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問話(1 / 2)
容樺饒有興趣地看著沈清悅和那名心理醫師僵持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而那位心理醫師今天的心情似乎有些不美妙,又或者說被其他事情弄煩了,看著不配合的人,心情有些煩躁的看著她。
「我怎麼感覺他在瞪我呢?」
她扯了扯沈天齊的衣角,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道。
聞言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事實真的如她所說,頓時覺得腦殼疼,求助性地望向自己的哥哥。
而接收到他意思的沈天信扯了扯領帶,將它扯鬆,露出精致的鎖骨來,然後霸道地將紙筆放在她麵前的桌子上,低沉又帶著不可抗拒的意思說道。
「快點畫,早點畫完讓別人早點收工,免得你們兩個在這裡誰也看不順眼誰。」
疑似被凶了一頓的人眨巴眨巴著眼睛,癟著嘴無奈地聽他的話將筆拿了起來,自顧自地在白紙上描繪著自己心中的世界。
其實對於心理治療她是有些矛盾的,既希望別人可以明白自己,希望可以得到別人的認可。
但同時又害怕別人太過去了解自己,害怕看見別人帶著嫌棄異常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隨著白紙上麵的景色越來越多,她也越來越沉浸在紙中的世界。
雨稀裡嘩啦的下著,雷聲轟隆隆的響著,路上的行人紛紛打著雨傘,卻又看不清他們的麵容。
整幅畫的顏色幾乎都是黑色,就像是滿目瘡痍的世界一樣,但仔細看,還是可以發現有其他的顏色的,比如白色,紅色等。
畫一幅簡單的房樹人的畫需要多久,她可以告訴你,隻需要半個小時,因為那些記憶早已經深深的紮根在她的腦海裡麵了。
連每個細節都清清楚楚的記得,等整張白紙都被填滿的時候,她也放下了筆,白嫩的手上也多了許多黑色的筆水印記。
「吶,給你。」
她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快速將畫蓋起來遞給了那個心理醫師,她以為別人看不見畫裡麵的內容,殊不知早就被一直關注她的人看的一清二楚呢。
頓時,眾人的心裡有些沉重,因為就算是外行人都知道單一的色調往往寓意著不一樣的內心世界。
「今天的任務就結束了,我先走了,下次見。」
心理醫師迅速地看完整幅畫後,皺著眉頭將畫疊了起來,在眾人麵前站了起來離開了病房。
「要喝水嗎?」
此時,一杯溫水放在了她的麵前,她伸手借過,溫暖的溫度讓她情不自禁勾起一抹淺淺的又很快消失的笑容。
「謝謝。」
喝了幾口水的她突然想起了某件事情,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正襟危坐地說道。
「對了,我差點忘記和你們說了,上次我在家裡麵看見一個怪東西,就和教學樓裡麵的東西一樣。」
聽到這,沈家兩兄弟的臉色瞬間不太好看了,畢竟異靈出現在自己家可不是一件小事,這可是要命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