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線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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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冬日盛大的冰雪,東京新年參拜的人海,富士山熱氣騰騰的山口,奈良公園追著人跑的小鹿,還有……

「餵!你到底是不是活人啊?!」深夜古宇利島的海邊,一目連躺在沙灘上喘氣。

俠客坐在不遠處,注視著蹲在水邊努力伸手去戳珊瑚的少女:「你這是看不起活人嗎?」

「啊,我原以為自己已經夠能打了,畢竟……」一目連枕在手臂上,看著天上的圓月。這幾個月,他們真的沒有收到任何委托,反而跟著這個金發碧眼的活人從北海道一直玩到沖繩。雖說以前為了調查委托對象,他們也經常來現世,但工作和純粹的遊玩畢竟不一樣。

最重要的是,那個討厭的蜘蛛竟然沒找他們麻煩……

「一目連這是又打輸了啊?」骨女從水裡冒出來,脫掉潛水鏡和帽子,撐著淺灘的石頭爬上岸,「自從上次你被一腳踹下火山口掉進岩漿裡我就想說了,你以前好歹是刀子吧?真給地獄丟臉啊。」

「唉?本體是刀嗎?」俠客興致勃勃地問,「那對怎麼用刀一定很有心得吧?我有個同伴也是用刀的,有什麼隻有刀知道的技巧嗎?多告訴我些。」

一目連:……

身後突然傳來「噗通」一聲,他們轉過頭,就看見愛站在淺水裡,渾身濕淋淋的。幸好身上的浴衣是深色的黑底粉櫻,即使貼在身上也看不太出身形曲線來。

俠客隨手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扔過去。明明應該半途就掉下來的衣服違反常理地準確落到少女身上。看到她把外套披好,俠客走過去,把她拉上岸:「夜裡海水涼,回去洗個熱水澡再換件衣服。」

「你看見了?」想去碰熱帶魚結果不小心掉進水裡。

「嗯?什麼?」俠客笑著問。

「沒什麼。」

月光如水,金發青年牽著黑發少女的手,在細密的白沙上留下一串腳印。海上吹來了風,一目連站起來,和骨女一起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

「雖然沒有說,但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小姐很開心。」一目連扶了下帽簷,感嘆道,「雖然不喜歡這個跟我撞設定的家夥,但不得不說,他哄女孩子真有一套。」

「畢竟是小姐幾百年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休假』啊。」骨女有些好笑地看向他,「我倒是完全沒看出『哄』的成分,比你厲害多了。看著這個人,總覺得以前被那種男人簡單騙過去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不行,我要再去好好提醒一下小姐,千萬不要被騙了!」

「餵!不要去搗亂啊!」骨女看著跑遠的同伴,無奈嘆息,「真是,一目連總會在這種情況下犯傻呢。」

「小姐怎麼會被騙。」

————————

滕川健人緊緊抱著膝蓋所在床腳。他原本不姓滕川,而是和母親兩人在鄉下相依為命。直到上個月,他才知道自己的親身父親是京都小有名氣的連鎖企業滕川電子的當家。

原本他並不理解為什麼父親來接母親回家時,母親會那樣抗拒,但在這個巨大而冰冷的牢籠裡住了一個月之後,他終於明白了。

滕川家唯一的繼承人,他同父異母的哥哥身患重病,需要他的器官,這就是他被接回來的理由。而且,自從來到這裡,他一次也沒再見到母親。

這是個吃人的世界,他在食物鏈的最底層。

時鍾緩慢地走向午夜零點。滕川健人想到傍晚的時候,他那個哥哥來看他,趾高氣揚地告訴他真相,告訴他母親因為反抗而被「處理」掉的消息,以及他跑去找父親卻被仆人抓住扔回房間,年幼的孩子縮緊肩膀,把頭深深埋進手臂裡。

為什麼他會遇到這種事?他明明,什麼也沒做錯。

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是父親為了安撫他而準備的。健人默默從床上爬下來,走到桌邊打開了電腦。

被拖回房間時,他似乎聽到有仆人在討論關於某個都市傳說的事情。如果這是真的,請,救救他吧。

藍色的進度條快速跑滿,火焰跳躍而出,黑底白字的簡單界麵映入眼簾:汝之怨恨,願為消除。

少年的手指顫抖著,觸上冰冷的鍵盤。他盯著輸入框看了好一會兒,猛地合上電腦,一手緊緊捂住嘴,不敢哭出聲來。

「這個i……滕川家嗎?」俠客看著手機若有所思,「先查一下吧。」

一目連就在這時候走了進來。

「嗯?小丫頭怎麼了嗎?」俠客漫不經心地飛速瀏覽著屏幕上跳出來的各種信息,一邊問。

「給我好好叫『小姐』!明明你才是個小鬼吧?」連習慣性地抗議道。不過他的確有事情要談,「這段時間,謝謝了。不過你什麼時候能讓小姐重新開始工作?」

「現在這樣不好嗎?」俠客好奇地問,「小丫頭死的時候才多大?沒怎麼享受過生活吧?好不容易有了個休假理由,不充分利用的話,下次可沒有一個我了哦。況且,小丫頭自己也不喜歡這份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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