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過河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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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愁不置可否地一挑眉,隻笑道:「便當我是問錯人了吧,隻是可惜了這一枚心意珠,到底最終還是一個謎了。」

夏侯赦沒有回答,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隻看向麵前的兩座橋:「見愁師姐選哪座?」

沒有回應,總是讓人覺得心裡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就是了。

在見愁目光注視之下,那站在水邊的少年麵上沒有任何的波動,隻有唇角有那麼一絲弧度,帶著幾分輕嘲:「似見愁師姐這般竟會在心意珠中放入善意之人,著實少見。不過,我並未收到見愁師姐這一枚心意珠。隻怕師姐是問錯人了。」

選?

夏侯赦站在原地,暗紅色的衣袍袍角輕輕垂落,垂落在黑暗的河流邊,也垂落在荒野雜草上,有輕微的聲響。

在聽見見愁這一句話的時候,他忽然沉默了一下,像是聽不懂見愁在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才回道:「心意珠一節之時,我接了三枚心意珠,並不知三枚心意珠所從何來。不知,見愁師姐指的是哪一枚?」

見愁頓了一頓,而後低眉斂目,隻道:「海內知己,天涯比鄰。」

夏侯赦聽著,並未說話。

「江山勝事,我輩登臨。不識吾者如君卿,願得為摯友知交,渺雲漢四方台,放白鹿青崖間……」

聲音渺渺,混雜在流去的河水聲中。

口口勿之中,帶著幾分很輕鬆的玩笑意味。

見愁看他:「我的三枚心意珠,有惡、有困、有善。惡與困,我都已知道去了誰手中,唯獨最後的一枚『善』至今不知到底被誰取走了,便如同石沉大海……」

邁開腳步,就要如見愁一般,一步踏上獨木橋。

卻沒想到,就在他腳麵即將落在橋麵還上的瞬間,一道強悍的阻力,忽然從整座獨木橋上彈起,竟然像是一道屏障一樣,轟然朝著夏侯赦擋來!

見愁瞥了一眼他麵前那一座「無情」獨木橋,又回頭來看一眼自己麵前這一座獨木橋,隻道:「人合其橋,我自然是眼前這一座橋了。」

有情人,行有情橋。

整座獨木橋,不過隻有一尺寬,五寸厚,在這茫茫的大河之上,向著對麵的黑暗延伸,看不到盡頭。

見愁走了兩步,便站在橋上,回首看向夏侯赦:「此橋暫時沒發現什麼異常,不過下師弟上橋之時,還是當心些。」

夏侯赦沒有說話。

他一副冷淡的模樣,並不喜歡與人接近,即便是方才對見愁,也不過是因為此刻隻有他們兩人,無奈之中湊到了一起。眼下聽見愁說話了,他隻點了點頭。

這一瞬間的變化來得極快,極陡!

就連見愁都沒反應過來,便聽得橋頭前麵「砰」地一聲響,夏侯赦整個人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這忽然出現的屏障撞得朝著後方倒飛回去。

還好他反應夠快,在被撞出去的一瞬間,便已經將自己的身形穩住,重重落到了地麵之上。

巨大的沖擊力帶得他點地的腳尖在河岸邊的雜草叢裡,化出了一道深痕!

夏侯赦愣住了。

徹底愣住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望著那靜靜懸浮在河麵之上的獨木橋,上麵刻著的的的確確是「無情」二字!

怎麼可能……

見愁還站在自己那一座橋上,這一刻也愣住了。

唯有那低矮的天空之下,沙鷗撲棱著翅膀,從兩座獨木橋的上空飛過,發出奇怪的叫聲來,像是嘲笑。

***

依舊是河邊。

依舊是橋。

不同的是,這兩座橋,很長,很大,很寬闊,是兩條長長的康莊大道。

橋身通體是一整塊白玉,精致的花紋雕刻在橋頭、橋欄甚至是橋麵之上,從花鳥蟲魚到飛禽走獸,各式各樣的雕刻紋路,瞧著有一張堂皇之感。

兩座橋並聯在一起,最前方的橋頭猛獸柱上,站了一隻虎皮鸚鵡,正非常講究地用喙整理著自己身上漂亮的羽毛。

如花公子手中捏著折扇,忍不住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這隻鸚鵡。

雖然剛才這一隻鸚鵡已經在他們麵前展露出了「學舌」這種技巧,按理說沒什麼好觀察的了,可他怎麼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這鸚鵡,有那麼一點愛美?

還覺得自己挺美?

看看這模樣……

「陸仙子,咱們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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