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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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琸原本還跟韓未流一樣, 一條心裝死的。

隻要對方拿不出證據,他們就可以矢口否認,怎麼逼問也沒用,是一個人就是一個人。

你便是說破天, 他們都是一個人。

韓未流本來對自己很有信心的, 他如今的城府已經非當日可比, 身上也沒有了沖動跳脫的毛病。

便是裴涼這裡花樣百出, 隻要他咬牙挺過去,難不成她還能把自己剖開了檢查一番不成?

結果沒想到, 這家夥竟然用這麼陰險的招數。

司徒琸雖然時常被韓未流訓小孩兒一樣罵, 可要說他真的是毫無心眼兒的傻子,那就對不起入主聖焰教以來,那麼多埋在他腳下的枯骨了。

平時也是智計百出一人,跟韓未流配合默契。

但在這種地方, 卻是這麼經不起激的。

韓未流太過了解他的性子了,以至於當裴涼說出那句話的時候, 他就知道事情完了。

一邊在心裡痛罵司徒琸這傻子這種當都上, 一邊又對裴涼的卑鄙咬牙。

司徒琸冷笑的在腦子裡回了他一句:「笑話,你是被誇耀那個, 自然從容,少站著說話不月要疼。」

「若是這女人今天說的是你不是本座, 我看你也不見得能這般大言不慚。」

韓未流:「那不可能,她說的本來就是事實。」

司徒琸:「……就你個窩囊廢還敢跟本座相提並論?」

裴涼不知道, 她輕飄飄一句話, 不但是把副人格給炸出來了,甚至這會兒主副人格都有內訌的征兆了。

好在司徒琸此時的注意力大半在裴涼這邊,不耐煩多理會韓未流。

爭執兩句之後暫時沒有繼續升級, 而是一雙眼睛陰惻惻的盯著裴涼。

冷冷的笑道:「你方才說什麼?」

「憑什麼他更能乾?」

「本座哪裡比他差了?」

「哪次時間不是本座更久?」

「哪次你這女人做那不是人的事的時候,不是本座硬抗過去?」

「哪次你不是指著本座欺負?」

「結果到頭來說他比本座好?你是眼瞎還是心盲?」

「今日就在這裡,你給本座好好說清楚,你方才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裴涼看著隻覺得嘆為觀止,她倒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雙重人格的,但這種還真是少見。

雙方同時存在,記憶共享,感知共享,無縫切換,也難怪她這麼久以來都沒有往那方麵懷疑了。

不過在得知他不是性格多變,而根本就是不同的兩個人格的時候,這感官就比較新奇了。

尤其對於同一件事,方才的韓未流反應跟現在的韓未流是完全不同。

哪怕她眼前隻站了一個人,倒是真的如同是三個人在對話一般。

裴涼覺得太過新鮮了,一時間沒有回答司徒琸的話。

她這樣倒讓司徒琸以為這家夥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正在心虛,一時間氣焰大漲,不耐的催促道:「本座問你話呢,裝什麼傻?」

韓未流確實看得心驚膽戰,連忙罵道:「蠢貨,都說了她詐你而已,別再胡攪蠻纏了,否則咱們二人都沒有好果子吃。」

司徒琸這會兒自以為受到了辜負,一副受害者理直氣壯的架勢呢,滿以為天下的道理都站在自己這邊。

完全不帶虛的,冷笑的在腦內回復韓未流道:「詐我又如何?區區被本座馴服的女人,難道還敢反抗不成?」

韓未流罵他:「是不是蠢貨?你到底是不是蠢貨?平日裡逞強就算了,現在連自己都信了。」

「你但凡哪次不是哭著睡著,這話也可信一分。」

司徒琸不理會他:「你給我滾,莫要壞本座的事,此事關乎本座尊嚴,決計不能讓這女人蒙混過關。」

說著看著裴涼,一副『解釋吧!』的正宮臉。

卻見裴涼臉上的表情變得一派正經,甚至將他往後推了推,二人不復曖昧的姿勢,而是相隔一臂的距離站直。

裴涼一副凜然的口氣道:「不成,你們若是兩個人,這事便不成。」

「你說什麼?」韓未流和司徒琸道。

他倆雖然知道暴露一體雙魂的事,裴涼這邊不會放過他們,但能想象的頂多是被狠狠折騰一番,誰能料到對方竟想退貨的樣子?

便聽裴涼接著道:「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正經人,歷來堅持一對一原則的。」

倒不是裴涼自己有多坐懷不亂,單看她屢次包養期間,對別的帥哥心猿意馬,就知道這家夥不存在什麼節操的。

隻不過她對自己的本事和體質認知明確。

單是前任現任的矛盾都讓她滿頭包,不得不聘請助理來幫她處理這種事,若是來個多線包養,她怕是每天得陷入永無止境的火葬場。

再者為了更好的激發小白臉的美味,肯定得重視對方的精神環境的。

若是心中帶有怨氣,便不會那麼一心一意自發自願的取悅自己了,得不償失。

這些糊弄鬼的屁話不知道別人信不信,反正裴涼自己是信了。

以至於司徒琸這會兒看著她的表情就是『你裝尼瑪呢?誰特麼不知道你是啥玩意兒一樣。』

司徒琸惡狠狠道:「你在跟本座得了便宜還賣乖?你是什麼人本座不清楚?」

「整日裡最好那刺激,最是喜歡挑戰人倫,和那江遜的區別不過是關起房門來而已,一天到晚哄著本座扮這個扮那個的是誰?」

「本座頂著自己的臉尚且不滿足,成天哄我多易容給你看當本座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這會兒跟本座裝個屁的坐懷不亂,兩個人同時伺候你這等好事,你能往外麵推?」

裴涼有些心虛。

好吧,她不裝了,她這會兒興奮大於驚訝攤牌了。

可這麼長的時間了,裴涼多少也了解這家夥的性子,如若她今天樂顛顛的就這麼接受,那麼接下來便是無窮無盡的紛爭。

信不信在床上兩人就能因為她的態度有所分配不均給吵起來,然後給她甩臉子?

要享齊人之福,肯定態度上不能上趕著,這是裴涼經歷過無數次修羅場總結出來的經驗。

於是臉上還是維持那副坦然大方的表情,嚴詞拒絕道:「你說錯了。」

「我雖則私底下很多事看似不羈,但有一樣卻是得維持原則的。」

「那便是在雇傭關係中,我裴涼絕不學那黑心短視的金主一般成日裡圖著占便宜。」

「說給一個人的錢,那就讓一個人辦事,沒得買一送一這種好事,這違背我一貫遵守的契約精神。你看看我裴家,哪個子弟仆人我虧待了他們的?」

這,這倒也是,以他們所見,裴家子弟仆人的待遇算是整個江湖之最了,便是他們韓家出了名的厚道,也沒有這麼大方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裴家子弟格外珍惜自己斬月門人的身份,辦事積極,富有創造力,忠誠度很高。

說到底就是因為裴涼從不用虛頭巴腦的東西洗腦畫大餅,一切以實際物質出發。

按照這個原則,她說的,好像也沒有錯?

至少算是貫徹了自己的原則?

兩人差點就被裴涼給忽悠瘸了,心裡隱隱覺得不對,但一時間又無從反駁。

便聽裴涼道:「總之我這裡是沒有一個職位請兩人,相互代班的情況的。」

「你們下去商量一下,以後到底是誰,我得明確到底是誰在服侍於我才行。」

說著還一副吃虧的樣子:「也是你二人狡猾,我好好一出錢出力的,被你們哄著做了多少次多人運動?」

「簡直傷風敗俗,但念在伺候的不錯的份上,此事我也不追究了,不過日後休要再提。」

「行了,你們出去吧。」

韓未流跟司徒琸一聽,頓時也覺得羞恥無比。

雖然吧,他們倆一體雙魂,說到底身體隻有一個,以前想起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這會兒經她一提,兩個靈魂均是臉上**無比。

居然就這麼忘了,論傷風敗俗,即便不是兩個人,她自己乾的事難道少了?

二人就這麼被忽悠瘸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關在了院子外麵。

紅袖和青衣兩個丫鬟從外院進來,看到他被攆出來的蕭瑟樣兒,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於是等韓未流來到四大護法的院子的時候,還沒醒悟過來裴涼那險惡用心。

不過看樣子他也醒悟不過來了,因為這會兒已經被牽著鼻子走了。

四位護法原本以為以裴涼那色中餓鬼的德行,今日處理完這般幾件大事,好些大事告一段落,正是神清氣爽之際。

攆他們出來定是得拉著教主白日那啥一番。

可這才多久?就看見他們教主一臉頹喪沒有精神的來找他們了。

老護法連忙站起來,一臉痛心疾首的看著韓未流:「教,教主???」

「老夫早便說過,讓您硬氣一點,別由著那妖女欺負。」

「現在果真如我所言吧?年紀輕輕的便被那妖女索取無度給榨壞了,教主您才剛到弱冠啊,怎就這麼短的時間?」

「噗——」夢琉璃直接將嘴裡的茶水給噴了出來,她這輩子都沒有這般失態過。

果然最近的日子就是好,以他們教主為首包括她在內的核心五人,是越來越犯傻了。

尤其老護法,數十年來是多麼明白精明一人吶,在老教主身邊效力之時,一貫不苟言笑,武功蓋世,氣場強大,讓人難以接近。

是無數教眾憧憬尊敬的對象。

可如今都傻成什麼樣了?

但還不止如此,老護法犯傻也便罷了,景護法一聽便猛地站起來。

沉聲道:「教主,我去幫你獵一頭鹿來補補。」

夢琉璃臉上憋笑都快扭曲了。

景護法,同輩中武功高強天資絕頂第一人,以未及弱冠的年紀當選四大護法之一,這在聖教都是前所未有的事。

為人冷酷無情,堅韌不移,是無數年輕一輩子弟的榜樣,也是教中無數女弟子憧憬的對象。

以前雖則覺得他心思單純經不起逗,但在裴家住這些天,已經完全確認了,這家夥就是個棒槌。

完了,他們是不是再住下去,聖教邪魅狂狷,威風凜凜的氣質全都沒了?

果然韓未流聞言,深深的看了老護法和景護法二人一眼,硬是以男人不可挑釁的自尊和殺氣將這倆蠢貨給逼了回去。

夢琉璃便連忙問:「教主不是與裴掌門一起?此時過來找我等有何事?」

韓未流便道:「有一事,我本人身在局中,實在當局者迷,因此需要幾位護法替本座出出主意。」

四大護法從當日知道韓未流身份之後,雙方聯係更加緊密,是他絕對信任的人。

此時他一頭霧水,倒也下意識想的就是找他們。

說完也不做隱瞞,乾脆道:「方才在祠堂之上,那姓汪的沒有說錯。」

「我確實一體雙魂。」

四位護法一驚,怎麼也沒有想到一來就是這般令人震驚的事,一時間幾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過了半晌,老護法才小心翼翼道:「那,那我等該聽誰的?」

因為按照姓汪的說法,焚天門門主一係,主副人格那可通常是敵對的,並且會相互折磨,直至毀滅。

若不練焚天神功還好,一旦修煉,修為越高便越是危險。

因為焚天門的至高心法,想要有所大成,靠的便是兩個人格超凡的效率和互補,越練副人格便越強大。

若是像韓未流的祖母母親那樣,一生不修煉武功,倒是無礙的。

所以四位護法也怕,教主體內的雙魂會互相折磨。

但老護法一問,司徒琸便順口回答道:「聽我的。」

韓未流也直接開口說出來:「沒人跟你搶,我又不是稀罕這教主威風。」

「不過偶爾使喚辦點事還是方便的,反正他們也分不出來。」

老護法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誰說的?」

「老夫對教主忠心耿耿,日月可鑒,任何宵小莫要想在老夫麵前冒充教主,行使教主才有的權利。」

「真正的教主老夫是絕對不會認錯的,你休要打那占便宜的主意。」

韓未流挑了挑眉,沖老護法道:「你嘴裡的假牙誰給你買的?」

「一把年紀貪嘴吃壞肚子誰替你開的藥方?」

「某次出行你被鄉野老寡婦纏上,死皮賴臉要與你結成夫妻,好逼你拿錢給她三十歲的癩頭兒子成親,誰幫你解的圍?」

韓未流說一句,老護法原本挺直的月要板就瑟縮一分,最後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也不是沒那跡象,畢竟他們跟教主相處的時間,真算起來比裴涼還多得多呢。

教主的性子在他們看來,是兼具果決霸氣和大度憐憫的,尤其對他們這些屬下,有時候心思細密得讓人感動涕零。

老教主猶記得自己嗜甜牙齒掉光,新買的假牙不得用,這點僅自己知道的不適,教主便從他臉部肌肉的僵硬和時不時不適的表情看出來了。

第二天便讓人給他帶了一副各方麵嚴絲合縫的假牙,方便無比。

再說他貪嘴鬧肚子的事,他一把年紀了,一輩子苦苦修行為聖教效力,也就貪這口。

年紀大了不知節製,鬧肚子差點耽誤事,教主不但沒有嫌棄他不中用,還親自開了藥方溫養。

若是換了老教主,這般一次的疏漏,足以讓他受大懲了。

還有那次被寡婦纏上的事,不是吹,老護法年輕的時候也是迷倒一片教眾的人物。

如今雖然上了年紀,可功力深厚,身材精乾,臉上便是長滿皺紋,那也是美麗無雙的小老頭。

同齡的寡婦自然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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