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為什麼（2 / 2）
這次襲擊盪寇軍樓船隊的任務，除了負責行動的寧威，金鬥，東奇，西展和炮隊，整個平海派幾乎沒有人他們去乾了什麼。看到如此大的陣仗，眾弟子都以為他們是去找失蹤的大當家董大朝了，如今凱旋，整個甲板瞬間爆發出一陣歡呼聲。
即便寧威的臉色看不出什麼端倪，可還是有眼尖的弟子一眼就看出金鬥的表情不對勁，他環視一圈，發現東奇和西展不在，就已經猜想到發生了什麼。他馬上扯開嗓子喊道：「兄弟們！！！」甲板上即刻靜了一大片。
「師兄們遠道而歸！先讓他們給師父們匯報！再讓他們休息休息！別叫他們累壞嘍！」
「好！」眾弟子們都答應，而後讓開一條路，寧威見狀，對著那個有眼力見的弟子點點頭，而後帶著出任務回來的師弟們走下船艙。
南長老曾賾不同於另外幾位長老也會出海勞作，他要麼在斬蛟號上看書寫作，偶爾上幾次滬州港城，誰也不知道他乾什麼。
寧威和金鬥進去時，他也正在揮灑筆墨。
未等寧威講話，金鬥就先發話了：「南長老，東奇和西展……」他頓了一頓，接著道：「沒能回來。」
曾賾的手突然停住了，墨跡在紙上暈開。而後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寧威。
寧威馬上反應過來，他才是應該匯報戰況的那個人。「長老，盪寇軍的船隊，全都沉了，他們不會水，全軍覆沒。」
聽到這個，曾賾才舒展開眉頭。他的心裡是狂喜的，但是仍然壓低情緒道：「東奇西展的事情我知道了，回頭，我再轉告給其他兩位師父。」
回到書案前提起筆，看了一眼他們倆道：「你們可以走了。」
寧威剛要走出艙門，可是金鬥卻紋絲不動，仍站原地。
「金鬥，乾嘛呢？走啊。」寧威拉了一下他的肩膀，金鬥仍未動，反而上前一步問道：「長老，弟子有一問題。」
曾賾沒有抬頭，隻是在寫，隨便地回答道：「講。」
「我們打盪寇軍有什麼好處…」金鬥一字一頓地問出口。
見曾賾沒有回應，金鬥走上前一步問：「我們為什麼要打盪寇軍？長老你曉不曉得，東奇和西展就是為了救卞守明才沒能回來的。弟子求你告訴我，我們為什麼要打盪寇軍………」說著，那雙鐵般堅毅的眼睛便沁出淚來。
曾賾感到權威被挑戰，同時被金鬥的逼問噪住了，將筆一擱，盯著金鬥，臉板得恐怖，低聲道：「出去。」
金鬥仍倔強著想追問，剛開口：「弟子……」
「出去！」曾賾又怒喝一聲。
寧威連忙去拉金鬥，金鬥憤憤地盪開了寧威的手，低下頭，抹了一把淚便走出了艙室，寧威對著曾賾行了一禮，也跟著走出去。
曾賾怒氣未平，一把將桌上剛剛寫好的「上善若水」給撕的粉碎。
寧威追著金鬥跑上甲板，一陣光亮過後，金鬥的身影便消失了。寧威四處張望，也沒發現他，便問起甲板口一旁的弟子：「你金鬥師兄跑哪去了？」
「怎麼？我剛才在擦地哩！沒看見。」
寧威也隻得無奈地在原地踱了幾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