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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獸一樣的撕咬,在嘴唇上輾轉不定。呼吸被肆意攫取,就連氧氣也成了奢望。景子嘗到了一點鐵鏽似的鹹澀味道,知悉是自己的唇角被悟咬出了血。

她被禁錮在隻有一個懷抱那麼大的地方,雙手又被牢牢束縛,鼻尖所嗅所聞,全是五條悟的氣息。太過野蠻的口勿,讓她的腦袋暈乎乎的,像是短暫地斷了電。

雖然不合時宜,但在這種亂七八糟的情況下,景子竟然想起了悟和她第一次接口勿時的模樣。那時的五條悟十六歲,還是個少年人,但親起人來的架勢卻和現在沒什麼兩樣,都是凶巴巴的,滿是排他性的,恨不得將人直接拆了,每寸骨髓都打上他的烙印。

她記得那時的悟臉上還沾著血,敞開的外套被風吹得狼狽。他惱怒地盯著她,眼神就像個毫無遮掩的小瘋子。然後,十六歲的悟質問她:「雨宮,你滿意了嗎?能騙到我,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明明已過去了那麼多年,但少年五條悟這副徘徊於瘋狂邊緣的表情,仍舊被景子記得清清楚楚。後來她想過,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她真的對這個獨一無二的人動了心。

嘴上又傳來了撕扯的痛楚,景子輕輕地嘶了一聲。但她沒有掙紮,任憑悟壓著她,把這個宣泄性質的口勿進行到底。

夜靜無聲,料峭的風吹卷過昏暗的路燈,兩人就這樣靠在牆邊接口勿。不知過了多久,五條悟桎梏著她的手才逐漸地變鬆。他慢慢放開她,從她的麵龐前退開。

二人急促的呼吸此起彼伏地響著,五條悟直直地盯著她,嗤笑著問:「景子,懷念嗎?」

景子喘息著,伸手扌莫了扌莫自己被咬出血的嘴唇,喃喃道:「一點也不懷念。太疼了。悟君根本不擅長接口勿。」

「討厭的話,怎麼不反抗?」悟問。

「啊,這個嘛……」景子順手理了下發絲,語氣中有些無奈,「一來,我不是你的對手。二來,要是反抗的話,悟君會更興奮吧?」

現在悟隻是想口勿她而已,可如果她反抗了,也許悟想做的就是更過激的行為了。他的骨子裡就藏著反骨和混沌,景子很確信這一點。

「你清楚的可真多。」悟笑了起來,笑意中仍舊潛藏著危險的陰影。

「怎麼樣?發泄過了,現在冷靜些了嗎?」景子好脾氣地問。

「……」五條悟安靜片刻,聳了下肩,說,「嗯,冷靜了。」

確實如此,在這個發泄性質的口勿過後,他也理智了不少,不冷靜的瘋狂慢慢地褪去了。於是,悟恢復了那副笑嘻嘻的樣子,說:「實在是抱歉啊,一時沖動,做出了過分的事呢。景子介意嗎?」

景子的目光向酒店樓上瞄了一眼,說:「僅此一次,我還能原諒悟君。因為悟君確實需要一個發泄口。不過——沒有下一次了。」

悟露出了無趣的表情。旋即,他問:「那我們能坐下來好好敘舊嗎?」

「可以啊。」景子大方地說。

五分鍾後,兩人就在酒店一側的西餐店裡坐下了,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氣氛和平地坐在彼此的對麵,保持著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

景子不愛在晚上喝咖啡,就點了一杯熱牛奶,順手幫悟叫了冰鎮的果汁和慕斯蛋糕。

五條悟沒出聲,托著臉看她幫自己點飲料。等侍應生走後,他問:「景子,那個神父先生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嫁給他的?我想聽詳細的。」

景子瞥他一眼,說:「確定要聽詳細的嗎?」

「當然咯。」

景子無奈地嘆了口氣,抬眼望向玻璃窗外的夜色:「先前我應該和你說過,綺禮是我的同門前輩,我們兩個師從同一位魔術師,他很照顧我。」

「他很照顧你?那是怎麼照顧的?」

「啊……」景子被問住了。她仔細想了想,說,「那個時候,我一個人待在陌生的地方,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綺禮他……對我還算關心。」

「那是有預謀的吧?男人對女人噓寒問暖,肯定不止是同門之情那麼簡單。」

「他是神父嘛,他的教義要求他保護弱者。他會關心我也是正常的吧。」

「所以你就決定嫁給他了?因為他關心你?這個世界上關心你的人又不止那家夥一個。」

「嘛……那隻是原因之一。」景子揉了揉眉頭,說,「我決定和綺禮結婚,是老師死後的事情了。我很尊敬我的老師,老師死去後的那段時間,我的狀況相當糟糕。是綺禮一直陪在我身邊,說他蒙受了老師的委托,願意照顧我。所以,那個時候的我想,『乾脆和他一起過一輩子吧』。綺禮也同意了。於是,我們就結婚了。」

景子望著玻璃,麵不改色地說出了這段真假半摻的話。

要是把這段話說給別的人聽,比如凜,那絕對會被無情地戳穿,因為景子的話和真實的細節完全對不上。但要是說給不知情的五條悟聽,他也許就會信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聽完這番話後,一旁的悟伸手扯了下劉海的發絲,露出了煩悶的表情:「啊,所以他隻是恰巧那個時候在你身邊而已?」

他信了。

「嗯。這也是一種緣分吧。」景子說。

「那你喜歡那家夥嗎?」

「啊……這個嘛,我隻能說,我和綺禮就像家人一般。他教給我許多東西,包括怎麼用黑鍵保護自己。這麼多年來,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了。」

「……」

想起景子那一手扔黑鍵的精準度,五條悟似乎徹底泄了氣了。這時候,慕斯蛋糕和果汁都來了,他抓起玻璃杯就一通喝,喉結發出咕嘟咕嘟的吞咽聲。等他一口氣將果汁喝完了,他又問:「景子,那個孩子,聽話嗎?乖嗎?」

「你說小凜嗎?」景子也喝了口牛奶,但嘴上被撕咬的傷口一沾到牛奶,就叫囂起了疼痛,她隻好把牛奶放下了。「她很乖,從來不給我添亂。最近她的學校在放假,她有些無聊。等過段時間綺禮結束了東京的工作,我打算帶她去附近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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