宋隨意頓時疼得臉都白了,一隻手下意識往上一抓,在關承酒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另一隻手已經並成刀,指尖重重往他腋下捅過去,趁他吃痛鬆懈,手立刻抬高重重往上肘上一打,力道鬆開的瞬間後退幾步躲到了柱子後麵。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卻是看得關承酒愣住了:「宋隨意,你會武功?」

「那頂多就、就叫防身。」宋隨意揉著臉,額上的冷汗順著太陽穴滑下來,狼狽得不行,「有人教我的,就幾招。」

他也是運氣好,關承酒估扌莫著剛睡醒,酒勁也沒散完,最重要的是沒真的起殺心,不然以關承酒的身手哪有他跑掉的機會。

但還是好嚇人。

身後傳來腳步聲,宋隨意一僵,連忙道:「別、別過來,你酒都沒醒,我怕你又動手,就這麼說。」

腳步聲頓住,關承酒的聲音響在不遠的地方:「嗯。」

一柱之隔,宋隨意偏頭就能看見他的衣擺,在夜風中獵獵吹拂。

他盯著那截衣擺看了好一會,直到眼睛適應了昏暗,開始有些分不清關承酒的位置才小聲開口:「他才六歲。」

「他是一國之君。」關承酒道。

「一國之君也是人。」宋隨意道,「你六歲的時候還在禦花園掏鳥窩呢。」

關承酒默了一瞬,語氣有些古怪:「母後跟你說的?」

「你管是誰說的。」宋隨意閉了閉眼,「你不能要求每個人都跟你一樣。」

關承酒不說話了,又隻剩下風的聲音,吹在宋隨意身上,很冷,也讓他逐漸冷靜了下來,冷靜到想明白自己剛剛乾了什麼,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剛剛還在說不會越矩,現在就管這麼寬,他瘋了吧?這次要真死了就是活該。

「宋隨意,你在發抖。」就在他糾結要不要求饒的時候,關承酒的聲音忽然從很近的地方響了起來。

宋隨意悚然一驚,連忙抬頭看過去,就見關承酒皺著眉,眸光沉沉地看著自己,沒有戾氣,沒有任何殺意,卻也讓他看不分明情緒。

他不知道關承酒是什麼意思,幾乎是下意識地搖頭:「沒有。」說完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也在打顫,隻好改口,「很冷。」

「你活該。」關承酒垂眼看他,似乎是在猶豫什麼。

「我馬上回去。」宋隨意說著扶著柱子站起來準備回去,剛轉身,肩上就被批了一件披風,很短,掛在他身上更像個稍長一點的衣服。

但也很暖和,不知是什麼動物的皮毛,柔軟又毛茸茸。

應該是要給小皇帝的,隻是不知什麼緣由還沒送出去。

寒冷和恐懼在這一瞬間都被這點暖和勁驅散了,他鼻子一酸,道:「以後別喝那麼多了。」

關承酒沒說話,隻是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臉,不輕不重的,像是在確認什麼。

宋隨意有些茫然。

但關承酒沒解釋,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他直接拎著人回了房間,吩咐不準再讓宋隨意亂跑。

宋隨意一點也不想跑,他已經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出門了,乖乖在房間裡睡覺就什麼事都沒有。

於是回到床上後他也沒再做什麼,眼睛一閉就睡了。

可能認床,也可能是別的什麼原因,他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總做些亂糟糟的怪夢,被嚇醒了再睡,又被嚇醒,反反復復的,終於在淩晨的時候,發起了燒。

他覺得不舒服,卻也沒說,隻是昏昏沉沉地躺著,還是關承酒醒了一會,見他沒動靜才去叫他,入手卻是一片滾燙。

太醫被叫了過來,來的還不止一個,分成兩撥人,一撥去了正殿,一撥來了偏殿,據說是陛下也發燒了。

於是宋隨意昏昏沉沉睡了一早上,到了中午好不容易從夢魘中醒過來,就對上了另一個噩夢——

睡醒就看見關承酒用吃人的眼神盯著自己,還有比這更可怕的嗎?

宋隨意想到昨晚的事,知道這是關承酒要秋後算賬了,立時往被子裡縮了縮,在滾燙的呼吸中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借口:「你不能毆打病人。」

關承酒陰著臉:「陛下也發燒了。」

宋隨意想起昨晚自己拉著小皇帝坐在冰冰涼的地板上:「……」

有的人還活著,但他已經死了。

「宋隨意,你出息了。」關承酒又道。

宋隨意把自己團吧團吧塞進床角,被子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委屈巴巴眼睛,他道:「如果你昨晚不喝多,那我們就不會留在宮裡,不留在宮裡,陛下就不會著涼了!」

關承酒滿臉寫著「你繼續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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