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2)
第四十九章
薑青時被沈岸的話噎住,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哪有那麼過分?」
沈岸垂眼,眼眸裡浮著淡淡笑意,「沈太太的意思是,你不會生氣?」
薑青時想了想,「我也不確定。」
她忽然發現,沈岸好像從來沒有鬧出什麼花邊新聞。除了上次見到的那位盧小姐外,沈岸身邊再沒有任何曖昧不清的緋聞出現。
當然,薑青時並沒有要誇沈岸做得好的意思,畢竟這是他作為已婚人士最應該遵守的底線。
隻是他身邊的異性數量少得有點兒出乎她意料。
畢竟就沈岸的身份,和各方麵綜合條件而言,即便他已婚,對他有想法,甚至想前仆後繼的人不會少。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聽說過類似的事情。
一時間,她不知道是沈岸魅力太小,還是其他人眼光都不太好。
注意到她打量的眼神,沈岸抬眼,「想說什麼?」
薑青時默了默,好奇地問:「你應該不是第一次碰到跟你要聯係方式的女生吧?除了那位盧小姐。」
沈岸:「……」
早知道就不多問這一嘴。
麵前的人不說話,薑青時伸手戳了戳他手臂,硬邦邦的,「沈總,你怎麼沉默了?」
沈岸看她,「不是。」
薑青時揚眉,也沒問都有誰,「是不是很多?」
沈岸:「……不多。」
薑青時:「真的?」
她明顯不信。
沈岸嗯聲,抬手彈了下她白皙的額頭,淡聲道:「我很忙。」
這是實話。
他平時很忙,在公司的時候,不會有員工問他要聯係方式,大家都清楚他已婚。
當然也有過那麼不識趣的,但她們不單要不到沈岸聯係方式,反而會被調去分公司,亦或者勸退。
久而久之,公司有傳言出來,敢問沈岸要聯係方式的近乎沒有。
在外,沈岸隻有兩個地方。
飯局,或是和薑青時在一起。
前者被要聯係方式的概率會高一些,但沈岸隻要稍微轉一轉手裡的戒指,知趣的便懂得知難而退。
思及此,沈岸問薑青時:「待會去把包取了。」
薑青時:「啊?」
沈岸:「戒指在你包裡。」
滑雪不適合帶任何飾品,沈岸全身上下隻有戒指和手表,換滑雪服之前,他便把手表戒指都放薑青時包裡了。
想來是手上沒有戒指,才會被搭訕。
薑青時一怔,看他正經且嚴肅的樣子,忽然想起沈岸好像一直都戴著他們結婚時候的戒指,反觀她,除了結婚的時候戴了一兩天,之後便再也沒有戴過了。
一時間,薑青時還有點兒愧疚,「我不戴戒指,你會不會不開心?」
沈岸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他無言失笑,「不會。」
薑青時
:「為什麼?()」
她追問,你戴了我不戴,你真的不會覺得不公平?()」
沈岸莞爾:「我沒那麼小氣。」
薑青時直勾勾盯著他,「真的?」
沈岸啞:「我說的話這麼不值得相信?」
「不是。」薑青時解釋,「我就是覺得驚訝。」
換作是其他男人在這種事情上,肯定要斤斤計較一番,沈岸卻好像從來不會。
沈岸低聲:「我戴是因為我想戴,你戴或者不戴都是我太太,我為什麼要計較?」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不想戴似的。」薑青時幽怨指出。
沈岸哭笑不得,「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蹙眉,在思考要怎麼表述,「我的意思是——」
瞧著沈岸為難的樣子,薑青時忍俊不禁,「好了,不為難你了。」
她坦言,「我知道你的意思。」
薑青時首飾多,每天都會根據不同的衣服褲子去搭配首飾,她不可能重復戴一枚戒指。
即便那枚戒指是婚戒,也不太可能。她愛美,講究搭配,所以選擇性會廣泛很多。
聞言,沈岸鬆了口氣,「喜歡什麼就戴什麼。」
他注視著薑青時,「把你自己的喜好放在首位。」
沈岸希望薑青時永遠把她自己放在首位,以自我意願為先。
無論是愛好,還是其他的東西,她喜歡最重要。
就連喜歡,他都希望她最喜歡的永遠是她自己,而不是他。他渴望她喜歡他,甚至愛他。但他更希望她喜歡她自己,愛她自己。
她永遠永遠的,把她自己的一切放在第一。
薑青時仰頭,對上他認真的神色時,心口像是被灌入蜜糖一般。
好像很久沒有人這樣告訴她,她自己的喜好最重要這件事了。
安靜幾秒,薑青時嗯聲:「知道。」
她揚起眉梢望著沈岸,「放心,我會的。」
沈岸抬手敲了下她額頭,「說到做到。」
「哦……」
兩人排了好一會隊,才買到要買的東西。
折返回去,一行人吃飽喝足,暫時沒了要去繼續滑雪的心思。
商議一番,大家一致決定回去休息一會,再去泡溫泉。
-
在郊區別墅睡了兩個晚上,在元旦假期的最後一天傍晚,薑青時一行人才回到市區。
假期過後,沈岸明顯比之前要忙了一些。
薑青時也是。
她之前和倪然約好了去采風,但因為倪然那邊有事耽擱了。
回來之後,她便約上倪然,去附近一座雪山下的小房子住了幾天,找了幾天靈感。
回家休息幾天,薑青時收到手表店給她打的電話,說是她之前在店裡訂製的手表到了,她是過去取,還是他們送上門。
薑青時在家裡窩了幾天,想出去逛一逛,買點東西。
回
() 復完對方,她給司念和顧穗安發消息,問兩人誰比較有空,陪她逛街。
司念給她發來一張照片:「店裡生意很好,陪你逛街的晚上。」
顧穗安:「我可以啊!去哪兒逛?」
薑青時:「上去定手表那裡。」
顧穗安:「……也行吧。」
顧穗安:「不過去之前,我能先去司念咖啡館喝杯咖啡嗎?有點兒饞司老板的咖啡了。」
薑青時:「沒問題,我們也去照顧照顧司老板生意。」
兩人約好,化妝出門。
薑青時和顧穗安同時抵達司念咖啡館。
看到兩人出現,司念揚揚眉,揶揄問:「你們倆今天的穿搭是約好的?一黑一白。」
薑青時:「巧合。」
顧穗安點頭。
兩人進店,一點不客氣地讓司念給她們做咖啡。
司念覷兩人一眼,玩笑道:「你們兩位大小姐點單的話,我要收雙倍的。」
薑青時嗯哼:「你收十倍都行。」
司念無言以對,「你不要有錢就任性。」
薑青時輕笑,故意道:「有錢還不任性,那我要什麼時候才能任性啊?」
司念斜她一眼:「克製一點好嗎大小姐。」
「……行吧。」薑青時勉強答應,「給你個麵子。」
三人逗趣聊著。
莫名聊到了除夕。
顧穗安幽怨地說,「今年過年,顧家那些親戚肯定會給我安排不少相親對象。」
薑青時同情地看她一眼,「你不喜歡相親?」
「誰會喜歡相親?」顧穗安問她。
薑青時一噎,忽而想到自己和沈岸也是「相親」認識的,試圖說服她,「其實相親也不一定是壞事,你就當多認識一個人嘛,萬一有不錯的呢。」
她安慰顧穗安,「顧家的親戚,總不會給你安排太差的相親對象吧?」
顧家沒有那些明爭暗鬥。
顧穗安家庭非常和諧友愛,這一點,是薑青時從小就羨慕她的。
「是沒有。」顧穗安托腮,「可我還是不喜歡相親。」
薑青時沉默,「要不你先把你哥推出去?」
顧穗安:「……我怕被我哥揍。」
她小聲:「我哥是油鹽不進,他們才想著給我介紹對象。」
聞言,給兩人送咖啡的司念問:「你哥為什麼油鹽不進,他是沒有談戀愛的想法呢,還是以前被傷透了心?」
「你怎麼知道?」顧穗安端起咖啡,驚訝地看向司念。
「?」
司念一懵,和薑青時對視一眼,有些驚訝:「不會吧,你哥真被傷透了心?」
薑青時也不知道這事,她連忙追問,「誰啊,我怎麼聽說你哥從沒談過戀愛呢?」
顧穗安瞅著麵前兩人,訕訕地扌莫了下鼻子:「我告訴你們的話,你們不能往外說。」
薑青時:「當然
(),你哥什麼時候談過戀愛?
顧穗安:不算談戀愛?()_[((),就是他暗戀別人。」她道,「畢業表白的時候被拒絕了,之後封心鎖愛,身邊再也沒有異性出現。」
「……」
聽到這話,薑青時更震驚了,「你哥居然也會暗戀別人?」
說實話,就薑青時認識的顧司衍而言,她完全不相信他是那種會暗戀人的個性。
顧穗安點頭:「我開始也不信。」
司念:「你怎麼知道你哥暗戀別人的?」
顧穗安回憶,「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我有一次去我哥的書房找東西,發現他夾在一本自己很喜歡書裡的照片,照片拍得他很醜,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保留。」
再後來她仔細看了看發現,她哥眼睛看著的方向,有個女生穿著校服逆著光站在樹蔭下麵。
兩人之間的距離有些遠,所以顧穗安一開始才沒有看到。
「你哥這麼純愛?」司念驚訝。
顧穗安聳肩,攤手道:「我也沒想到他那麼純。」
兩人議論著,發覺薑青時不知何時陷入了沉默。
司念碰了下她手臂,「想什麼呢?」
薑青時回神,看向顧穗安:「你哥把女生照片夾在裡?」
顧穗安猶疑地點頭:「對啊,怎麼了?」
薑青時怔住,想起自己在書房看到的那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