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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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護法一看, 好家夥,那身法之利落,速度之快, 簡直前所未有。

便是教主在場怕也是抓不住他的,真就如果平時都保持這狀態,怕是武功評價得更上一個台階。

老護法瞪著夢琉璃, 也有些不可置信:「你,你胡唚什麼呢?」

饒是夢琉璃也沒有料到,景滕這次居然這麼好逗。

臉上的笑意還在, 便順口道:「難不成你們覺得不像?」

老護法好好回憶一番當時的情形,渾身一個激靈。

還真別說, 真有那味兒。

就跟陪嫁丫鬟野心膨脹開始背主, 一鑽上空子便爬了姑爺的床一般。

而那姑爺也不是好東西,真就是來者不拒的色中餓鬼。

他們仨呢,便是跟著小姐回來,無意撞見那不堪場麵的貼身大丫鬟了。

痛心疾首啊痛心疾首。

老護法嗬斥道:「別瞎想, 都是那妖女, 防不勝防, 還是被她帶溝裡了。」

花護法道:「我覺得您老還是別一口一個妖女了, 更顯得咱沒底氣。」

「老夫就說如何了?」

「那也不是這樣的。」花護法道:「吃人嘴短,我看您頓頓對那些甜品飲品,倒是享用得緊。」

老護法臉皮一下子就紅了。

唉!一把年紀,貪了口腹之欲,結果還是受人鉗製啊。

這日子到底緊迫,或者也不知道那裴掌門如何哄的, 看樣子是把住了他們教主的命門三分。

等司徒琸出來的時候, 臉上看起來已經不那麼氣了。

不過還是視線落在了某地, 其他三人自然明白,那定是此時景護法的藏身之地了。

沒料到他這次竟藏得這麼遠?

可能是感受到了司徒琸穿透地底的目光,景護法憋了半天,還是磨磨蹭蹭的從地底出了來。

一副爬床丫頭最終還是得麵臨小姐審問的樣子。

整個人從地底鑽出來的時候,頭壓得底底的,看著瑟縮又可憐。

這與他的體格十分不匹配,莫名有股喜感。

夢琉璃三人此時竟絲毫不顧同仁之誼,頗有些興味的看起熱鬧了來。

就聽司徒琸沉聲的問景護法:「方才你為何不反抗?」

景護法支支吾吾半天,最後回答得倒是耿直:「掙不開!」

這話莫說司徒琸,把另外三人都給逗笑了,好歹教主正生著氣,不敢笑出來,否則當場破功給他看。

司徒琸自然氣個半死:「掙不開?整個聖教年輕一輩教眾,你可是力量最強悍的。」

「你是在說我們聖教最強的護法,在那死人麵前都是不值一提的三腳貓?」

「看看你的體格,再看看她的體格,你這是敢在本座麵前狡辯了?」

景護法嚇得半死,自然是不敢讓教主質疑自己的忠誠的。

他脾性也耿直,對於這種事更是不知道怎麼圓滑。

雖然莫名覺得羞恥,但還是咬牙張口如實說了:「就!當時被她上手了,身上就變得軟。」

「四肢提不起勁,仿佛那人對我用了什麼邪術一般。」

「好容易恢復過來,身體又變得奇怪,心跳七上八下的,一副空落落被拽到半空上上下下不著地的感覺。」

「緊接著便是真氣也無法凝結了,但凡屬下能夠成功運行內力,定會用掌勁將她逼開。」

三位護法聞言,均是倒吸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看著景護法。

這傻子知不知道自己方才在說什麼?

人教主醋勁大升質問於他,他居然還敢細數方才被姑爺——呸!被那妖女調戲的感受。

一副蠢兮兮的樣子卻把私密香艷的事抖了個底朝天,教主沒有立時一掌劈死他,都算對他信重有加的。

可三人不但低估了景護法,還低估了他們的教主。

就見司徒琸聞言,居然一副對方說的也有道理的樣子。

甚至點了點頭,跟景護法道:「這倒是事實,那死人慣會拿捏於人。」

「也不知道一身本事哪裡學來的,任你是再如何武功高強,到了她手裡都得乖乖就範。」

「你功力還有些不足,著了她的道倒也並非意外,你若是能挺過去,本座才覺得稀奇。」

「畢竟便是本座,都——」

好歹說到最後意識到了自己的教主顏麵,在四個護法伸長脖子一臉期盼的表情中,生生止住了嘴裡的話。

見此話題戛然而止,景護法倒隻是迫切的想確定自己並不是唯一一個受害的倒黴蛋而已,另外三個通人事的便很是遺憾了。

司徒琸臉上莫名一紅,惱羞成怒的將心裡的別扭沖著景護法發泄:「便是掙不開,你不會大聲呼救嗎?」

這時候夢琉璃三人都覺得他們教主過分了。

真若大聲呼救,以後景護法還做不做人了?

恐怕整個武林都沒有他的位置了,那人家江遜聲名遠播,好歹多少讓人羨慕呢。

景護法這算什麼?一介『魔教妖人』,在正道名門做客,被人壓倒調戲,掙脫不開,還大聲呼救?

然後整個裴家的人趕過來,便看見他衣衫半解,受盡欺負,哭哭啼啼的樣子?

幻想畫麵太美麗,讓三人又齊齊的打了個激靈。

不過景護法倒是沒有意識到這麼多,隻本能的不願,便也直接回答教主:「太丟人了。」

「況且屬下不會求救。」

司徒琸心裡一軟。

這倒也是,提到這個話題便有些沉重了。

景護法如今正值弱冠,是當初聖焰教敗退被迫遠走西域後出生的。

那之後的教眾在老教主的刻薄高壓之下,日子可不好過。

從小習武環境便殘酷,甚至為了提高他們的潛能,一貫的作態是以死亡威懾之。

像景護法他們這一批的孩子,小小年紀便要麵臨廝殺搶奪,不能容下一絲軟弱。

但凡有了一絲退卻和雜念,這會兒早已是一捧黃土了。

景護法為人性子天真耿直,其中也有原因是從小在生存高壓下,除了專注武藝,便心無雜念的原因。

司徒琸心裡對他頗有些憐惜,不好在這事上揭傷疤。

但一身氣還憋著呢,心裡罵罵咧咧的。

最後便任性般罵道:「那你便不做其他努力了?」

景護法一聽教主這麼說,臉上竟然露出些許自豪:「不,我做了。」

「做,你做了何時?」夢琉璃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求饒了。」景護法道。

一副雖然我有心無力,但我絕對守住了對教主的忠誠的樣子。

片刻後臉上的得意突然又變成了落寞:「隻是那女人一聽我求饒,仿佛更過分了。」

司徒琸一聽,居然頗有些難得找到了知音之感,一時間都忘了收拾景護法。

竟然同仇敵愾道:「對!那死人便是這般惡毒心眼。」

「越是求饒,她便越是得寸進尺,就連本座——咳咳!當然這也是本座慣出來的,否則哪有她放肆的餘地?」

景護法聞言一副教主你懂屬下就好的狗子樣:「嗯嗯!便是如此,真不知她一個正道名門出身的女子,因何心理這般扭曲。」

三護法:「……」

這倆死孩子,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還好在場沒有外人,便是丟人,也是他們聖教的人捂著被子丟在自己人麵前。

可三人算是明白了,以後是決計不敢讓這二人在人前談論情事的。

這二人的缺心眼簡直嘆為觀止,若真放任,以當今江湖那人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德行,他們聖教怕是以後別想建立威信了。

不管如何詭異,好歹各自的心緒也都安撫了下來。

司徒琸開始給景護法易容,而這邊裴涼卻來到了夏雲紗的院子。

她這會兒正由丫鬟給她換上灰撲撲的淡薄衣裳,弄亂了頭發,臉上也塗髒了幾分。

夏雲紗都不知道對此如何做反應。

人家都是受盡折磨的囚徒,臨到要對付場麵的時候,匆忙被洗刷收拾的。

到了她這裡正好相反,她這七日在斬月山莊倒是吃好喝好。

便是對自己小命時時擔心不敢提要求,但裴家分給她的一應用度是不低於那些官家大小姐的、、。

每天香湯沐浴,華服美裳,吃香喝辣,若不是有那七日後的斷頭之約,夏雲紗怕是會樂不思蜀。

不知道是不是產生了斯德哥爾摩效應,這會兒裴涼進來,她臉上倒是沒了敵視之意。

反倒是可憐巴巴道:「我,我接下來要去哪兒啊。」

「不是說了嗎?宗祠麵前走一遭而已。」裴涼笑眯眯道,然後伸手一彈,將一粒丸子彈入夏雲紗嘴裡。

夏雲紗下意識的就咽了下去,連忙驚道:「這是何物?」

「毒藥。」裴涼道:「你若敢逃跑,便會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內,劇痛難耐,渾身慢慢腐爛而死。這痛苦一天不會多,也一天不會少。」

說著友善的笑道:「信我,到第三天的時候,你便會知道,還是被一刀宰了更痛快。」

夏雲紗頓時就嚇哭了:「可我沒想跑啊,你給我解藥好不好?」

裴涼安慰她:「乖,以備不時之需而已,萬一你師門的人上前營救,你腦子不清楚跟著跑了怎麼辦?」

「你若乖乖的,時候自然會將解藥給你。」

糖丸一粒而已,也就騙騙夏雲紗這種小孩兒。

夏雲紗也是機靈,從這就聽出了言外之意,一臉期盼的看著裴涼:「意思是你不會殺我對不對?」

裴涼道:「若是沒有意外,我自然舍不得你這般小美人香消玉殞。」

接著她又道:「不過一會兒在宗祠之前,讓你說什麼你才能說話,知道嗎?」

夏雲紗哪裡還敢違抗?她敢保證,如果到時候她敢張嘴嚷嚷,必定還沒說兩個字,就會被裴涼砍殺了去。

畢竟她可是親眼看見,營救她的人都到了麵前,突然身首分離的。

可想而知裴涼做了多麼完全的準備。

*

此時賓客們已然陸陸續續的到來,還是當初裴家父子死後來吊唁的那些人。

隻不過少了峨眉派的玉清師太和無極派的邱掌門,不過取而代之的是更多不請自來,打著祭拜美名,實則別有目的的人。

這些人要說目的不純也不盡然。

論公當然是忌憚裴家和魔教如今勾勾纏纏,怕形勢有變。

那魔教教主和四大護法,當日親自押送裴掌門的殺父仇人上門,商討關於韓家還有三大神兵一事的時候。

那時不少人多少還有些幸災樂禍,裴家這兩年勢頭太猛,斬月門的崛起自然壓製了其他世家的威勢。

如果魔教幫忙壓製一二,倒也是好事。

索性魔教如今也不會選擇與正道正麵開戰,先前幾次都還算師出有名。

這些人既不希望裴家徹底遭殃,撕開如今表麵和平的假象,又希望裴家吃一點虧,好遏製勢頭。

不得不說,抱著此等念頭,也難怪魔教一算計一個準了。

但裴家非但沒有與魔教的人起沖突,據傳還相談甚歡,說是裴掌門對司徒琸大為感激。

甚至留下對方,邀請他參加之後對犯人的處決。

魔教居然也欣然留了下來,一時間江湖中又不少人擔心,兩家結盟,破壞現有的平衡了。

魔教和如今的裴家,可都不是好應付的角色啊。

如若他們結盟,那麼司徒琸還需要拉攏多少人,便能做到絲毫不懼正麵對上整個武林了?

這當然是要緊的正事,另外一個不可言說的目的嘛。

那就是三年前,眾人在裴家吃瓜吃得不亦樂乎的痛快還歷歷在目。

當時沒有來的人事後無不扼腕,於是這次不管跟裴家關係如何,哪怕有那跟裴家父子素有過節的,都帶上厚禮來了。

一時間裴家倒是真的花團錦簇,顯得裴家父子生前人緣多好一般。

江曹兩家自然不會錯過這等大事,不過江遜此次倒是沒有來。

如裴涼所說,又去勾引人妻,自己出錢出身體,給自己未婚妻和她的姘夫打探情報去了。

此時魔教一眾已然落座,自是貴賓的席位。

今日那司徒教主比之先前,仿佛沉穩了不少,並不多言。

周圍也沒有人跟他們打招呼,此次是裴家父子的祭奠,功力最深的大和尚和老叫花子倒是沒有來。

畢竟輩分在這兒,不是事關整個江湖的大事,他們通常不會現身,更不會跟好事之徒一般過來湊熱鬧。

所以在此倒是沒有人能單憑步履和外相,看出『司徒琸』與當日的區別。

而真正的司徒琸,在作為景護法現身之後,便當著無數眼睛隱匿於地底之中。

眾人見識過他的功法,心中難免警惕,卻也不曾想到,對方隻不過是玩了障眼法。

緊接著便以韓未流的身份與裴涼一起,出現在了人前。

二人一出來,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光看外表的話,確實是一對璧人。

且人家本就是未婚夫妻,便是沒聽說過他們之前的私情曖昧,看著也登對,就更不用說這混亂的關係,江湖人盡皆知了。

一時間不少好事之徒視線又落到了江家身上,見江家雖然臉色陰沉,居然就這麼忍了下來。

便有人交頭接耳:「果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看三年前,裴掌門父兄離世時,江家就不厚道,靈前便開始發難想占裴家便宜。」

「當初欺人家一介孤女無人維護,如今怎麼著?人給你江家明目張膽的戴綠帽子,也不敢放一個屁。」

「嗨!主要還是江遜立身不正,但凡他自個兒有底氣,裴掌門也不至於這般不給他顏麵。」

「可拉倒吧吧,江家還有何顏麵?」

江家一行人聽得是拳頭都硬了。

但周圍的女俠們對此的態度就各不相同了。

有看著裴涼替江遜憤怒不屑的,有看著韓未流的容貌氣度大為羨慕的,有見狀以為趁此機會可以讓江遜與她解除婚約的。

這要不是不少門派怕自己門內女弟子出來碰到江遜丟人,此次場內與江遜有過交集的女俠比以往要少,恐怕整個場麵氣氛還要更為微妙。

甚至有那有先見之明的,一進來就開始搶適合吃瓜看戲的前排風水寶座。

可位置就這麼多,搶來搶去自然有爭起來的。

甚至有兩派往日有舊怨的,差點打起來,好歹被攔住了。

有那門派錢財闊綽的,直接撒錢開道,一時間小小一個祭奠會,倒是比後世頂流明星的演唱會前排位置還緊俏。

裴家父子若是看到他倆身後如此受人追捧,怕是得感動得流下熱淚。

眾人落座過後,作為主人的裴涼便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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