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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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下,一位婦人揭起車簾,另一位婦人扶她下了馬車。

福靈站定腳步仰臉看去,眼前是一座白石砌成的宮殿,規模宏大建造精巧,在陽光下閃著眩目的光。

兩位婦人扶著福靈向裡走去,穿過大門進了一座花園,花園中一座座圓頂房子高低錯落,馥鬱的香氣撲鼻,絲竹管弦之聲歌舞之聲說笑之聲不絕於耳,又有幾位美人兒站在房前石階上憑欄而望,對福靈指指點點。

福靈不動聲色觀察著四周,跟著兩位婦人向前。

兩位婦人將她帶到角落裡一座房子前,已有兩名白衣少女在等候,明眸皓齒巧笑倩兮,過來扶住福靈,將她攙進房中。

房中裝飾奢華富麗,每一樣器物都鑲金嵌玉,地上鋪著柔軟厚實的波斯毯,一名少女蹲身下去,為福靈脫去鞋襪,福靈一雙赤腳踩在地毯上,腳下無比舒適,柔若無物。

兩名少女服侍她淨手洗麵擦牙漱口,用小桌端了茶點過來。

福靈席地而坐,略略吃些塊點心喝幾口茶水,兩名少女攙著她進了浴室沐浴。

奶白的浴湯上浮著各色花瓣,福靈泡在其中,深吸一口氣。

泡一會兒問少女道:「你們可曾見過與我同來的玉公主?」

她心中惦記荷花,是以有此一問。

兩名少女齊齊搖頭,福靈笑笑:「沒見過是嗎?」

問著話就覺奇怪,進來好些時候了,沒聽她們說過話。

想著便問道:「你們不能說話,是嗎?」

一名少女點頭,另一名微微張口,福靈看過去,嘴裡黑洞洞的,竟然沒有舌頭。

她心中一驚,忙問道:「你們的舌頭被拔去了?」

兩名少女齊齊點頭。

福靈呆愣看著她們,半晌方回過神。

洗浴後換了紅色長袍,一名少女為她擦乾頭發,另一名捧來一隻金碗,裡麵乘著黑乎乎的汁液,福靈剛要問是什麼,少女抹在掌心覆上她頭頂。

她忙忙躲開,擺著手道:「我不抹這個,我聞不了這個味道。」

兩名少女大驚失色,跪下去不停磕頭。

福靈嘆息道:「我若是不抹,你們會被懲罰,是不是?」

一名少女舉手在頸間劃了一下,意思是不是被懲罰,而是被砍頭。

福靈隻得由著她給抹了草汁,心中盼著這草汁沒什麼用。

到夜裡睡下前,雖沒見到荷花,好在胡興也未來相擾,鬆一口氣躺在床上,輾轉良久。

睡意朦朧的時候,突聽有篤篤的腳步聲傳來。

福靈一驚,忙忙側身向裡,一動不動裝睡。

胡興背著手走進來,在她床邊坐下,伸手撫上她肩,手沿著她側影的曲線滑過,伸手握住她一隻腳摩挲著,掌心被她腳底的厚繭一硌,皺眉將她的腳扔開,再看向她頭頂,沒了小帽的遮蓋,半寸長的頭發毛茸茸的,有些不男不女,掃興得起身向外。

滿腔不悅問道:「頭發可抹過草汁?」

兩名少女中膽大一些得點了點頭,他又問:「她有沒有鬧脾氣使小性?」

少女搖了搖頭,他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吩咐道:「明日找人給她修腳,將厚繭鏟去。」

福靈聽得心中一縮,腳底傳來一陣寒意,僵著身子,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

終於聽到腳步聲遠去,她卻再也睡不著。

胡興似乎越來越沒了耐心,明庚,也許我等不到長發及肩的時候了。

我被困在此處,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連腳底有繭子都不行,看來他要將我改造成他喜歡的樣子,我果真成了一個玩物。

心中滿是悲涼,卻流不出眼淚,也許是三個月的顛沛流離,讓她變得麻木了。

正胡思亂想著,外麵又傳來腳步聲,她瑟縮了一下,忙忙又翻個身,臉沖著牆裝睡。

聽到一個高亢的女聲說道:「你為了她,離開國都兩次,來回折騰數月,耗費了無數的人力物力銀子,我倒要看看是何等樣人。」

「我說過了,我是為了去接我的妹妹。」就聽胡興說道。

「那為何要帶她進宮?」女子問道。

「她是孫啟在意的人,將她拿捏在我們手中,可以要挾孫啟。」胡興道。

女子嗯了一聲:「大魔王在意的人?這樣一說,我倒更好奇了。」

說著話沖了進來,彎下月要伸手揪住福靈衣衫,將她拉了起來,搖晃著說道:「醒醒,睜開眼讓我瞧瞧。」

福靈睜開眼,茫然看了過去。

眼前的婦人服飾華貴,體態雍容,徐娘半老的臉上風韻猶存,可看出年輕的時候乃是一位標致的美人兒。

胡興麵無表情站在女子身後,冷漠說道:「看過了,可以走了嗎?」

婦人鬆開福靈,回頭笑道:「也算得上美人兒,卻非絕色。孫啟喜歡她什麼?」

「那得問孫啟去。」胡興說道。

「她定有過人之處。」婦人問福靈道,「你會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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