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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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護法跟普通的教眾不同, 他們忠於教主本身,在他們的職業生涯裡,基本有事二主一說。

老護法算是個特例, 也不知道司徒琸是怎麼做到的。

畢竟按照以往的慣例,上一任教主仙逝或者因為各種意外下台,那從屬於他的四大護法自然也會緊隨其後。

一身性命榮辱皆係於教主身上, 自然忠誠度是無可質疑的。

在景護法看來,教主什麼都是對的,雖然這個女子狡猾輕浮, 擅長玩弄人心,就在這時候還風流之名遠播全江湖, 實在不是他們教主的良配。

可這有什麼辦法?教主自己選的, 那他們這些護法便是跪著也得幫教主掃平障礙。

既然這女人與多名男子牽扯不清,動不了這女人,那邊清理了她邊上的男人了。

於是景護法眼神沒有絲毫遲疑,再度問道:「說!韓未流在哪兒。」

裴涼看了眼司徒琸, 這家夥沒有說話, 看著像是被撓得挺舒服的樣子。

不過看這架勢, 韓未流就是司徒琸的這個事實, 便是魔教四大護法也不知道了。

但這次他又把人帶到了這裡來,其中的用意,裴涼差不多算是猜到了。

於是看向耿直的小護法時,眼神多少帶了些憐愛和同情。

當著人的麵說要殺人家,也不怕老板給你穿小鞋。

可景護法卻誤解了她眼裡的意思,整個人惱怒不已。

並且裴涼的眼神, 說來丟人, 他是有些不敢對視的。

景護法雖然經常被其他三個護法調侃不通人事, 敏感害羞,性情太過正直,不像是魔教中人。

但他看人的直覺其實非常敏銳,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出過錯。

景護法覺得裴涼的眼神太過有侵略性,雖然她通常時候並未表現出來,可那種侵略不是有著性命危險的壓製和精神之間的廝殺。

是景護法無法理解的,便是對視都會讓人心驚膽顫,無端臉紅,身體變得奇怪的那種侵略性。

這讓他現在無端有些羞怒交加的感覺,莫名顯得自己心虛了起來。

於是惱怒的質問道:「你是否對韓未流還心有不舍?」

他這話一出,老護法等三人也不乾了。

「豈有此理,在我們教主麵前也敢抱著享齊人之福的念頭,做你的春秋大夢。」

「你若識相,就把那韓未流交出來,我們倒也可以給他留個全屍。」

「怪隻怪他生而為人沒長好眼色,我們教主的女人也敢招惹。」

又指著裴涼道:「聽到沒有,速速將人交出來,且當場對著我等發誓,以後不得再勾三搭四,以往種種倒可以一筆勾銷。」

「否則,便是你再怎麼花言巧語,引得教主迷戀,凡事對教主不忠,我等也會冒死鏟除你。」

護法們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是格外好說話了,要換了老教主,哪裡還有這番交涉?

當然他們的尺度也來源於教主的態度,觀這會兒教主好像對此女迷戀不已,別的事仿佛毫不在意。

他們幾個操心之餘,自然得顧慮教主的感受。

四護法是對教主的情事操碎了心,原本以為那女人再怎麼也該心知肚明。

卻聽對方漫不經心道:「我為何我要對你們教主忠貞不二?」

這話讓四個護法聽著都懵了。

從來都是他們魔教辜負人心,還沒有正道的人擺明車馬說玩了不負責的。

老護法要不是看在她貼在教主身上,怕冒犯了教主去,早一掌拍過去了。

他氣的胡子飛起,怒指裴涼道:「為何要對我們教主忠貞?得我們教主垂憐那是你三生有幸。」

「我們教主是何等驚才絕艷,富可敵國,權柄滔天?終日祈盼教主臨幸的美女猶如過江之卿,豈容你恃寵而驕?」

老護法說得是慷慨激昂,卻見裴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所以呢,我收了你們教主錢了?」

四人一愣,下意識的看向司徒琸,然後突然想起來,教主每次出門都沒怎麼帶錢的。

頂多也就一點散碎銀子,出門在外地的時候也沒有過支取記錄和調配聖教人力物力的記錄。

甚至這次出去的時候,穿的不過是一身樸素低調的黑衣,這個不少目擊教主下山的教眾可以證明。

反倒是回來的時候,夢琉璃親眼看見了,教主那一身可價值不菲。

然而四人便圍成一圈,小心翼翼的開始商量某個可能性。

夢琉璃道:「信我的眼光,教主回聖山那日,身上那身黑衣,雖則看似低調,卻處處透著千金難買的精致。」

「嗯!我懂玉。」景護法道:「教主月要帶上的鑲玉,還有發間的配飾都是價值連城,便是放在聖教,也不可能毫無記錄,顯然是外麵得來的。」

「教主那日穿的靴子,你們瞧見了嗎?鞋底竟是復雜厚實又柔軟的底子,老夫見所未見。」老護法道:「不論是中原還是西域,就連皇室都沒有這等便利之物,那是有錢也買不了的。」

「這些貴重的東西,教主若是在聖教旗下產業支取的,不會不留痕跡,有些便是連聖教都沒有,難不成——」

要麼是搶別人的,要麼就是別人送的了。

搶別人的可能性太低,他們教主雖然奢靡張揚,但很多時候又並不是會特地追求排場的人,尤其出門在外,更是低調,連他們都找不到人,自然不會做這種可笑的舉動。

再說了,那些珍貴物件,哪一樣不是合著教主的身形氣度量身打造的?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別人送的了。

意識到這一點,四人一個激靈,僵硬的回頭看向他們教主和那女人。

就見那女人從懷裡掏了一樣東西出來,是一個金色的手環。

手環兩指寬,很薄,造型繁復美麗,那金子仿佛還摻入了別的金屬,淨度和亮度非一般的金手環可比。

但是看工藝和材質已經是難得的寶物,而且特別適合一身紅衣,華麗俊美的教主。

可重點不在此,那手環中間還鑲嵌了一個透明的圓盤,以三人的眼力很容易就看了出來,裡麵有兩根細如蟻須的指針在富有規律的跳動。

甚至以他們的耳力,明顯聽得到那細細的滴答聲。

便見裴涼將手環戴在他們教主手臂上,誘哄道:「此物名為手表,衡量時間之物,誤差約等於無。」

「這是試驗成功後,我讓工匠特意為你打造的,接下來會進獻給皇帝,然後推廣至全天下。」

四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聖教便是再財大氣粗,也不敢說凡事皇帝沒享受的,能先一步找出來供給教主享受。

可這女人就做到了。

而且他們習武之人,對於此物的理解非同一般,隻需細細聽辨,便知裴涼所言不假,那每一粒指針的跳動規律,竟是分毫不差。

如若用此物計時,先不提民生好處,便是他們做任務之時,便能統一精確到可怖的地步。

這玩意兒進獻給皇帝,可想而知會引起何等軒然大波,甚至他們都能猜到,下次萬國來賀之時,皇帝畢竟會借此炫耀。

而此等驚世之物,竟率先送到了他們教主麵前,博他們教主一笑?

果然司徒琸見狀很是滿意,四個護法就心虛了。

這,這明顯是他們拿人手短啊。

老護法尤不甘心,便強行壓下這個話頭,對裴涼道:「即,即便如此這般。」

「我聖教之威勢,一回中原便讓各大門派坐臥不寧。教主更是武功蓋世,天下無人能敵,你——」

話沒說話,裴涼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得你們魔教的勢我還能借用一二似的。」

這,這倒也是。

裴家再怎麼說也是四門八派的世家之一,人現在如日中天,為何會想不開冒著與天下為敵的風險,借他們魔教的威勢行事?

這一條也不通。

見此路堵死,花護法連忙站出來開口道:「便,便是如此,我魔教根基深厚,情報網絡復雜。」

「你通緝三年未有下落的弒父凶手,不還是我們抓到的?甚至教主還屈尊降貴,親自送上門來。」

卻聽裴涼漫不經心道:「哦!夏雲紗啊,關於她的身份來歷還是我告訴你們教主的。」

「想來你們教主也說過情報來源吧?我可是拿著自己未婚夫賣身得來的情報,給他提供的便利。」

「利用夏雲紗的功夫,貴派怕也是鏟除了不少讓人無法安心的內應叛徒吧?」

說著裴涼對幾人一笑:「不用謝!」

四人漲紅了臉,先前教主說的時候,他們怎麼就沒有反應過來?

對啊!江遜賣身得來的情報,那麼教主怎麼得到的?必定是能使喚江遜的人啊,除了江家,可不是他的未婚妻可能性最大?

結果他們教主真的半點好處不能給人家,還白白吃了人家恁多好處啊!

教主一副吃軟飯的樣子,讓他們這些下屬怎麼硬氣得起來?

不行了,光是站在這裡就覺得羞恥,就覺得低人一等。

四人哀怨的看向司徒琸,這玩意兒卻一點自覺也無。

還擱那兒稀奇自己的新手表呢,感受到幾人的目光後,抬頭問道:「看本座如何?」

「若是別的物件也就罷了,此物卻是不能借你們把玩的。」

完了,真已經吃上軟飯了。

但魔教的人從來不認輸,四人對視一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他們一開始就不應該跟對方講道理的,魔教哪有道理可講?

便是教主吃軟飯,他們也要讓教主吃的頂天立地,霸道無匹。

吃著軟飯也得踹翻這女人給別的男人準備的碗。

老護法便咳了兩聲,出馬道:「裴掌門,你也是執掌一派,並讓斬月門發展壯大,月匈有城府目光遠大的女子。」

「須知來日方長。」

「即便如今聖教處境敏感,卻不代表今後沒有合作共贏的機會。」

「一時的付出並不能決定什麼,咱們聖焰教也不是隻進不出的吝嗇之徒。須知天下武林風雲變幻,門派之間起起落落已是常事。」

「裴掌門怎就知道,日後斬月門不會有用到聖教的時候?」

裴涼哄小白臉正哄得開心,就不知道這幾個護法怎麼就這麼軸了。

她就說,這次的包養未免太容易了些,原來坎坷在這兒等著她呢。

小白臉本人是不別扭了,他周圍的人卻一定得爭個長遠,這讓她很是無奈啊。

便嘆了口氣直言道:「這位前輩其實不必想這般長遠。」

「不說聖焰教的教義是及時行樂嗎?怎的如此不灑脫?到了那時候,我與你們教主是否還存在這關係都是兩說,提這些怕是早了點。」

四人虎軀一震,老護法伸出手,顫抖著手臂指著裴涼。

其餘三人也是不可置信,一副看薄情薄幸的人渣的眼神。

「你,你竟然此時已經想著與我們教主分開?」

「這女人怕是從來沒有拿出半點真心對待教主。」

「莫不是打著玩膩了就拋棄的心思?告訴你,你找錯人了。」

四個護法是真的前所未有的震驚,從來都是魔教被人追著喊負心薄幸,豈料最後陰溝裡翻船,應在了教主身上。

他們教主做錯了什麼?

四人心緒激動,花護法道:「沒跑了,這女人的打算沒跑了。」

「你們看她那未婚夫,勾引遍了整個江湖的女人,為何她半點不置氣,也不解除婚約啊?分明就是一丘之貉。」

「這二人怕是早有約定,互不乾涉,各自在外風流,還共享情報和好處,不然那江遜憑什麼聽她指令?」

「可憐我們教主哇~~」

老護法痛哭流涕,他是上一任老教主的護法,能活下來跟在新教主身邊,還深受信任,其中必定有著不同尋常的淵源。

對於教主,老護法多少有著對晚輩的維護之意。

此時更像是看到自家單純的閨女被外邊的浪子所騙一般痛心疾首。

老護法對裴涼怒目而視:「呸!你個妖女,想拿著這零星半點的好處,就對我們教主肆意玩弄。」

「我聖教還不至於窮酸到這地步。」

「我告訴你,你今日必須拿出個說法,給我們教主一個名分。」

花護法:「對,不管是那韓未流還是江遜,你都得立誓保證,與他二人從此再無瓜葛。」

景護法:「乾脆今日便成親吧。」

「對,對!今日便成親,必須給個名分。」

裴涼眼珠子就開始亂轉了:「這,你們偏離教義了,有情隻爭朝夕,為何要追求天長地久呢。」

說著還一臉坦盪的看著四人:「我也隻想將你們教主最美好的一麵記在心裡啊。」

「好哇!這妖女隻貪圖教主年輕美色,她親口承認了。」

裴涼無奈:「再說了,給你們教主什麼名分也不合適啊。」

「怎的不合適,你說,你說呀!」老護法這會兒就像個撒潑打滾的老娘。

裴涼道:「我這不還有未婚夫嗎?他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兒呢,他不挪窩,你們教主也名不正言不順吶。」

總之這會兒江遜已經出門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他,能把這幾個難纏的先拖走還是好事。

老護法:「這有何難?你出具一封解除婚約的聲明,休了——不是,與江遜解除婚約,然後與我們教主拜堂。」

「這不好吧?」裴涼臉色為難道:「江遜才替我搜集情報回來,再說你們聖焰教也是這情報的受益人。」

「這才過去幾天?便想著卸磨殺驢,關鍵那驢子還在乾活呢,您就說您的打算過不過分?」

「……」四位護法沉默了好一會兒。

好像,也確實是這麼個理。

那江遜再是怎麼聲名狼藉,說到底跟他們魔教又沒有關係。

他們看正道的笑話還來不及呢,自然希望多幾個江遜這樣的妙人,再者確實借著這情報,他們將焚天門在聖教經營多年的叛徒連根拔起,可謂是功不可沒。

於情於理,雖說嘴上調侃戲弄,但聖教還是該多多少少承江遜一點情的。

此時按照裴涼的說法,那江遜仿佛是又去做任務去了,或許這任務裡麵,也仍有他們聖教有用的線索。

現在逼著人家解除婚約,讓人替未婚妻和『奸夫』做任務的時候,被休棄。

饒是魔教的人沒心沒肺,此時想來,也覺得江遜這人,簡直令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所以是不是他們太過分了?

然後還是夢琉璃率先反應過來:「不對,明明是這女子貪得無厭,意圖享齊人之福,怎的還是我們的錯來了?」

「嘖!」夢琉璃話音一落,就聽到那邊傳來一聲不耐煩的咋舌聲。

四個護法對這女人的無恥簡直嘆為觀止,所以這女人確實是忽悠他們企圖帶他們進溝而已?

老護法氣急攻心,便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江遜那邊他們暫時找不到道義的突破點,就把槍頭重新對準韓未流。

惡狠狠道:「行,江遜的事可以容後在論,那麼韓未流呢?」

「速速叫他出來,老夫算是明白了,你在此顧左右而言他,無非是為了保住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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