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條線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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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鬼是不可能怕鬼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怕鬼。畢竟每天都在殺人人殺,就算身邊來個冤魂索命也要堂堂正正打一場才算死得其所。

說是這麼說,但下一次見麵的時候,庫洛洛沉默地看了俠客好一會兒,把人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才悠悠問了一句:「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在屋子裡對著一大包藥物宅了好幾天的俠客才出門,迎麵就得到這麼一句招呼,不由得愣了一下:「你最近又在看什麼書?」他吐槽一句,也沒指望對方回答,轉而興致勃勃地問,「飛坦呢?」

「叫我乾嘛?」正說著,一身血的飛坦就從外麵走進來,邊走邊不耐煩地往下撕黏在身上的破布。

不大的房間裡一瞬間充滿鮮血粘膩的鐵鏽味。

俠客好奇道:「六區竟還有能讓你傷成這樣的人?在哪個位置?」

暴躁少年終於撕扯完浸透了血的布條,往地上啐了口血:「是十三區的。」

「怎麼跑去那麼遠?隔壁九區不是有個打起架來很瘋的變化係嗎?」俠客說著熟練地拉開醫療鬼道。念能力者的自愈能力都很強,更何況飛坦這種能力以自傷為基礎的,在傷情恢復方麵自然也下過大力氣。但既然同伴想拿他練習治療技能,又不耽誤事,他也無所謂,隻扭過頭吐槽一句:「多管閒事。」

對某人的別扭勁兒早就見怪不怪。俠客隻是溫和地笑。若是換了以前,他多半會作死回懟,但現在麼……

不要錢似的往外淌血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不一會兒,除了身上的血,便連結痂都不見了。

「嘖,還挺方便。」飛坦活動了幾下,勉為其難解釋道,「前幾天聽說十三區來了個很能打的小鬼,就去會會。」

「比你還能打?」俠客驚訝,「倒真想見識一下。」

「你想死嗎?」滿血復活的暴躁少年扯開一抹獰笑,把手指捏得「嘎嘣嘎嘣」。

「用我幫你治好的身體來打我,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俠客做出個誇張的受傷表情。

回應他的是飛坦猛踢過來的腳。

兩人在房間裡輾轉騰挪打鬧了一會兒。不用任何能力、單純體術較量的話,作為情報人員的俠客明顯不是飛坦的對手,眼看著就要被按在地上摩擦,矮個子少年卻突然停下來,擺出無聊的表情:「你是在看不起我?」明明有遠比他快的速度和能克製他的能力,卻不拿出來用。

不需要思考就明白他為什麼這麼說,俠客無所謂地笑笑,將脫臼的手腕接回去——這種程度的受傷連鬼道都用不上:「你就這麼想被再綁一次?」他虛握住鬼道的光芒,笑容溫柔似水,「求我就滿足你哦。」

飛坦氣極反笑,抬手就要把自己弄成重傷。

「餵餵!」俠客立即散掉手裡的鬼道,退後一步舉手投降,「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吧?」見對方還是一副想放大招烤死他的模樣,俠客轉頭看向書桌後悠閒看書的庫洛洛,「別看戲了說句話啊!」

庫洛洛忍著笑,喊道:「飛坦。」

矮個子少年狠狠瞪了他的金發同伴一眼,把剛剛被自己硬生生掰折的手臂又接回去。

好久沒見著這麼凶殘的飛坦了。俠客嘆了口氣。如果是成年後的飛坦……好吧,作為旅團的實力擔當,不管哪個時期的飛坦都不會打不過他。

唔,回去以後要不要撩撥一下大飛坦試試呢?

在心裡給自己回家後的作死日程添上一筆,俠客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藥瓶,沖飛坦晃了晃:「這是我好不容易弄出來的增高藥劑,以賴氨酸提取物為原料,特意調成了巧克力口味的。喝掉以後用念引導一下,基本上可以達到加快蛋白質合成並優先作用於骺軟骨的生長。試試看?」

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飛坦看著某人興致勃勃的臉,又瞥了眼他手裡正冒著深褐色泡泡的藥劑,還是忍不住後退幾步,艱難地問道:「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嗯?」俠客困惑地看向庫洛洛:你給飛坦講了什麼奇怪的睡前故事嗎?

庫洛洛一臉無辜地看回去:飛坦是那種會乖乖躺著聽睡前故事的小孩?

俠客:誰知道你會不會濫用職權。

庫洛洛注視著他,輕輕「嗬」了一聲。

俠客立即轉頭,決定為自己最新出品的藥劑再爭取一下:「不要看外表嘛,又不是毒藥。就算真是毒藥也毒不死你啊。」

「這種事情誰又知道了。」飛坦又往後挪了半步,緊貼著牆,念凝聚在手上,不知道是馬上要打穿牆壁逃走,還是要不管不顧朝同伴扔火球。

「我倒覺得可以嘗嘗。」庫洛洛終於放下書,看著他的兩個團員一個步步緊逼,一個退無可退,好心建議,「飛坦,對同伴戒心別那麼重,鬼能有什麼壞心眼呢。」他像是嘆息,又像是取笑般說道。

俠客的腳步一頓,隨即燦爛地笑起來,把那瓶藥塞回口袋裡,轉身看向坐在書桌後麵的人:「這我同意。但你有沒有壞心眼,我就不知道了。」

這句話一出口,仿佛按下了暫停鍵,空氣瞬間凝固了。

庫洛洛雙手交叉支著下巴,眸色深沉如墨。俠客也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站在屋子中間與他對視。

不知過了多久,書桌後麵的人突然笑起來:「什麼時候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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