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努力搬運（5）（1 / 2）
精美的橙色邀請函上赫然印著相關的信息，蘇嘉安把它放在床頭，在星期五出門的時候才放進口袋，又跟著賀禹航的助理去挑選西服。
店裡的設計師為他搭配的一身棕色翻袖西裝，內搭又用白色襯衫增亮。
賀禹航下班一來就直誇「好看」。
蘇嘉安正站在鏡子前麵手足無措，他周圍一圈都是不認識的人，聽到賀禹航的聲音，才安心下來。
店員為賀禹航遞上一套西裝，賀禹航抬頭跟蘇嘉安示意自己去換衣服。
之後，全部穿戴完畢，賀禹航上下打量了一遍蘇嘉安後，問道:「貼好了嗎」
蘇嘉安點點頭，他有身為OMEGA的自覺，什麼東西都帶好的。
在華燈初上的城市邊，一艘水裡隨波搖動的遊輪更加亮眼。
「走吧。」賀禹航示意蘇嘉安跟在自己身後，用一群保鏢將他夾在中間。
蘇嘉安看著這有錢的氣勢，著實無法將「慈善」聯想起因果關係。
「嗯嗯。」
昨天他就已經把小任務過了一遍大腦，他隻需要跟在賀禹航身邊當個花瓶，點頭微笑，合意恰當。
那批沒有任何生產許可作為參考的炸藥並不是要炸船，而是要運去戰區，遊輪隻是一個中轉站。
這種高調的慈善晚宴也隻能借賀禹航成功人士的身份前去調查。
遊輪是在七點過左右開始遠離岸邊，蘇嘉安站在甲板上透氣，看著眼前的水麵劃開波紋。
裡麵的酒會完全就是名利場，觥籌交錯間都是利益，喝下的紅酒是金錢。他不適應這種壓抑的環境，連連吸了好幾口空氣去平復。
「要去房間休息一下嗎？」
蘇嘉安自以為是站立的原來人群的無人角落，沒有想到還可以清楚的聽到別人說話。他沒有抬頭，繼續觀察海麵。
「怎麼不說話？」
聲音又近了，就是直接站在身後發出的聲音。
蘇嘉安這才抬起頭，看熱鬧般轉頭去看周圍。雖然是側著臉，但是齊茂延的模樣一下子就撞入眼裡，他緊忙轉過身正對齊茂延。
一身沒有新意的黑色西裝像堵牆一樣擋在麵前，倒下來的影子消減著燈光的奪目。
「你、你怎麼在這裡？」蘇嘉安驚的往後退了一步，幾天前單方麵見過，今天就真正見到了，有點緣分。
齊茂延眉眼含笑，老實回答：「參加拍賣會。」
蘇嘉安上下打量，不知道這場慈善事業有多少豪門貴族參加，但往好處想齊茂延最近一定是升職加薪，快速到達了公司重要崗位才來參加這場虛假的慈善。
「怎麼不說話？」齊茂延謹慎地盯他，不引人注意的目光又開始偏向他的耳朵，想通過耳朵去看什麼其他地方。
說什麼？
蘇嘉安不知道要去說什麼，說『好久不見』還是說『謝謝』。
「身體還好嘛？恢復的怎麼樣？有沒有好好休息？」既然蘇嘉安不說，齊茂延就自顧自的地問了起來。他脫口而出，像在心裡已經默讀了很多遍，熟練的不能再熟練。
「都、都好。」
蘇嘉安磕磕碰碰地回答，明明之前也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現在卻陌生的不行。他想拉近一些距離，先對之前的幫助表示感謝，又對現在齊茂延近況的關心。
蘇嘉安客套的話都沒有說完，齊茂延就給打斷，「沒事，最好把打過來的三十萬『報酬』收回去。」
「什麼？什麼三十萬？」蘇嘉安有點懵，他現在窮的一清二楚。
「沒事。」齊茂延嘴唇立刻動了動，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眼眸卻亮了，「要不要去休息室？」
「不用了，謝謝。」蘇嘉安拒絕的乾脆，要是自己跑遠賀禹航找不到就糟糕了。
「好。」齊茂延也沒有放棄的樣子，就像堵牆擋在蘇嘉安麵前。
過於尷尬的氛圍，蘇嘉安不知道說什麼繼續聊下去，硬聊可不是他擅長的地方，找個理由脫身才是好辦法，「我……隨便轉轉。」
他扶上欄杆，溫熱的掌心貼著冰冷的鐵皮滑動，緩緩邁步，是不刻意遠離的又是很刻意的離開。
齊茂延往後退了一步，又沉默不語地在蘇嘉安後麵跟著，踩著差不多的步調，保持著相對的靜止。
不知道保持了幾分鍾，蘇嘉安的步調突然一停，抬起頭看向行徑的方向，出於禮貌他轉頭跟齊茂延輕聲說了聲「再見」後，著急忙慌地快步走到賀禹航身邊。
賀禹航自然的張開手臂，讓他挽上，跟宴會上逢場作戲般，打算繼續出演亦或是演戲演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