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條線索（1 / 2）
夢裡月要酸背痛，醒來頭昏眼花。
俠客艱難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非常明亮的空間，周圍充滿了山石小丘。身後是帶著體溫的……這柔軟度，應該是副鬼道長吧？旁邊還有一堆白骨敷麵的人。
從靈壓上來看，他們已經完全虛化了。
不過，這裡並不是西流魂街六區郊外樹林。在他被拽進意識空間和虛人格打生打死的時候，外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現在過了多久？
「總之，先給卯之花隊長和笨蛋銀報個平安吧。」俠客苦惱地抓抓頭發。他相信卯之花隊長得知情況後，一定會馬上找到最合適的處理方法，惟一的問題在於……
隊長啊，為什麼您家斬魄刀是條不會說話的魚啊！
[要不……]聯係山田？
[不要。]
自家斬魄刀的能力被隊長知道也就算了，對山田清之介，他始終有所保留。
[讓亂菊跑一趟吧。十番隊沒有隊長，她外出方便。正好也要跟她說一聲。]
支使自己的刀去當電話，俠客動動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在有昭田·肉墊上，皺眉看著眼前這堆虛。
挑哪隻來練手呢？
還沒等他選好目標，就感覺到有三個靈壓闖了進來。俠客立馬翻身躲到有昭田·掩體後麵。
然後他又被強行拽進意識空間。
還沒來得及站穩，就本能地偏頭閃過迎麵而來的拳頭。俠客一邊伸手回擊，一邊忍不住抱怨：「餵！說好了休戰的啊！怎麼又開打？『高嶺之花』不是出差去了嘛……嗯？」
餘光瞥見地上那白色的一灘，俠客愣了一下。
不是虛人格？
隻一晃神，對方的拳頭就結結實實打在他肩上。「嘭」的一聲，俠客向後飛出好長一段距離摔到地上，激起一大片塵土。
「咳咳！」
壓在身上的軀體是熾熱的，緊緊揪住衣領的手卻冷得刺骨。俠客抬起眼，不出意外地對上一雙通紅的眼。
「抱歉啦，銀。」
他扭頭避開猝然落下的口勿，抬手撫上那頭柔軟的淡紫色短發。
「抱歉啦，銀。」
頸側濕了一片，燙得心神都顫動起來。
俠客望著62區的灰蒙蒙的天，一下下撫過少年微顫的身子。
天空一如既往晦暗頹敗，乾燥的風卷起枯葉沙塵倏然而過。
「不管是打架還是『打架』，都請注意一下時間跟場合。」
「出差」回來的某人靠在一棵枯樹上，涼涼地提醒道：「外麵的情況很不利哦。」
俠客感到趴在他身上的男孩子一僵，又安慰地扌莫了兩下他的腦袋，才從地上坐起來：「你打聽到什麼消息了？」
「據說四十六室已經發布了公文。使用禁術的大鬼道長被判□□，虛化實驗主謀浦原喜助流放現世，九名受害者全部扔去虛圈，另外還有個劫獄犯，抓到後一起流放現世。現在庭內一片混亂，卯之花隊長沒有感應到你的靈壓，讓你待著別動，確定所在位置後通知她。亂菊離開的時候，山田副隊長正準備出發去貴族街找綱彌代家主，被隊長攔下了，讓他先去六番隊。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俠客略一思考，就猜到了前因後果：「是藍染先下手為強了吧？鏡花水月真是把好刀。」
斜倚著枯木的青年微笑著看了他一眼。
「哈哈哈，當然是你更厲害啦。」俠客乾笑幾聲，立即轉移話題，「我先出去看看吧。四楓院·劫獄犯、浦原·背鍋俠和握菱·倒黴蛋還在外麵。至於另外八個，我倒是有個治標不治本的法子，隻是……」
「我沒問題。」刀靈點頭，「把他們湊在一起自相殘殺，消耗掉大部分精力，再讓他們的主人格動手，這主意挺不錯的。嗯？」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突然止住話，疑惑地看向遠處。
「怎麼了？」
「附近有個很有趣的東西。幫我拖點時間。」話音未落，他的斬魄刀就消失了。
氣氛陡然尷尬起來。
俠客：拒絕竹馬的告白後要怎樣若無其事地繼續相處？急，在線等。
「我以為你死定了。」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很輕，很小心，仿佛稍微響一點就會打破什麼，「你活著就好。」
「山田副隊長要退隊了，指定我來接班，但是我剛畢業不久，資歷還不夠，所以卯之花隊長派我去支援。現場有三名隊長和兩名副隊長，我又隻需要負責醫療，怎麼看都是安全的。而且我吃了自己做的靈體固化丸20版，並不是毫無準備地去找死……」
俠客像是要掩蓋什麼，絮絮叨叨地解釋。但當他轉身對上重新掛上三條線微笑的狐狸時，還是不由自主地收了聲。
或許還有很多話，但此時，他一個字也再說不出口。
「快出去吧。」銀笑道，「我回去應付藍染啦。」他上下打量了一會兒俠客，目光特別在月匈口處停留幾秒，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
半晌，俠客低聲嘆了口氣：「本來還想叫他把虛人格揍一頓出出氣呢。」
「……我謝謝你啊。」不遠處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那灘翻了個白眼。
退出意識空間，俠客靠在有昭田·肉墊上，正聽到某三個在逃犯正在討論危機處理。
用鬼道暫時停止靈體的時間嗎？俠客扌莫扌莫下巴。四番隊也有類似的急救用藥。但顯然，用在這個時候並不合適。
至少他絕不想被停止時間，也不想逃去現世躲避追殺——相信目前沒法提出反對意見的這堆虛也一樣。
於是他又翻了個身，從副鬼道長身後冒出頭來：「早上好，四楓院隊長，浦原隊長，握菱大鬼道長。」
四楓院夜一瞪大了眼睛，伸手指向他：「你你你……」她猛地回頭，「喜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