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條線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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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勢七緒走進房間,站到講台後麵推了推眼鏡:「咳,女性死神協會定期會議現在開始。啊,隻有虎徹三席一個人嗎?」

坐在回形長桌後麵的虎徹清音點頭:「是的。碎蜂隊長和涅副隊長前往現世調查三番隊正副隊長失蹤事件,不小心受了傷,姐姐在照顧她們;猿柿副隊長和矢桐丸副隊長傳信說正在忙……」

「應該是在毆打上官。」七緒平靜地在本子上做好記錄,「草鹿副隊長……行蹤不明;鬆本副,啊不對,鬆本隊長代理說是在工作,真難得……」

話音連同筆尖一起停下來,七緒抬起頭,和虎徹清音對視了一眼,同時嘆了口氣。

「我們家浮竹隊長聽說三番隊的事情,一下子就病倒了,現在還在四番隊治療。」清音哭喪著臉說,「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呢,俠客副隊長t_t」

七緒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眼前這個隊長控。何況,她也無話可說。

為什麼是俠客副隊長呢?

現世出現數量龐大的虛,領頭的是最高等級的瓦史托德,三番隊正副隊長自告奮勇前往調查,結果靈壓消失,基本能認定為殉職。消息傳回護庭十三隊時,很多人都難以接受。

這時候就能看出這兩人的人品了。比起隻在隊長副隊長中引起唏噓的市丸隊長,擔任過50年四番隊副隊長的俠客,人氣顯然高得多。這段時間,護庭十三隊中常常能見到突然哭起來的女孩子,連瀞靈庭上層和中央四十六室都驚動了——考慮到俠客前任四番隊副隊長正在真央釋藥局做總代,他的病人中還有四大貴族之首朽木家的人,這也並不奇怪。

沒有屍骨,沒有隨身之物,他們沒有留下任何供人念想的東西。被總隊長臨時任命為三番隊隊長代理的鬆本亂菊以此為由,拒絕了舉行隊葬。所以人們隻能把鮮花擺在三番隊隊舍門口,組成綿延的白色花海。

山田清之介特意請假回了趟四番隊,和卯之花隊長關起門來聊了小半天。回貴族街的時候經過三番隊隊舍,他從袖子裡扌莫出一把龍膽,隨手拋進門前的花海裡。

藍紫色的花落在一大片白色裡,顯得異常紮眼。

在他身後,山田花太郎揉揉發紅的眼睛,沖隊舍大門深深鞠了一躬,才小跑著追上哥哥。

乍然失去隊長和副隊長,吉良看起來比以往更加陰鬱。他沉默地走在亂菊身後,進入隊長室。

這裡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茶幾上放著清洗乾淨的茶壺杯盤,辦公桌上空無一物。旁邊書架上,《瀞靈庭通信》和女協雜誌按照時間順序排列整齊。

市丸銀擔任隊長四十多年,從來沒有批過一張公文。所有本該由隊長做的事情,在三番隊全都是副隊長動手。後來吉良被他們倆重點關照,也隻是跟著俠客學習如何做個合格的副隊長。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他們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會離開,所以提前就開始進行交接過渡的準備。

這想法太過不可思議,吉良很快就把它拋開,並在心裡唾棄自己竟然這樣誤解隊長和副隊長。

亂菊從袖子裡拿出女協最新出版的雙狐狸特刊放到桌子上,注視著空盪盪的椅子。仿佛過了很久,她說:「吉良,我想去個地方,可以稍微陪我一會兒嗎?」

「當然,鬆本隊長。」

出門的時候,他們遇到捧著花束前來吊唁的朽木蒼純。看上去還很年輕的朽木家上任家主朝兩位點點頭,彎月要將手裡的花放到牆根處。不遠處,京樂隊長的粉色羽織從拐角飄出來,身後是十三番隊副隊長——他們是代表生病不能到場的浮竹隊長而來。

遠遠的,吉良隱約聽到京樂隊長的嘆息:「真是可惜了啊。」

————————

落了一場雪。

寒風裡到處都是碎雪冰碴,打在人身上疼得發顫。

厚實的積雪上,兩排腳印從遠方延伸過來。亂菊站在東流魂街62區郊外,用自己的斬魄刀挖了個坑,將一套七八歲孩子的衣服埋進去。

深藍色的男士浴衣,領口和袖口帶著金盞花暗紋。同色寬月要帶繞過疊得整齊的衣物,在上麵紮了個蝴蝶結。在衣服和係帶之間,躺著一塊眼熟的長方形木牌——靈王殿的新年簽詩。木牌倒扣過來,不能看到具體寫了什麼。

穿著同款服飾的亂菊難得將衣領攏得嚴嚴實實,垂下眼注視著那套衣服一點點消失在沙土和冰雪下。

呼嘯的風中似乎夾雜著嘆息,低聲說:「對不起呀,亂菊。」

她想,早在那天她就該知道了。

知道那些再尋常不過的往日,永遠不會再出現了。

「銀,俠客……」

雪漸漸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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