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徹夜未眠(1 / 2)
謝初堯無疑是喝醉了,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穀南伊可不想被失去理智的男人掐死在床上。
「嗯?怎麼不掙紮了?接著躲啊?」
他的聲音懶洋洋的,尾音帶著鈎子一般,撓的穀南伊心裡一顫。
脖子上那隻手阻絕了些許空氣,威懾的意味大於傷害。
穀南伊扌莫準了男人的心理,隻盡可能地降低存在感,毫不反抗道:「不躲……就是有點,呼吸困難。」
謝初堯一雙鳳眼微微眯起,往日冷冽的目光變得興味十足。
他見穀南伊當真不掙紮了,不知怎得聯想起雪地上被嚇暈過去的兔子,兩眼一翻,雙腿一蹬,便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了,隻有皮毛是觸手可及的柔順與溫熱。
那隻轄製著穀南伊的手,也慢慢鬆了下來。
謝初堯與她對視幾秒後,眼神慢慢落在了女人的臉上。
他很少仔細觀察穀南伊的長相,如今這樣近的距離,像是第一次瞧見她的模樣一般,有些新奇。
他原本掐著她脖子的那隻手,慢慢落在了她圓潤的額頭、小鹿一樣驚慌的眼睛上,徐徐向下,滑過線條柔美的鼻子,在柔軟的嘴唇上流連片刻,又到了她雪白脆弱的脖頸上,慢慢摩挲。
穀南伊周身的汗毛都要炸開了,她原本以為謝初堯隻是想嚇嚇她,可看這架勢——
他不會是,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這般想著,穀南伊才發現謝初堯的狀態有多麼不正常。
男人的呼吸燙的嚇人,一雙眸子深處印滿了掠奪的意味,更別提禁錮她的動作,處處透露著不容置疑的侵略。
她腸子都悔青了,又想起裡正兒子給她送酒時擠眉弄眼的模樣,心道那酒「補身體」,補的竟是那裡麼!
眼看著謝初堯的手指扯開她的衣領,穀南伊顧不得肩膀上粗糲的感覺,趕忙開口:「郎君,我想起來,廚房裡還燒著水!我得去看看,別把房子給點著了!」
謝初堯對她的聲音置若罔聞,他的手幾乎不像是撫扌莫,而是用力地揉搓著能觸碰到的溫熱,像是野獸逗弄爪下的獵物,不急不徐,顯然已經失去了神智。
穀南伊後悔不迭,她掙脫不開,又沒辦法跟男人交流,隻能心一橫,抓起床頭的一塊小臂長的楠木,重重地在謝初堯後腦敲了下去。
男人悶哼一聲,身體失去支撐,壓倒在穀南伊身上,暈了過去。
那截楠木是謝初堯用來做木雕的材料,男人每到心緒不定、想要殺人見血時,便會取出匕首,聞著楠木的清香雕刻熟悉的東西靜心。
穀南伊沒想到一擊就中,她的手指握著那截立了大功的木頭,呼吸還有些慌亂,氣惱地小聲道:「我給你靜靜心!」
她喘著氣想要把謝初堯推開,奈何男人太重,竟是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