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應 第239節(1 / 2)
她也找來兩位京城的民間大夫過來給皇上醫治。
皇上的病情反反復復,拖了大半年才稍微好轉,目前主要的公務都是由幾個阿哥跟六部九卿處理,包括四阿哥,八阿哥跟九阿哥。
一直到年末,皇上終於能自己走路,不用人攙扶,不過這一次重病,皇上又瘦了一大圈,不過好在意識已經恢復過來,不會偶爾陷入昏迷的狀態。
十四阿哥隻回京兩個月,之後又回到西北那邊,移師到甘州。
皇上老了,大部分時候力不從心,基本上祭陵祭天這種活都是交給四阿哥做,身體時好時壞。
皇上也遲遲沒有立儲,因皇上身體大不如以前,朝堂上是風雲暗湧,不過皇上也無暇去顧及,隻能睜一隻閉一隻眼,沒有參與也沒有插手。
皇上就如同一盞油燈,快燃到最後了,就不知道何時會滅。
之後兩年,徐香寧基本上是住在乾清宮,有時候才會回長春宮,跟春喜她們聊聊天。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白天。
徐香寧瞧著皇上早上醒來時精神不錯,吃了一碗飯,她便回長春宮一會,探望生病的春喜,沒成想是她見到皇上的最後一麵。
皇上在巳時三刻駕崩了,在她剛啟程回乾清宮的時候,乾清宮的人就匆匆跑過來通知她,她急急忙忙往乾清宮那邊趕去,等她趕到的時候,皇上已經走了,她都沒來得及跟他說上最後一番話。
因皇上近兩年生病,有時候他們夜裡歇息時會聊上幾句,皇上言語之中跟她交代後事,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不用她擔心,他已經安排好一切,盡管如此,可她依舊覺得突然,快跑過去乾清宮時她不僅是心跳加快,渾身仿佛都在顫抖,雙手更是抖得厲害。
她有點想不起來他們最後說的一句話是什麼,好像是她吃飽了還是她先回長春宮,等會再過來。
皇上駕崩的時候,身邊隻有乾清宮的奴才,洪寶全跟文露他們,她趕到時已經聽到哭天喊地的聲音,她看到已經閉上雙眼的人。
他兩頰因為生病年邁,凹陷得厲害,臉上皺紋非常多,平日會很溫和跟她說話,總是溫柔看著她的人此時靜靜躺在那,四肢已經不靈活,但原本還算靈動的雙眸也不會再閃動了。
徐香寧想哭卻有點哭不出來,天沒塌下來,但她總覺得她還想再跟他多說話,多相處幾年,哪怕多一天也行。
皇上其實跟她說過,他死後,她應該怎麼做,皇上其實已經留了遺詔,在前年就留了遺詔,他告訴過她遺詔放在哪裡,一共兩份,一份放在戶部,一份放在乾清宮正大光明牌匾後麵,她隻需取下來宣讀即可。
她命人把後宮嬪妃、在京城中的阿哥還有一些朝廷重臣召集過來,跟戶部的遺詔對比無差後當著他們的麵宣讀遺詔,遺詔一共分為兩部分,其一是安排後宮嬪妃的去處,在他死後,小主嬪妃不用殉葬,可跟隨自己的子女到他們的府邸生活,也可留在宮中,其二就是宣布四阿哥胤禛繼位。
遺詔一宣讀結束,立即有人對著四阿哥喊吾皇萬歲。
一朝變天。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徐香寧自己躺在床上才無聲地哭起來,哭了很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皇上這把年紀駕崩都算是喜喪,後麵兩年,他疾病纏身,駕崩對他而言算是一件好事,隻是她覺得自己的心好像空了一塊。
……
康熙六十一年,愛新覺羅玄燁崩於乾清宮,終年六十九歲,廟號聖祖,諡號為仁皇帝。
四阿哥胤禛即位,將康熙死後次年記為雍正元年,登基大典在三月舉行。
據說在登基大典舉行前,原本在甘州的十四阿哥胤禵帶兵回京,跟四阿哥起了一點沖突,後被八阿哥胤禩壓下,十四阿哥胤禵才沒有繼續鬧事。
登基大典順利進行。
登基大典結束後,她們這些前朝的嬪妃紛紛移居到大多慈寧宮或是永壽宮那邊,不過徐香寧跟春喜她們還是住在長春宮,她尋思著等胤祄出宮建府了,她肯定隨著胤祄到宮外住。
雍正剛剛登基,有不少事情要忙,暫時沒空搭理她們。
她們在後宮安分地過日子。
……
原本榮嬪被囚禁禁足在鍾粹宮,不過因為要移居,加上她被禁足是康熙下的令,康熙死後,榮嬪就獲得自由,至少不用被囚禁,而是移到永壽宮那邊居住。
春喜過去探望榮嬪。
「沒想到第一個過來探望我的人是你。」
榮嬪一邊說一邊還在整理東西。
「姐姐被禁足那麼久,妹妹不得探望,直到今日才有機會。」
「我的命不如你的好,你跟著徐妃是一榮俱榮,而我被囚禁了這麼多年,算起來,還是你們命好。」
「我有話跟姐姐單獨說。」
榮嬪看了看春貴人,屏退奴才,房間內隻剩下她們兩個人。
「妹妹,有話直說吧,不必遮遮掩掩,我們都老了,沒幾年活頭了。」
春喜笑了笑,看到榮嬪蒼老的樣子,心裡不免覺得舒暢,「姐姐說的是,姐姐被囚禁這麼多年,不知過得是否開心?先皇還是對姐姐仁慈了,隻是囚禁姐姐,而不是將姐姐賜死,姐姐的結局應該是死才對。」
榮嬪挑眉,「妹妹在說什麼,妹妹在盼著我死嗎?可惜了,我還沒死,還好好活著。」
「我當然盼著你死,想當初我被打入冷宮,姐姐可是處心積慮要除掉我,讓我在冷宮中連吃都吃不飽,想要餓死我,隻可惜我福大命大,沒有死,還好好地活了這麼多年,而姐姐卻被囚禁禁足這麼多年。」
聽春貴人這麼一說,榮嬪眼睛瞪大,看向春貴人,詫異道:「是你,是你誣陷的我,是你害的我,竟然是你!我實在沒想到,竟然是你,春貴人,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這樣對我?」
「我不是說了嗎?是你起初想要害死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在冷宮中吃不飽的日子,我可是都記得。」
榮嬪回想一下,她隻記得春貴人又被打入冷宮後,不過她命好,被當時盛寵的徐妃救出來了,隻是她在冷宮吃不飽跟她有什麼乾係,在冷宮中本來就不會被好好對待,那些奴才拜高踩低得很。
「你是說是我害你吃不飽?春貴人,你都在冷宮裡了,還有什麼值得我去害你的。」
「難道不是你讓那些奴才克扣我的食物嗎?想要我餓死在冷宮中。」
榮嬪聽完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嘲諷,她沒想到她是栽在春貴人手裡,還是因為一件她沒做過的事情,「春貴人啊,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原來我被誣陷被害是這樣來的,我說我沒有做過,你信嗎?你是不是不信,春貴人,你當時可是被打入冷宮了,你還覺得我會特意害你?你想過沒有,有幾個人是可以從冷宮裡出來的?若沒有徐妃,你當時還能從冷宮出來嗎?這後宮的女子,皇上真正上心的寥寥無幾,你當時就因為吃避孕湯藥,皇上就把你打入冷宮,可見皇上對你隻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隻是侍寢的女人而已,這後宮誰都可以侍寢,你認為我會費心害一個沒有子嗣,也沒得皇上心的女人嗎?你跟其它不受寵的小主有何區別,你對我完全沒有威脅,我何必去害你,春貴人,你報復錯人了。」
榮嬪不覺得當時的春貴人會對她有威脅,她沒有子嗣,又已經被打入冷宮,她沒有必要多此一舉去害她,害她還不如直接害徐妃。
「不是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