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條線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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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很難得地睜開了眼睛。

火光搖曳著,在天藍色的眼眸中倒映出金紅色,像極了晚霞鋪滿整個朗日長空、又倏地暗下來的樣子。在這樣的明暗交錯間,銀輕聲問道:「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俠客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想了想,他用這個世界的人可以理解的說法解釋道:「我覺得我的靈體可能出了些問題。」

銀不說話了,垂下眼,有一下沒一下地拿根木柴扒拉火堆。過了一會兒,他看看躺在不遠處熟睡的亂菊,又看看靠坐在牆邊閉上眼的俠客,最後,視線回到被火烤得熱乎乎木柴、以及握著這根木柴的自己的手上。

即使隻是靈體,這個年紀的小孩依然長得很快。僅僅幾個月,亂菊那身原本正合適的衣服就變短了,露出一小截蒼白細弱的腕部。他自己的衣服也從長袖變成了七分袖,似乎隻有俠客,還保持著原來的身形,看不出什麼變化來。

這麼一對比,似乎確實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隨便怎樣都能自由地活下去。但是,俠客和亂菊是怎麼想的呢?

從來都獨自生活的銀陷入了糾結,整張臉都苦惱地皺了起來。

俠客也沒指望一次就能說服自在慣了的小夥伴,第二天照常跟亂菊說了一聲,叫上銀去山上撿拾柴禾。天氣比預計要冷得多,他們不敢有一刻熄了火,以至於木柴的消耗速度很快。以往這些事也都是他們兩個熱氣騰騰的男孩子去做,留亂菊獨自看家。

但這天注定有些不同。

沿著山路往回走的時候,俠客突然拉住銀,帶著他快速躲進旁邊樹叢裡。

「噓。」俠客幅度很小地抬了下下巴,示意他往下看。

在他們下方,三個穿著黑色和服、月要間佩刀的男人走了過去。其中一人拿著個發光的結晶體,小心翼翼地護在手裡。

兩個孩子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放下柴就往家的方向跑過去。

「亂菊!」

瘦弱的女孩子倒在家附近的路邊,衣衫淩亂,痛苦地流著淚。銀抿緊唇,與俠客對視一眼。

「小心。」俠客說著,伸手替亂菊攏起衣服,將她打橫抱起來就往屋子裡走。

火堆已經熄滅,他們暫住的房子隻剩冰冷的痕跡。俠客扯過毛毯把亂菊裹進去,回想著很久以前經常對卡蓮使用的靈魂檢測魔術,找了根枯枝在地上畫起魔法陣。在這之前,他根本沒想過會用上以前世界的能力——這個世界有自己的力量體係,在沒有基本的了解之前,他連念能力都沒怎麼使用,隻保留了每天「纏」的修煉。

至於啟動魔法陣的能量,俠客想了想,往陣眼裡輸送了一點靈力。魔法陣立刻亮起來,蒼白的光照得整個屋子亮如白晝。他把亂菊放到中心,看著女孩子漸漸舒展開來睡過去,這才坐到陣眼旁,一邊維持魔法陣的運行,一邊思考待會兒怎麼跟銀解釋。

這已經不是能用「現世」兩個字來糊弄的情況了。

銀直到月上中天才回來。遠遠地就看到從屋子裡冒出的白光,他快步跑過來,猛地拉開房門。

「嚇了我一跳。」看到兩個同伴都好好待在屋子裡,銀鬆了口氣,看了眼地上泛著白光的圓圈套奇怪符號的圖案,以及躺在中間的亂菊,走到俠客身邊坐下來,「亂菊怎麼樣?」

「沒有受到侵犯,但是靈體檢測出很嚴重的缺損。該慶幸的是她本身夠強,換了普通人——比如我們今天見過的那三個,估計等不到我們回來。」俠客皺著眉說道。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出來,但就如人沒有心髒就不能活一樣,亂菊缺失的部分相當於剜了半顆心出去,不大,卻很致命。「我隻能先幫她把靈體穩定下來,確保能正常生活——靈力會變弱很多,但其他方麵應該不會受影響。你去追的那三個家夥呢?」

「他們去見了一頭死神,把那個東西交給了他。那家夥應該就是他們的首領,亂菊的那部分被他放進一個杯子裡,然後和裡麵圓球形的東西融合了。」

「那頭死神很強?」

銀點點頭。

他們並排坐在魔法陣的邊緣,看著被白光籠罩的亂菊。女孩子經歷了這麼一場意外,顯得異常虛弱,不連呼吸都變得若有似無,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察覺不到月匈口的起伏。沉默了好一會兒,銀轉頭看向俠客:「我要成為死神。」他堅定地說,「成為死神,去接近那個領頭的,把亂菊的靈魂奪回來。」

這是俠客的希望,但此刻他一點也沒有達成所願的喜悅。

「所以,亂菊能拜托你照顧嗎?」男孩子鄭重地跪坐著,對身邊的同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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