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壯士一舉成名（1 / 2）
北國大漠，匈奴單於率領一萬鐵騎揮師南下，所到之處，燒殺搶掠。一時，烽煙四起，屍骨遍野，大漢天朝北部邊疆已成人間地獄。
西域都護鄭潔快馬上報天朝皇上，請求派兵支援，抗擊匈奴入侵。大將軍竇固被皇上宣召，緊急入朝麵聖。
當竇固上了朝堂，皇上已端坐龍椅。朝堂內，文武百官議論紛紛，司馬光建議出兵北上，抗擊匈奴；袁紹提議皇上，采取和親策略，安撫胡蠻。兩股勢力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皇上一時也拿不定主意，竇固多次到西域平定叛亂，對北蠻小國較為了解，他想聽聽竇固的意見。
皇上問竇固：「竇愛卿，匈奴小蠻犯我邊疆，你的意見如何？」
竇固雖然年過半百，但仍緊衣束月要，腳蹬牛皮大靴，精神矍鑠，凸顯英雄氣概。他啟奏皇上：「以老臣看來，那匈奴小蠻，善於騎射，看似強悍，怎比我大漢天朝兵多將廣。我奏請陛下發兵北上，消滅匈奴。」
皇上聽了竇固的建議，像吃了顆定心丸，不住的點頭，喜形於色，他說：「竇愛卿是我大漢天朝的中流砥柱，態度果敢。區區匈奴，竟把部分大臣嚇得心驚肉跳，夜不能寐，怎敢帶兵打仗，擊敗來犯之敵。」
皇上的態度十分明朗。大文豪班固走上前，對皇上說：「啟奏陛下，老臣年邁，已不能跨馬征戰，我舉薦弟弟班超，隨天朝大軍揮師西域。」
皇上說：「天朝有難，班愛卿把自己的親人都能送上戰場，是何等的家國情懷，朕批準了你的舉薦。你弟弟班超身在何處？」
班固說：「小弟班超在官府抄書，做文秘工作。」
皇上說：「朕任命班超為代理司馬，隨軍與匈奴作戰。」
班固推薦班超隨軍打仗，大臣都議論紛紛。禦史大夫何健走上前去，啟奏皇上：「陛下，臣認為一介書生，怎能帶兵打仗！匈奴還以為我大漢天朝無人了呢，不如征招能兵善戰之人。」
皇上說：「何愛卿錯了，將不在勇而在謀，你的諫言，朕不能采納。還有哪位愛卿發言呀？」
兵部侍郎蔣乾啟奏皇上：「陛下，臣也認為班超不能帶兵打仗。」
皇上說：「蔣愛卿，說說你的理由。」
蔣乾說：「班超隻是一文人小吏，從來沒有上過戰場，做一名士兵尚可勝任，帶兵指揮作戰，會貽誤戰機，對天朝軍隊不利。」
皇上說：「蔣愛卿，你不要再講了，朕意已決。朕還要任命你為副統帥，待主帥確定，一同前往西域。」
蔣乾說：「陛下，這，這······，老臣······」
蔣乾沒想到他的建議，不但沒有被皇上采納，皇上還讓他去前線帶兵打仗。他覺得凶多吉少，說不定去了就回不來了，這條老命可能化作西域的一把糞土。
皇上問：「蔣愛卿，你不想去前線領兵嗎？」
蔣乾說：「老臣感覺身體欠佳，已不能擔當天朝重任，唯恐誤了皇上的大事。」
皇上說：「大膽蔣乾，朕看你油麵大耳，身體強壯，分明是想逃避。朕免去你的兵部侍郎之職，前往西域，戴罪立功。」
蔣乾滿頭大汗，諾諾後退。
班固走上前去，對皇上說：「陛下，很多大臣都認為班超不能勝任代理司馬，老臣認為讓他做個普通士兵也可。」
皇上說：「班愛卿不必再說了。朕還想問你，朝中眾多將領，誰能統帥大軍前往西域？」
班固說：「老臣想推薦竇憲前往西域，不知道是否符合聖意？」
皇上又問竇固：「竇愛卿，你覺得誰適合前往西域統兵？」
竇固走上前去，回稟皇上：「老臣不才，如果陛下認為老臣身體尚好，老臣願再次前往西域。」
皇上很是高興，對竇固說：「甚合朕意。竇愛卿為國征戰多年，經驗豐富。想那竇憲，也很勇猛，還是需要在戰場上歷練。由愛卿統帥大軍，朕很是放心。」
竇固說：「謝謝陛下對老臣的信任。老臣祈求皇宮裡的一捧土，如不能完勝歸來，就將這捧故土，隨老臣埋葬在天朝北疆吧！」
竇固抱定為國捐軀的意願，把皇上感動得熱淚盈眶。
皇上說：「竇愛卿的忠心，上天可鑒。朕在京城等著你凱旋歸來。」
朝會結束，竇固到軍營點齊人馬，備足糧草，天朝大軍浩浩盪盪開拔北國西域，一路旌旗蔽日。
竇固出征帶著兩個人，一個是少年時期就跟隨他南征北戰的甘英，另一個是初出茅廬的抄書匠班超。竇固看那班超肩背行囊，丈八的身軀，虎背熊月要，咖啡色的臉膛，絡腮胡須，兩道劍眉高高翹起，頗有一股殺氣，和他想象的文弱書生判若兩人。
大軍到了玉門關做短暫休整。
竇固對班超說：「你不在京城官府抄書，享受安逸生活，偏要隨我到邊疆打仗，這是為何？」
班超說：「末將自幼受家父影響，博覽群書，十分敬仰傅介子和張騫兩位老前輩，不甘在書房抄抄寫寫，大丈夫應為國建功立業，封侯晉爵。」
竇固說：「有雄心壯誌值得稱贊，你可知道戰場上刀槍無眼，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班超回答道：「戰場拚殺哪有不死傷的，我已抱定為國捐軀的信念，請大將軍放心！」
竇固雖然不相信班超有什麼計謀才落，但對他的英雄氣概倍加欣賞。
竇固說：「你們班家世代書香門第，著書立說，你是否研讀過兵書？」
竇固說起兵書，班超頓時來了精神，他說：「末將對孫武和孫臏兩位兵家的著作，做了深入的研究，特別是孫武的軍事思想博大精深。兵書闡述了戰爭的辯證關係：備戰與止戰；避實與擊虛；正合與奇勝，還有知己與知彼，都是對立和統一的關係。其戰略戰術，時至今日，無出其右。」
竇固說：「我們這次與匈奴作戰，你認為應該采取什麼樣的方法呀？」
班超說：「以末將看來，匈奴兵強馬壯，來勢凶猛，應牽製其主力，避實擊虛，分割圍殲。」
竇固覺得班超講得很有道理，不停地點頭。
班超走後，竇固又問副將蔣乾：「班超對這次戰爭的分析，蔣將軍以為如何？」
蔣乾說：「班超竟敢在大將軍麵前班門弄斧。他看了幾部兵書，就認為能指揮打仗，隻不過是紙上談兵罷了。大將軍身經百戰，豈容無毛小兒信口雌黃！」
竇固說：「班超雖然沒有經歷過戰爭，但他的勇氣可嘉。到了西域，可撥付他一支人馬，檢驗他的軍事才能。」
蔣乾說：「大將軍萬萬不可有此想法。一旦他決戰失利，將動搖軍心，導致大軍受挫。」
竇固說：「蔣將軍多慮了。班超指揮的小股人馬，影響不了整個戰局。」
匈奴選擇在冬季侵犯天朝北疆，此時，北疆已是千裡冰封，萬裡雪飄，寒風刺骨，行軍困難。出了玉門關，蒼茫大地，白雪皚皚，分不清東西南北，道路也被大雪覆蓋，十分的淒涼。大將軍竇固往來西域多次，對行軍路徑較為熟悉。他指揮大軍頂風冒雪，艱難跋涉。一個月後，終於到達西域都護府。
西域都護鄭潔埋鍋設灶，宰殺牛羊，犒勞大軍。班超前來求見竇固大將軍。
班超說：「末將想去匈奴控製的地方，打聽一下敵情，順便再抓個俘虜來，問問情況。」
竇固說：「班司馬初來西域，人生地不熟，怎能扌莫清匈奴方位，一旦被匈奴俘獲······」
班超說：「我可身穿胡服，帶些毛皮，扮作商人，再帶個當地的向導，即可前往。」
竇固覺得剛到西域，對匈奴的情況尚不清楚，有必要派人前去刺探，他沒想到班超會親自請纓。竇固決定檢驗一下班超的智慧和膽量。
竇固對都護鄭潔說：「鄭都護可派一個通曉胡語的人，隨同班司馬前往。」
鄭潔說：「大將軍放心，副都護林成跟隨我多年，足跡踏遍天山南北，也曾到過匈奴控製的北漠，地形較熟，會說一口流利的胡語，他可隨班司馬前去打探敵情。」
竇固問：「現在匈奴在何方位？」
鄭潔說：「匈奴已攻克龜茲，龜茲王及王妃被擄去北漠。匈奴單於正坐鎮龜茲王府，估計龜茲戒備森嚴，有重兵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