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紅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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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一種什麼感覺?

作為一個隨時都在花樣作死的流星街人,俠客表示,他真的很認真想過這個問題,還興致勃勃地給自己設計過各種各樣的死法,比如友客鑫屍體派對的時候,他就讓自己死得很有藝術感。

不過論藝術感,他大概輸給某個小醜了。

金發碧眼的青年眨眨眼,在鋪天蓋地的霧氣中動彈了一下手腳,然後撐著冰冷的地麵坐起來。

死亡是一種什麼感覺?

作為疼痛耐受度高得變態的流星街人……

眼睛一閉,一睜,所有的景物突然改變,並且自帶灰色濾鏡。

壓抑的灰蒙蒙的天空,沉默著奔流不息的河水,暗得發沉的泥土,全部是頹敗的顏色,唯有河兩岸刺目的紅,在這晦黯的水天一色中宛如殺出一條血路,綿延不絕地延伸向看不見的遠方。

曼珠沙華,據說隻在亡靈彼岸盛開,用靈魂灌溉的死亡之花。

俠客站起身,隨手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塵土,手掌遲疑了一瞬,輕輕按在腹部。

致命傷已經消失不見,連同死亡時的疼痛感一並留在了那具被迫掛在秋千上的屍體上。隨身攜帶的小惡魔手機還躺在褲子口袋裡,不知道是什麼原理,隻是無法開機。當然,念也不能使用。

念是生命能量,連生命都沒有了,當然也就用不了。

「啊,又給團長添麻煩了。」俠客煩躁地撓撓頭。團長好不容易擺脫了西索這個混蛋啊!

周圍空茫寂靜,毫無聲息。俠客站在原地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見傳說中的擺渡人,或者引導亡靈的使者。他無奈地嘆了口氣,順著水流的方向往前走去。

這個死後世界,體驗感超差。

在這連腳步聲都被吞沒的世界裡,時間似乎失去了意義。俠客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就在他打定主意,再看不到些新鮮景物就跳河遊一圈時,仿佛靜止了一般的環境中,突兀地出現了一塊岩石。

岩石上坐著一個矮個子的人,雙腳懸空,長長的頭發幾乎遮住整個身體。似乎感覺到有人靠近,那人抬起頭,從發間露出一隻眼睛。

嗯,這很庫嗶,今天也像鬼一樣嚇人——現在是真的鬼了。

「俠客?」庫嗶有些詫異,隨即恍然地嘆了口氣,從石塊上跳下來,「誰乾的?」

俠客皺眉看著他,沒有說話。

「怎麼了?」沒有得到回答,庫嗶疑惑地抬頭,然後被一巴掌拍在腦袋上,臉朝下重重陷進泥土裡。

俠客嫌棄地甩甩手:「什麼東西,就這演技還想騙人?」

真正的庫嗶隻會坐著等他走過來,居高臨下地鄙視他好嗎?

大概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揭穿,「庫嗶」在地上趴了一陣,才化作霧氣消失。緊接著,石塊仿佛融化了般扭曲拉伸,經過一係列不可描述的變化之後,在中間裂開一道橫貫左右的縫隙,然後從中吐出個紙卷。

「俠客,享年26歲,職業強盜,死於仇殺。生前惡貫滿盈,死後惡意攻擊地府工作人員,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因此判決,此後每一世隻能做一隻蟑螂,直到活過26年,才有機會死回來重新做人。」

「你說什麼?做什麼?」原本想靠近觀察的俠客站住了。

「蟑螂,學名蜚蠊,俗稱小強、鞋板蟲、黃婆娘、偷油婆,你喜歡哪個名字?」

與念誦判決時別無二致的機械音耐心詢問,但俠客總感覺從中聽到了嘲諷。

「我覺得這個判決有失公正。」俠客覺得有必要據理力爭,「是你先向我展示了不忍直視的尷尬演技,因為業務技能不熟練而被揭穿之後,也沒有及時表明身份,造成的所謂『後果』顯然不能由我來負責。另外,據我所知,一隻普通蟑螂的平均壽命隻有一年,給出的這份判決顯然根本無法做到。」

「這是給無知新鬼的統一過河考驗,沒通過是你的人品問題。」展開的紙卷把自己卷起來縮回嘴裡,那個機械音繼續說道,「不過因為某些眾所周知的原因,你可以兌換一個抽獎機會。」

「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有好事的樣子。」俠客猶豫地看著石塊上咧開的大嘴,「我什麼時候被踢出『眾』的範圍了?」所謂「眾所周知的原因」,他怎麼不知道?

石塊沉默了一會兒:「大概從你不做個人的時候吧。」

「餵餵!死後世界的生物都像你這樣不會說話的嗎?」

「生物?我隻是個普通的石塊而已。」石塊原地轉了一圈,「不換就去跳河,開始下輩子。」

像是得到了指令,原本安靜的河水翻湧上升,漫過叢生的血色花朵,順著泥土攀援而來。俠客後退幾步,被迫靠近某塊石頭。

「沾水即生哦。」石塊還在說著風涼話。

俠客果斷踩了上去。

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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