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危在旦夕(1 / 2)
「江兄不久前為了救我,中了金蟬咒,他的體內一直有一隻惡靈在侵蝕他的靈魂,我父親曾封住他的血脈以減緩侵蝕,今日這一番打鬥,估計把封印沖破了,此時正承受著蝕靈之痛,唉,這一切都怪我。」扶翼有些自責的低下頭。
「惡靈之咒?這確實有點棘手啊。孩子,你先莫要著急,讓我探查一番。」
蘇嗣的麵色變得凝重起來,將自己的一絲靈元灌入了江訶的體內,仔細地探查了起來。
越是深入他的眉頭就越是緊鎖。
江訶體內的經脈因為長期被封住血脈,大片大片的皆已鬱結,而體內的惡靈之氣大澤,幾乎侵占了大半個身體,正在往心髒逼去。
而在他的丹田處,卻凝結出了一股清涼的靈元屏障,這股力量的範圍不大,剛好護住了丹田以及心髒的位置。
令他更為稱奇的,自己的靈元居然無法勘探其丹田的內部,一接觸到屏障,就被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給反彈回去。
無奈,他隻得退出注入江訶體內的靈元,緩緩的睜開了眼。
江訶雖眉頭緊鎖,雙目緊閉,但他的意識一直是清醒的,外界的一舉一動他仍舊能夠感知。發覺蘇嗣前輩想要探查自己的丹田,他的內心著實有些惶恐不已,若是讓他發現仇滿的存在,那就大為不妙了。
好在仇滿設置的靈元屏障,就連蘇嗣也進不來,這才躲過了他的探查。
蘇嗣探查之際,仇滿屏息以待,生怕發出什麼動靜被蘇嗣探查出來。直到蘇嗣的靈元氣息全部消散,他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就要這樣被公諸於世了。」仇滿在丹田之境內沖著江訶說道。
「這蘇嗣前輩也不是什麼壞人,即便是發現了,我想他應該也不會說出去的。」同樣在丹田之境內的江訶說道。
「哼,老夫的靈識豈容他人來觀賞。」仇滿有些傲嬌的叉起自己的雙臂,傲嬌的站在一旁。
「餵,老頭,你似乎又變老了些。」江訶看著一旁撅嘴的仇滿,感嘆道。
「什麼叫變老?這叫經過歲月的沉澱,成熟穩重的臉龐。」
仇滿在一旁強詞奪理道,好不容易重回年輕的模樣,被人說老,心裡倒是有些不舒服。
「行了,不和你拌嘴,這惡靈之咒的侵蝕越來越嚴重了,要不是你護住我的心脈,我早就一命嗚呼了。」
「你知道老夫為你操碎了心就好,趕緊修煉吧,盡力壓製住惡靈侵蝕,你放心,老夫絕不會讓它損耗你的心脈半步。」
「多謝。」
說罷江訶重新進入了難熬的壓製之中。
丹田之境外。
「蘇嗣前輩,江兄怎麼了樣了?你怎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扶翼在嚴巧香的攙扶下已經站了起來,他捂著月匈口看著蘇嗣問道。
「這孩子體內的經脈鬱結狀況比你還嚴重,血脈被封住外加這惡靈之咒未解除,且侵蝕已經快要抵達心髒,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
蘇嗣麵色凝重,談吐間竟有些痛心疾首。
這孩子正在承受非人一般的苦痛,仍舊能夠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裡,難能可貴的意誌啊。
「完了,都是我害了江兄。」噩耗傳來,扶翼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不過,他的體內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護住了他的心脈,以至於惡靈無法侵蝕其內,盡快破除惡靈之咒,就能保他安然無恙。」蘇嗣繼續說道。
「他最所以能堅持多久?」把握最後一絲希望,扶翼滿眼急迫的問道。
「我將鬱結經脈的打通,順便封住他的血脈之力,勉強堅持兩月左右。」
兩月算下來,倒是剛好能拖到墓堡開啟,扶翼朝蘇嗣點點頭「兩月足矣。」
「那好,我即刻為他治療,能否受得住,就看他的意誌力是否堅強了。」
蘇嗣抬手,一股濃烈的靈元便從江訶的頭頂灌入,身體本就有些脆弱不堪,受到靈元灌頂,血脈竟有些破碎的跡象。
江訶仍舊團坐在原地,脖子上的青筋也因為他極力的忍耐而暴起,顯得極為猙獰,呼吸也繼續不堪。
「我一定要堅持。」江訶心中暗道。
江訶咬緊牙關,將源源不斷的靈元沖擊力忍了下去,他能明顯感覺到,蘇嗣前輩的靈元正在順著自己的經脈流走,所經過的經脈皆被打通,而自己體內的痛苦也開始逐漸減緩。
看著江訶的呼吸逐漸趨於平緩穩定,一旁焦急等待的扶翼和嚴巧香二人皆是鬆了一口氣。
蘇嗣的治療持續了一個鍾頭,江訶體內錯綜復雜的經脈的確使他非常頭大,且江訶的血脈因長時間的封印,導致體內經脈全部扭曲,這一次的治療遠遠超過了蘇嗣預期的時間。
蘇嗣的額間滲出了些許的汗珠,大量的靈元消耗也使他有些吃不消。
就在這時,一直穩坐的江訶卻是眉頭一鎖,口中便噴出一灘黑色的血水,蘇嗣見狀,收回了手中靈元的灌入。
「江兄,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可別嚇我啊,你不能死啊,你不能丟下我啊。」扶翼見狀,一口氣沒憋住,眼淚竟飈了出來。
江兄都口吐黑血了,是不是不行了啊?
想到這兒,扶翼心裡更難受了,直接拉著江訶的手臂嚎啕大哭了起來。
「別哭了,我還沒死呢,咳咳。」江訶緩緩睜開眼,哭的鼻涕橫飛的扶翼就落入了他的眼前。
聽到江訶的聲音,扶翼猛地抬起頭,也不顧身上的傷口,一把抱住了他「江兄你沒死啊,太好了,我以為你要把我丟下了。」
「我不過是吐出了體內鬱結的汙血,這還得多虧蘇嗣前輩的幫助。」江訶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