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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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一個年輕貌美的回房間, 你說想乾什麼?」

眾劫匪聞言都傻了,這種事情他們沒有經歷過啊。

他們可是有格調的劫匪,跟一般那種不入流的下三濫不同。

所謂盜亦有道,一般情況下, 他們的原則是和氣生財, 如無必要都不會對人質進行傷害。

畢竟人質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他們的客戶, 盡量提高客戶的體驗感, 算是職業道德的一部分。

跟他們老大說的那樣,要是下次再遇到, 也好相見不是?

而且他們是有原則的劫匪, 說劫財就絕對不劫色。

從來就沒有過見色起意管不住下半身的事情發生,那他們成什麼人了?

於是這樣一隊自以為有實力有格調,與眾不同的劫匪,這會兒就懵了。

他們沒有想到世間是如此險惡, 這年頭劫匪都有貞操危機了。

劫船不成反被困,現在連老大的身子都得搭進去。

這根本就不是能按常理理解的事啊, 這不是業務的問題, 這次他們算是認栽,可憑他們的組織實力肯定能東山再起的。

大不了到時候安排越獄戲碼, 總歸不出幾年後,他們組織絕對能重組。

可是這船上這麼多人看著呢, 現場全是社會名流,甚至有娛樂行業的大拿, 連記者都有好幾個。

到時候這驚世劫案一報道, 勢必吸引全世界的目光。

人家在新聞上怎麼寫?

大名鼎鼎的xx組織劫財不成反被劫色?這是下三濫的街頭劫匪都不會遇到的丟人事。

他們在道上臉還往那兒擱?

於是眾劫匪驚了:「放開我們老大,你這娘們兒不講武德,全靠偷襲算什麼有種?」

「有本事你跟我們老大真刀真槍的來一場。」

裴涼似笑非笑:「我這不就打算跟他真刀真槍來一場嗎?」

媽耶!他們大意了, 現在外麵的女人都這麼恐怖的嗎?

鑒定師甚至暗自下定決心,以後行動的時候,他們搜集情報還得加一項。

那就是目標關鍵人物的性癖之類的。

眾匪眼看嘴上功夫無用,隻能凡事往好的想想。

這女人盤靚條順,還是世界知名舞蹈家,老大怎麼也不算吃虧。

要是一般情況下,老大自己還會主動去追求呢,畢竟就是見慣美女如雲,這女人也絕對算是頂級美人兒了。

甚至她這長相就是放在一眾明星之中,也算是驚艷出眾的,一般人平時哪裡把得到這麼漂亮的女人。

就,往好處想吧。

至少不是剛剛被斃掉那個老太婆之流的女色狼,不然那畫麵才叫慘絕人寰。

像這個女人這樣的,至少還能給自己挽挽尊。

眾匪都已經開始自我說服了,可鑒定師卻慌忙道:「不能讓她帶走老大。」

眾人看過來,就見鑒定師耳朵都紅了,像是接下來要說出的話很羞恥一樣。

「這女人,這女人是個變態。」

「我之前偽裝成侍應經過她們,她在我托盤裡拿過酒,你們知道她當時說什麼?」

「她連自己的未婚夫都騙來跟妹妹輪流玩兒,誰知道她會對老大做什麼?」

眾匪聽了倒吸一口涼氣,看裴涼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如果方才還有她的外表加持帶來的一種類似即便不占便宜也不吃虧的念頭,這時候卻是全員菊花一緊了。

這女人的未婚夫現在在哪兒?被她打了一槍這會兒還在地上跟死魚一樣躺著呢。

對自己未婚夫尚且這麼變態,不講一點情分,玩兒完了嫌吵順手就斃了。

那他們的處境,作為沒有人權的劫匪,怕不是一身變態招數可能全招呼在他們老大身上。

一時間所有劫匪都不敢大意了。

鬼哭狼嚎的製止道:「對,你不能帶走我們老大。我們要求善待俘虜。」

「別看我們老大一臉花心樣,其實他很貞烈的,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

「對,你不能摧殘我們老大。如果我們有罪,讓法律審判我們。」

「強迫良男,喪心病狂。」

「警察呢,報警,我要報警。」

「船長室的傻逼聽到沒有?快點報警。」

這是不能動,不然楚夜白已經一人一腳踹死這些蠢貨了。

他這會兒已經看了牆上的大鍾,自己根本就沒有昏過去多長時間。

這些蠢貨不但盡數被俘,還丟了好幾人命,這會兒腦子更是被啃過一樣。

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這群家夥突然中了可以讓人變傻的毒。

否則楚夜白就無法理解,為什麼隻是區區一個女人而已,即便手裡有他作為人質,最壞的情況也隻是互相對峙,居然會落到這個地步。

此時現場的狀況對他來說匪夷所思,至於朱女士和她的小白臉這兩具賓客的屍體,在楚夜白看來或許是沖突的時候誤中彈死亡的。

這也就更讓他難以理解了,對方僅僅付出兩條性命作為代價而已,就控製了他們所有人?

連雙方的傷亡都不是對等的,他們還是手裡有槍的一方。

楚夜白不相信自己的人這麼蠢,那麼問題就又繞回來了,整個一個匪夷所思。

並且即便沒有了他,鑒定師也能很快接過整個團隊的指示任務,然而——

他看向鑒定師,那家夥這會兒全沒有平時與年齡不符,這回臉紅脖子粗的跟著一群蠢貨聲討裴涼:「別想把你的魔爪伸向我們老大。」

裴涼沖他挑了挑眉:「閉嘴,再敢說話,把你也拉進去。」

鑒定師頓時跟被鋸了嘴一樣,嘴巴閉得死緊,不敢再開口說一個字。

但周圍的劫匪卻找到解決出路似的。

「拉就拉,隻要別傷害我們老大,一切好說。大不了咱們替他受這份罪。」

那大嗓門糙漢道:「別以為我們是貪生怕死,告訴你,為了老大咱們這裡所有人豁出性命都不會吭一聲的。」

「料到你們這種女變態喜歡玩兒小白臉,小七,你受點苦,就是替了老大又如何?」

「不要!」鑒定師聲音乾巴巴道。

眾匪一開始還聽錯了,一臉兄弟齊心的自我感動:「聽到沒?隻要你放了老大,這裡任你——」

「不要?」眾匪不可思議的看向鑒定師——

「你他媽再說一遍?不要?」

鑒定師沒有說話,但態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眾匪氣得半死,一臉失望和被背叛的憤怒看著他:「老大這會兒危在旦夕,您隻顧著自己?你還是兄弟嗎?」

「對!你對得起老大的栽培嗎?」

「替兄弟吃苦都做不到的慫包,不配做咱兄弟。」

鑒定師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你們不就是仗著自己長得安全?」

「屁!那是我們不樂意嗎?那是我們想代老大受罪,人也瞧不上。」

裴涼的聲音卻幽幽傳來:「其實多拿幾個換也不是不行,船上的開塞露和痔瘡膏應該管夠的。」

畢竟是這般規模的豪華遊輪,隨行的醫務組都很專業,各種狀況也都會考慮道,這些日常藥物絕對不會差的。

眾匪一聽就閉嘴了,看向裴涼的眼神就跟在監獄澡堂裡肥皂滑了,身後突然出現的黑皮壯漢一樣驚悚。

沉默了好幾息,眾匪眼睜睜的看著老大被拖走了。

眼裡雖然飽含熱淚,但還是寫著老大這事咱實在幫不了不是兄弟不仗義的意思。

楚夜白才剛剛醒來,還沒消化自己行動失敗全員被俘的晴天霹靂呢,就得經受一次兄弟的『背叛』。

並且裴涼走的時候,還真的就招呼了一聲她妹妹。

眾匪更是夾緊屁股了,看來剛剛她好像沒有開玩笑的成分啊,幸好他們沒有抱僥幸心理。

裴涼將楚夜白拽回自己房間,整個人扔床上。

吩咐妹妹給自己倒了杯水。

裴凝顫顫巍巍的倒了杯水過去,看著記憶力不管什麼時候都強勢霸道,威勢震天的楚夜白這會兒的狼狽樣,心裡瑟瑟發抖。

「姐,喝,喝水!」

裴涼喝了杯水,長舒了口氣:「大廳這麼多人還是太悶了,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口乾。」

「哈哈!是啊。」裴凝乾笑道。

此時床上的楚夜白也調整好了姿勢。

離開了大廳,對手下那群蠢貨眼不見心不煩之後,楚夜白的理智也漸漸恢復。

此時的他臉上並沒有多慌張的神色,相反他認為隻要這女人暫時沒有殺他的意思,那事情就不是沒有轉機。

並且就兩個女人,把他單獨帶到一個封閉的空間,是否太過托大?

楚夜白要讓這女人知道,這會是她做的最後悔的決定。

但此時他躺在床上,白色的襯衣因為一路的粗暴裂開了兩粒扣子,加上他一開始就鬆開的一顆,這會兒月匈膛露出大片。

他身材無疑是火辣的,渾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荷爾蒙。

跟前幾個本質青澀純情的不一樣,這家夥簡直就是個行走的春藥,並且他對自己的魅力也很有自覺。

此時就躺在床上看著裴涼,深邃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你想在我身上找點樂子,我當然也榮幸之至。」

「不過綁著也沒法盡興吧?」

「現在我所有的兄弟受製於你,就算為了他們的安全,我也得賣力的取悅你。」

他說著話,明明離裴涼的距離不算近,可那聲音像是夾裹著一層蜜糖,又像是附著一股微妙的電磁一樣。

讓人聽得心裡癢癢,腿腳發酥。

這誰頂得住?

裴涼聽了,越發想玩弄這家夥。

她手裡拿著楚夜白自己的槍,槍口對準他的額頭。

明顯這家夥僵硬了一瞬,但很短的時間內就放鬆了下來,恢復如常。

裴涼的槍口順著他側臉輪廓一路往下滑,挑起他的下巴,又經過脖頸,在喉結上打了個圈。

她低聲道:「我相信你要是使出渾身解數,肯定能讓我滿意的。」

「不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玩兒法,對於劫匪,我就喜歡看著他從不可一世到哭著求饒,就這樣挺好的。」

「畢竟綁匪跟受害人,沒了捆縛那還有什麼靈魂?」

楚夜白臉上神色變了變,但心裡還是頗為不屑的。

他對自己的本事極為自負,當然這種自負也是靠實力和勝利累積起來的。

這次翻船翻得莫名其妙,楚夜白全程都在昏迷之中,一開始算是被偷襲著的道。

因此即便現場的狀況再是離奇,但楚夜白本身對裴涼的實力是沒有清楚的認知的。

他虛與委蛇的應付,臉上露出滿不在乎的笑,也絲毫沒有要掙紮的意思。

整個身體呈一眾舒展又誘人的姿態。

他看著裴涼道:「行,當然如你所願。」

說著這話,在看不見的地方,楚夜白的指縫裡卻出現了一枚刀片。

他手指靈活的擺弄著刀片,即便姿勢是如此不便,甚至雙手被束縛於身後,並不能看見自己的手。

一般人少了視覺的錨準,準確率會下降大半,但楚夜白並不。

那刀片從指縫間遊轉,宛如活物一樣,瞬間來到了合適的位置。

然後輕輕一割,結實的尼龍紮帶就斷了一根,但因為藏在身體下麵,並不為人所知。

正準備割第二根的時候,就聽到裴涼有些玩味的聲音響起——

「不過在這之前,有個問題需要你回答。以你的聰明應該用不著我多費口舌交涉吧?」

楚夜白想到他失去意識之前就是在問她妹妹問題,現在倒是風水輪流轉。

他一邊繼續割紮帶,一邊示意她盡管問。

裴涼便道:「你們的武器裝備不錯,今天的行動規模雖然不小,但你們也不至於把所有的家當都扛出來吧?」

「所以你們老巢在哪兒?還有多少存活?——不。」

說到一半,她又自己否定了自己的問法:「或者說,如果更方便的話,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你通常光顧的武器販子老巢在哪兒?」

楚夜白瞳孔一縮,沒料到裴涼問的是這種問題。

他看著裴涼的眼神有些匪夷所思,跟他們這些亡命徒不同,這個女人可是在名利場上有著極高成就的人。

她現實生活光鮮亮麗,名利都不缺,她會問出這種問題根本匪夷所思。

這家夥是想棄明投暗做一個軍火女王還是被他們搶劫時候的收入給開拓了眼界準備轉行?

亦或者是在已經立下不世之功,下船後必定會世界稱頌之餘,還想順手打擊走私軍火的販子撈一票功勞?

楚夜白想不明白,裴凝也不明白。

先前這人還需要問她才能確定遊輪上麵的感染情況,說明她上輩子就不是這艘船上的人。

那麼她怎麼會知道楚夜白徹底理解狀況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劫自己一貫合作的軍火商老巢?

這些事即便是這艘船上的人也不是人人知道的,還是因為上輩子鍾安覺醒了能力,混入了團隊的精英隊伍,一起出過任務,後來告訴給她的。

楚夜白看了在房間裡的裴凝一眼,又沖裴涼笑了笑:「這可確實是個為難的問題。」

「不過我與你妹妹不同的就是,我識時務,所以可以告訴你。」

「不過我隻告訴你,可以湊近一點嗎?」

他這話聽著內容像是識時務的交涉,但語氣卻極為煽動人,像是一場意有所指的勾引。

裴涼欣然的湊近了些,離他很近,但又不至於被他用牙齒襲擊的角度。

此時楚夜白手上的三根尼龍紮帶已經盡數割斷。

他看著裴涼傾身,並沒有手一失去束縛就開動,而是像一個耐心的獵手,在她手裡吃過一次大意的虧之後,便絕不會再犯同一個錯誤。

即便她的外表看起來再纖細脆弱。

她懂得避開直接被襲擊的角度,看來是有一定的警惕意識的,但這些還是太稚嫩了。

「它們在——」

時機正好,楚夜白正要出手,就聽裴涼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我是你的話,不會選擇這時候把手伸出來的。」

楚夜白一驚,她已經知道自己掙脫束縛了?

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現在身體重心前移,即便兩人同時伸手,她也會因為角度的不便比自己慢半分。

贏的會是自己!

這麼想的同時,楚夜白出手了。

他手臂像一條蓄勢待發已久的毒蛇,速度甚至難以用肉眼捕捉,直沖裴涼的脖頸襲去。

可下一秒,他手腕傳來鑽心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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