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窺天（2 / 2）
「我怎麼會知道他的身世？師兄，你以為隻有你能修習《窺天》嗎？我隻是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山雲寧願接受被天道懲罰身死道隕的命運，也不與你們同回上界。當真就為了那個從下界撿回來的丫頭？」
「我看著他的修為一天比一天低，他可以瞞過所有人，卻瞞不過我。天道的懲罰已經開始了，明明可以去那所有人都渴求的地方，他卻棄之如敝履。我不修習窺天，實在是想不懂啊，師兄，我想不懂、悟不出啊。我甚至覺得，他是在懲罰我？哈哈哈哈哈哈，懲罰我的失誤，才讓他遭了天劫！卻不想，我卻窺探出他居然是個怪物，你們說可不可笑啊，哈哈哈哈哈哈，他居然是個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怪物。」白長老瘋狂大笑，沖著所有人自言自語。
然而眾修士自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麼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怪物？這簡直是一派胡言，不屬於這個世界，那是什麼？地獄的惡鬼？蠻荒的妖獸？他們隻當山劍派白長老是瘋了，魔了。
隻有陳清清自己，或許還有掌門，真正明白他的意思。
「師兄，你還天真的以為有什麼所謂的上界下界嗎？」掌門看著白長老平靜開口。
不等白長老回應，他又目光巡視四周，看著一張張修士五花八門、心思各異的臉。
「眾位修士都以為，不斷修煉，不斷掠奪，終有一日會修成大道，去往那傳說中仙人所在的上界，是嗎？豈知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所謂上界，也不存在仙人一說。無論你們信與不信，這個世界，從始至終都隻有天道本身」掌門師兄說著，有些悲戚，但又仿佛釋懷一般的抬頭。看著上方被妖獸之域結界覆蓋，看不見的天空。
此刻，他們就仿佛被困在天道牢籠裡的野獸，看不見天，就像看不清天道本身一樣。
「笑話？什麼沒有上界，沒有仙人。那你身邊這個能夠起死回生的仙人又是誰？」一個修士突然麵紅耳赤的站了出來。他呼吸如牛，氣沖如鬥，看起來怒不可遏。想來掌門的話違背了他一直以來的信仰，他此時已經氣的怒發沖冠了。
「起死回生？」掌門搖搖頭「山雲他隻是，受到了特殊存在的保護，如果你此次，能夠抓住此機遇，想來不久後便可知曉」掌門又開始說著讓所有人雲裡霧裡的話。
不想在同那人理論，他矛頭一轉。
「師弟，你既已將窺天掌握到如此境界，難道真的不明了我所說一切屬實嗎？為何還要執迷不悟，所謂上界，隻是你想要解決罪孽的執念罷了。本就不存在那能夠拯救一切的地方。這一切罪孽，我已窺到解決之法。卻想不到，千算萬算，在你這一環出現了差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存在上界，那我們這些人終其一生，到底在追求什麼？」白長老說著，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我們不斷修煉，不斷成長，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抓住那彼岸的榮光。他們這些人」白長老手指環繞的修士，「一直都在等著山雲走後，吞並山劍派提升自己實力，再次出現下一個山雲。你現在卻告訴我們這一切都是夢幻泡沫？哈哈哈哈哈」
「傳說去了上界，可抵消一切罪孽，與仙人平起平坐，你卻說這一切都是假的，可笑至極，當真可笑至極！」白長老指著掌門大笑，不知不覺竟笑出了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