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條線索（2 / 2）
比如被性格惡劣的團長仗勢欺人地套上蕾絲蓬蓬裙，裝作女孩子混進目標家裡踩點。
這句話說得很輕，幾乎淹沒在車輪滾動的聲音裡，不知道是說給身邊人聽，還是僅屬於自己的感嘆。
沉默了片刻，灰原哀體貼地換了個話題：「那個實驗室是怎麼來的？」
「一個姓魚塚的人掛在網上出售的。」俠客回答，「我們沒有見過麵，全程都是在網上進行交易。看房的時候也是通過中介——雖然我覺得這中介多半和房東是一夥兒的。大概是急於脫手，掛牌價格不高，裡麵的各種器材也很齊全。那家夥挺謹慎，不過在我看來還是個傻的——我說我是東都大學生物學院新任助理教授，需要一個私人實驗室來完成學術論文，他也沒懷疑。」
灰原睜大了眼睛，碧綠色的美瞳晶瑩透亮：「魚塚……該不會叫魚塚三郎吧？」
「是這名字沒錯。」俠客一下子明白過來，笑著瞥了她一眼，「怎麼？老熟人？」
「……伏特加。」女孩輕聲吐出一個名字。
說出這個名字之後，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接下來的話就順暢多了：「不知道你買的是哪個，但多半是我以前工作過的。現在因為我叛逃出來，他們正在清理我在組織裡留下的痕跡。結果被你撞上了。」
這到底是什麼運氣。灰原哀扶額。但她還是有一點想不通：「按理說，徹底毀屍滅跡才是組織的風格，怎麼會突然勤儉節約起來？」
「唔，或許是因為他們最近損失有點慘重，急需回本吧。」
「……餵，你不會真的搶了組織吧？」
車子駛入一個地下車庫，終於停了下來。俠客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從裡麵牽出羞恥心爆棚的小公主：「如果你口中所謂的『組織』真的勢力龐大盤根錯節，那麼就算沒有直接倒黴，也一定會受到波及。」他鎖上車，帶著灰原哀走進電梯，「不過放心，他們查不到的。」要是真的被抓到把柄，他不如直接去死一死，也不要想著回家給同伴添亂了。
不是普通的自我吹噓和盲目自大，這個人，真的確信他的實力足以與敵人抗衡。
勸告的話含在口中，繞著舌尖轉了一圈，還是被吞了回去。
她對這個人，一點也不了解。
他的實力如何，擅長什麼，關心什麼，不能觸碰的底線是什麼，以及……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
她一點都不了解。
電梯發出「叮」的一聲，門緩緩打開。白熾燈的光立刻闖進漆黑的走廊裡，亮得刺眼。
他們走出去，不一會兒就站在實驗室門口。灰原哀一下子認出來：「這裡是回國後待的第一個實驗室。」她看著金發的青年用要是打開前兩道門，在第三道門邊的密碼盒子裡輸入一長串隻有他們兩個認識的文字，解釋道，「我從小就被組織送去國外念書，回國以後接手了父母的任務，開始負責atx4869藥物開發，最初就是在這裡。不過因為設備不齊全，也不夠隱蔽，很快就搬走了。至於我走了之後這裡有沒有被組織挪作他用，我也不知道。」
俠客將手裡的鑰匙串遞給她：「這是前兩道門的鑰匙，隻有一份，自己藏好。最後一道門是128位密碼，一會兒我寫給你，自己背下來。現在這間實驗室的所有安保程序都是我自己編的，盡管放心用，需要什麼列單子給我。」他說著打開其中一台電腦，調出個文件夾來，「順便幫我研究一樣東西。」
「事先聲明，我的知識範圍很有限，即使條件允許，涉及到其他太過專業的領域，我不能保證研究成果。而且，我肯定會優先研究atx4869的解藥。」
「沒問題，而且我保證這個研究在你的實力範圍之內。」漫長的進度條走到最後，一瞬間跳出來的文件鋪滿整個屏幕，「就是可能有點毀三觀。」
還沒來得及去想「毀三觀」是什麼意思，灰原哀就被一幅人體構造圖吸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是……什麼？！」
原來毀三觀是這個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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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搞定了。」掛掉電話，伏特加對琴酒說，「買主是一個外國人，身份乾淨。錢已經匯到賬戶裡了。」
沒有開燈的保時捷裡，琴酒倚在半開的副駕駛車窗上，輕吐出一個煙圈：「走吧。」
「說起來，最近很不順啊。」伏特加踩下油門，在夜晚冰冷的風裡抱怨，「技術部門到底行不行啊？上次被人追著不得不毀掉一整組服務器，現在又到處找不到那個膽大包天黑了組織三個賬戶的小偷，那個女人也沒有消息……呃！」
琴酒收回刺向同伴的淩厲目光：「boss已經發出最後通牒，再找不到那個小偷，我們就要勉為其難去技術部活動一下筋骨了。至於那個女人……」帽簷下的唇角緩緩勾起，定格在壓抑著瘋狂的殘酷微笑上。
不管你躲到哪裡，我都會很快去見你，然後好好敘個舊。
雪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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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醬看著鏡子：這是女版的你？
俠客捂臉：別問，問就是團長乾的
俠客：日常坑組織而不自知
今天的黑澤先生也不知道他的豬隊友做了什麼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