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條線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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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普通的公寓樓對麵停了輛雪佛蘭,從半開的窗戶裡伸出一條胳膊,指縫間夾了根正在燃燒的煙。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戴了頂針織帽,越過深色車窗玻璃和裊裊上升的灰白色煙霧,抬頭看向頂樓某個房間的陽台。

褪去組織成員那張皮之後,他們就沒再聯係過。等他得知她遇害的消息,已經過了很久了。

久到他隻能在偶然開車經過這裡的時候稍稍停留,如同期待著奇跡般,期待一個再也不會出現的人。

「叮鈴鈴~」

突然有手機鈴聲在車裡響起來。男人似乎非常詫異,他閉了閉眼睛,好一會兒才確定自己並沒有聽錯,於是飛快地從某個角落翻出響個不停的手機,按下接聽鍵:「餵?」

電話那頭一開始並沒有說話。男人看著屏幕上一串加過密的亂碼挑眉,輕輕吐出一個煙圈。

「我並不想打電話給你。」從電話裡傳出明顯經過處理的機械音,毫無起伏的音調,卻不知為何讓他感到有濃鬱的厭煩從聽筒裡溢出來,「你曾臥底的那個組織的boss和朗姆,一周前死在了鳥取縣的黃昏別館,但組織成員都還不知道,將會在近期前去探查。」對方語速飛快地說完,也不等他回應,就立刻掛斷電話,仿佛多接通一秒都是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

乍一聽到這個驚天秘聞,男人捏著手機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屏幕從通話界麵跳轉到主頁,指縫間傳來些微的灼燙感,他才回過神來。

這個電話,在他的臥底身份暴露後就沒有人聯係了。組織當然以為他早就把手機連同裡麵的卡全部銷毀了,因此,最後一次通話還是行動前一天,來自那個天使般的女子。

滿格的電量一點點消耗,再回到滿格,反反復復,卻沒有一次耗盡到自動關機。

幸好沒有放任不管,不然,又怎能收到這通來源不明且匪夷所思的電話?

但是,是誰呢?

是組織的陷阱嗎?

還是……她呢?

手裡的煙不知不覺燃到盡頭,隻剩濾嘴上方閃著一點點光,明明滅滅,仿佛下一刻就會徹底消失。耳中還殘留著「嘟,嘟」的餘音,他將煙頭按進煙灰缸裡,又抬頭看了眼對麵公寓樓頂層的某個房間。直到午後熾烈的陽光沒入地平線,蒼白的天空染上橘紅又被暗沉的深藍色淹沒,他才從衣服內袋裡掏出另一部手機,撥下一長串數字。

「嘟——嘟——」

拖長的鈴聲從聽筒裡傳來,到達耳中的卻是另一個溫柔的嗓音。

她問他說:如果真的能夠脫離組織的話,這次考慮真正當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好。」

可惜無人聽聞。

————————

有腳步聲在空盪盪的古堡裡回響。輕快的、沉穩的、謹慎的、漫不經心的,彼此混合著敲在地板上。

從外麵看不到古堡內的情況,所以藏在樹上待命的兩位狙擊手隻是端著槍,透過密匝匝的樹葉和瞄準鏡四處觀察。

「真不知道他們裡麵在做什麼。」基安蒂嘟嘟囔囔地抱怨。對於這次任務她並不上心,甚至覺得琴酒太大張旗鼓了,「隻是尋找boss而已,竟連波本都叫來。」

「boss失蹤不是大事?」被迫聽了好久的廢話,科恩忍不住懟了一句。他把槍口往左調了幾度,看向古堡靠近底部的一個角落。

一片平靜,隻有幾片枯葉在轉角處打著旋。

「切。」基安蒂啐了一口,「boss怎麼可能失蹤。不是還有朗姆嗎?」

沒有人回應,她也並不在意,兀自盯住不遠處的古堡入口。

飛鳥煽動翅膀穿行而過,帶起的風掠過脖頸,些微涼意順著裸露的皮膚溜進衣服裡。基安蒂有些不適地扌莫了一把,又重新握住槍。

不知從哪裡來的血腥味充滿鼻腔。她不耐煩地皺眉,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低下頭,滿手暗紅色的血跡。基安蒂睜大了眼,這才感覺到遲來的鈍痛在脖頸間炸開。

「噗通!」

柔軟的泥土、堆積的枯葉和叢生的雜草壓住重物落地的聲音。映在擴散的瞳孔中的最後一個畫麵,是一隻屬於女人的手,撿起她的愛槍。

然後黑暗吞沒一切。

「不知道他們進展得怎麼樣啊。」朱蒂擔憂地看向古堡,「我們現在就過去嗎,秀?」

頭戴針織帽的男人提著狙擊槍,腳邊是一貫沉默寡言的另一個狙擊手。他把嘴裡燃盡的煙頭扔在地上踩滅,抬手按了下耳中的通信設備:「讓老鼠們在籠子裡再轉一會兒。」

與他們正對的樹林裡,黃色甲殼蟲汽車停在距離房子約一公裡的樹叢間,借著草屑和光影,不仔細觀察竟很容易就將其忽略過去。

阿笠博士坐在駕駛座上,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著坐在後座上的三個孩子。在他們麵前擺了三台筆記本電腦,地上堆滿錯綜復雜的接線,即使是專業人士,乍一看都會頭皮發麻。

「外圍搞定了。」柯南一手捂著耳朵,將剛剛得到的消息告訴另兩個同伴。俠客一邊敲打鍵盤一邊觀察屏幕上的監控錄像,灰原哀坐在他旁邊,也緊盯著屏幕上不斷變化下降的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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