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 章〔玉舒臉色發沉,死死的盯著...〕(1 / 2)
玉舒臉色發沉,死死的盯著裴涼。
她對這位後輩的大名,也可謂是如雷貫耳。
成為那個部門的頭號玩家之後,玉舒得到了不小的話語權,再通過利誘驅使,讓部門的原主管按照她的想法中飽私囊,給玩家指定流水線批量通關路線。
這路線輕鬆好用,一時間部門效益大漲,隻不過前期根基不穩,玩家的後路自然也就有限。
玉舒這麼做不為別的,隻為在漫長的修真副本攻略中,沒有人來妨礙她,待她成功之後,便能以部門第一的資歷競爭更高層次的地位。
裴涼的出現是她一開始就注意到的,因為與高層勾結,她即便在副本實際,也能通過某些渠道得到一些相關的遊戲消息。
尤其她指定的,值得注意的新人的基本信息。
裴涼的出現,就如同彗星橫空出世,打破了原有的計劃。
這個女人從不遵循遊戲指令,也不屑安排好的道路,甚至對上層給予的挑戰和妨礙樂在其中。
玉舒一下子就意識到了這個女人的不同。
這是個極富主見和能力,擁有無可撼動的決斷和不為外力所動的強悍精神的人。
這樣的人如果不攔著她,勢必會成為她路上的最大絆腳石。
玉舒自問做事從不擇手段,因此嘗試過在半路上掐死她,可屢遭失敗。
甚至因為牽扯出了一個非法遊戲的事,讓部門被徹查,她的存在雖然沒有暴露出來,但新主管和更上麵的高層心知肚明。
隻不過她每每出手都是打規則的擦邊球,因此規定上暫時拿她毫無辦法。
隨著裴涼的一路通關,玉舒不得不正視這個對手。
甚至在對方的步步緊逼之下,選擇了回避戰術。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難度巨大,處處充滿陷阱,玩家被天道所厭棄,沒有最終出路的副本。
她居然一次就解決了,輕鬆尋常。
玉舒臉色絕不好看,腮幫子繃緊。
就聽裴涼道:「怎麼?很意外我出現在這裡?」
玉舒笑了笑,一貫淡然的臉色多了幾絲僵硬。
她看著裴涼道:「我早該想到,在方舟沒有帶回整個完整的裴爾,而僅僅是搶了一部分回來的時候,便萬事皆有可能。」
「是我太過僥幸了。」
「僥幸你會為天道所迷,僥幸你沒法悟出關鍵時機,僥幸你沒有選擇『自在』。」
說著玉舒死死的盯著裴涼,似乎有些不甘心。
她也是個智計百出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在如此絕境上,硬生生的走出一條通關之路。
唯一讓她感到後悔的便是進入修真副本之前的那次抉擇,她不是沒有將目光落在『自在』上過。
『自在』的特性也並非沒有吸引過她,可最終在霸道嚴苛的二選一不得後悔的條件下,她終究還是做出了保守的選擇。
玉舒苦笑:「這一點我不如你。」
「一開始我也當斷則斷,什麼都豁得出去。但得到越多,便越小心保守,舍不得失去長久以來經營的一切。」
經驗,能力,地位,修真場失敗,這些掉落精光,變得重頭再來。
「我失去了一開始的魄力,選擇了穩妥保守,結果終究還是――」
修真副本的天道是堪與遊戲對抗的存在,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穩妥通關。
她設計新人,給新人妨礙的那套通關思路,同樣也困住了她自己。
反倒是裴涼,即便已經擁有過一切,那些外物也是說扔就能扔,從不懼重新來過。
這一點便直接體現在了開局的選擇上。
玉舒一直不相信裴涼有那魄力選擇『自在』,倒不如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早在這一步,便已經輸給對方了。
裴涼笑了笑:「倒也不能這麼說,前輩硬生生從死路裡踩出一條道,也是讓人肅然起敬的。」
「不過欣賞歸欣賞,之前您對我的照顧,如今也該好好清算一番了。」
她倆的對話莫名其妙,但裴涼的無視明顯刺傷了葉方舟。
他沉聲冷笑:「我倒是低估你了。」
說著視線落在裴涼身後的幾個男人身上,臉色越發陰沉。
尤其看到人手身上一個娃,他頓時覺得自己頭發裡剛剛長出來的絨毛都不能幸免是綠的。
葉方舟恨聲道:「又是他們幾個,你倒是與這四人牽扯不清。」
裴涼反手便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修真之人,抽耳光都是氣派優雅的,不用近距離扯頭花。
裴涼隻是抬手一揮,葉方舟見狀憤怒之餘也多了絲輕蔑之意。
他集天道之勢,隻要從未來回來,便無人能匹敵,即便對手強於他,終究也會因為種種原因落敗,或是讓他逃出升天,最終仍有卷土重來的機會。
他注定是這世間最強,無人能超越。
整個修真界也就寥寥數人能察覺到這份桎梏,比如魔道魔尊,他便是有所感,因此不惜找出魔祖陵寢。
這些人以為是靈力相較萬年前較為淡薄,或者是自己資質有限的緣故,但並非如此。
此乃天道鎖定,那些決定強者即便有所察覺,也無法阻礙。
因此即便裴涼抓住了與他同樣的境遇,對方陣營倍數於他,他確實無所懼的。
葉方舟輕描淡寫的抬手去擋,可那耳光威勢卻遠超他想想。
直接穿破他的防禦,來到他臉上,啪的一聲脆響,把葉方舟打得懵了過去。
裴涼上前,一把拉過五六歲的那個裴爾。
對著葉方舟就是一陣爆錘――
「叫你偷我崽。」
「叫你強行喜當爹。」
「不是你的娃你非要認,你綠帽癖變態嗎?」
「還給我崽戴項圈,好玩兒是吧?來來來,你也試試。」
說話間就把當初限製羽無衣那項圈給葉方舟戴了上去。
那項圈本就是以使用者修為激活,實際算是個製約法寶,能不能束縛住人,主要看束縛者與被束縛者的實力。
葉方舟原本就被打得懵,狼狽反擊,此時不查,竟真的就被套了上去。
他拚命撕扯,暴怒道:「你怎麼可能――」
裴涼一拳搗他眼睛上,冷笑:「怎麼能摁死你?」
「這世上沒有誰永遠能做理所當然的最強的。」
葉方舟乃天道扶持,但若是天道自顧不暇,他又如何?
如今此世若說誰是這個天道親兒子的克星,那便是擁有『自在』的裴涼莫屬。
玉舒在看到裴涼過來的時候,便知道敗局已定,因此壓根就沒有打算反抗。
而是在裴涼暴打葉方舟的時候,偷偷退了一步。
她的身後仿佛出現了一道光,眼看就要把她攝走。
此時卻有一隻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然後她身上的脫離敢便消失了,靈魂被禁錮在了肉身之中。
想放棄這個副本都做不到。
此時聽聞裴涼獰笑:「前輩,這麼急著走乾嘛?」
「你單方麵的照顧示好,讓我對你神交已久,如今好不容易見麵,你卻選擇回避。」
「這讓我很失落啊。」
「這個世界時間大把,前輩不如留下來,我隨時有空與前輩討教一二的。」
葉方舟滿臉是血的抬頭看向師娘,他又不是傻子,以現在的修為,方才也能感覺到師娘的元神有脫離之相。
被裴涼硬生生拉了回來。
葉方舟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師娘,你也背叛我?」
玉舒苦笑一聲:「我也是自身難保了。」
葉方舟仍不願相信:「那上一世――」
說到一半他停了下來,師娘與那女人的對話,仿佛是相知已久,但二人在此前絕無可能有任何交集。
那說話間透出來的信息,仿佛已是源遠流長。
葉方舟頭皮發麻,想到一個可能。
既然他能夠重生,那麼師娘為何不能?
甚至上一世,對方的誓死守護,也可能僅僅是為了騙取這一世信任的一個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