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摔倒(1 / 2)
42
季澄意顯然還沒意識到晚上睡覺的問題,他從來沒住過帳篷,對帳篷的新奇度持續上升。
看完自己選的這頂帳篷,又去看了看另外三頂帳篷。
姚桐和葉飛兩組同樣也來參觀了下季澄意的這頂帳篷。
四頂帳篷除了顏色不一樣,其它裝飾和格局都大同小異。
三組嘉賓觀賞完帳篷,一道熟悉的聲音也隨之而出現:「哈嘍!大家好久不見啊!」
幾人回頭一看。
就見穿戴整齊的程鬆和池星文一起走過來了。
「好久不見。」幾人回應。
「怎麼不見小池弟弟的新男友啊?」董深問。
池星文回到嘉賓陣列裡:「搞神秘呢,我到半天了也不給我見。」
程鬆還是那副笑嗬嗬的樣子,「哎呀這不是想給小池弟弟留點期待感麼。」
池星文:「那現在大家都到了,你再不把他請出來就不禮貌了吧?」
「請請請,這就請。」程鬆看著大家,「那我們就用熱烈的掌聲,歡迎我們新嘉賓的到來吧!」
【誰啊誰啊?】
【得是大咖吧,不然帶不起餘赫延空缺下來的流量啊。】
【比餘赫延還大的咖,才看不上這個小節目吧?】
彈幕討論間
有人走過來。
幾人循著腳步聲去看,就見迎麵走來的人身量頎長,五官俊朗。
淡笑揮手間,矜貴又散漫。
「大家好啊,我是這次的新嘉賓,我叫沈繁。」沈繁介紹說。
季澄意:?
季澄意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池星文頓時就麻了,他不認識沈繁,隻納悶這才剛走一個和季總關係曖昧的餘赫延。
這怎麼又來一個季總認識的?
沈繁見季澄意意外,淡聲解釋:「宋總請我來,我總要給她麵子的。」
又把手伸向藺謹獨:「這位就是藺總了吧?你好。」
藺謹獨知道沈繁,既是季澄意的朋友,也是醫藥區域的名企世家,他之前還投資過沈家公司,給他賺了不少錢。
於情於理,他都該禮貌回應,所以很快伸出手:「沈總,幸會。」
【臥槽!這個沈繁居然也是個總??牛逼了!】
【果然還得是宋製片,不然一個小小的婚綜哪能請得起這麼年輕帥氣的霸總們!】
【不得不說,這個嘉賓請的很好,既不會被餘赫延的流量比下去,還能引起話題度!】
道理不僅彈幕懂,池星文見季澄意和藺謹獨對這個新嘉賓的態度不一般,立即反應過來這也是個有錢的資本家。
看向沈繁的目光立即就變了。
「你好沈總,我是你的實習搭檔,我叫池星文。」池星文跟著問好,語氣和表情拿捏的恰到好處,沒有過分熱情。
沈繁跟他握手:「
你好,我剛來不是很熟悉,接下來勞煩照顧了。」
池星文笑著:「照顧談不上,我隻能保證我不給沈總拖後腿。」
沈繁也笑。
笑過之後又去和姚桐和葉飛兩組嘉賓各自問了好。
等大家都打過招呼後,程鬆拍拍手繼續走流程:「好的,既然大家都已經相互認識了,那我們就開始今天的流程吧。」
「什麼流程啊?」姚桐問。
董深在葉飛背後摟著他給他擋風:「這冰天雪地的,你不會想讓我們比賽鏟雪吧?」
程鬆笑:「李導已經跟你們說過了吧?我們今天的主題是『合作』。」
「說過了。」邵溫倫說。
程鬆接著問:「那有沒有說,今天這個『合作』不僅僅是夫夫間的合作,也是大家一起的合作。」
「這倒沒說。」姚桐說。
「那我說一下哈。」程鬆說,「我們今天的第一輪遊戲是夫夫間的合作,之後才是大家一起合作,所以我們這期的第一個任務就是——」
他又故意頓住。
大家正聽的認真,見他停下來,差點翻出白眼。
「要不我們合作打雪仗打你一個單身狗吧。」姚桐認真建議。
程鬆嘿嘿笑:「錯了錯了。」
又繼續說:「那我們今天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各位夫夫齊心協議,用所獲得工具在一個小時內共同建造一個兩米高的巨型雪人。」
池星文兩眼放光:「哇!堆雪人麼!這個我喜歡!」
頓了頓又說:「可是我們沒有工具哎?」
沈繁思索兩秒,說:「堆雪人其實也用不到工具吧?」
池星文自然順著他說:「不用麼?好吧,那等下就全靠沈總了。」
沈繁嗯了聲,問程鬆:「還有其它要求麼?」
「有的。」程鬆說,「要求雪人必須乾淨,好看,造型完整。」
「那怎麼評分?」董深比較關心這個。
「根據時間,根據乾淨,根據好看,根據造型完整各方麵加分所得的總分進行排名。」程鬆說,「老規矩,隻有前三名可以獲得晚飯食材。」
藺謹獨發現了盲點:「隻是食材?」
「是的。」程鬆話音一轉又說,「因為今天的主題是『合作』,所以堆完雪人後各位就要根據所獲食材來和大家一起準備晚餐哦。」
「行吧。」
因為有堆雪人這個充滿樂趣的任務在前,大都對自己動手晚餐這個事兒還不是很抗拒。
季澄意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現在可以開始了麼?」
「可以。」程鬆說,「大家去節目組那邊領來自己的工具就可以開始動手了。」
於是大家紛紛去領工具。
【嗚嗚嗚南方人表示長這麼大都沒堆過雪人。哭jg】
【老婆堆雪人要小心啊!不要摔了!】
【哈哈哈我更願意看季總摔倒然後藺總
去扶的場麵。奸笑jg】
大家領完工具,又各自戴上墨鏡和手套就開始討論雪人的堆放區域了。
姚桐提議:「要不放湖邊排排站四個?」
邵溫倫接話說:「乾嘛?怕有人偷魚啊?」
姚桐瞪他。
藺謹獨沒發表意見,看著季澄意。
季澄意如實說出自己的想法:「我想放帳篷旁邊。」
藺謹獨沒意見,點頭:「可以。」
姚桐更氣了,「你看藺總多聽季總的!季總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你能不能跟藺總學學!」
邵溫倫也說他:「那你怎麼不學學季總,你看季總多溫柔。」
姚桐眼睛一瞪。
獵殺時刻。
邵溫倫趕緊溜了。
姚桐拿著釣魚線去追殺他了。
「那你們自己討論,我們去那邊了。」季澄意跟沈繁說。
沈繁看看他,又看看藺謹獨,最後又把目光落回季澄意身上:「嗯,去吧。」
雖然隔著墨鏡看不清沈繁的眼睛,但就他轉頭的幅度,季澄意也能猜出他大概又在八卦。
沒理他,側頭藺謹獨說:「藺總,我們去那邊吧,那邊的雪看著乾淨一點。」
藺謹獨順他視線看過去,說:「那裡是風口,季總不適合去那裡。」
季澄意知道藺謹獨是擔心他感冒加重,心裡感激:「沒關係的,我有帽子和圍巾,吹不了多少風的。」
藺謹獨見他堅持,也不忍心打擾他想玩雪的興致,就點頭:「好吧,走吧。」
季澄意笑起來:「走!」
藺謹獨跟在他身後。
【藺總你別以為你寵著季總就可以了!現在這點寵已經蒙騙不了我了!】
【是的,現在全網都隻有一個訴求!doi!】
【#今天藺總和季總doi了麼#】
【笑死,誰去開個超話,我保證天天來打卡!】
風口這裡確實很冷,但雪也特別乾淨。
即使帶著墨鏡,藺謹獨也能看被陽光照射的雪麵閃著細碎的光點。
看著亮晶晶的。
季澄意來到近處又看了看,確定這個區域的雪就是最乾淨的,滿意開口:「那我們開始吧。」
藺謹獨準備應聲,但話音到了嘴邊又轉了個音問:「抱歉季總,我沒堆過雪人,所以我現在要先做什麼?」
「藺總沒堆過雪人?」季澄意有些意外。
雖然知道藺謹獨小時候的課業一定很多,但據季澄意了解,一般家庭和睦的孩子,大多都和父母或是兄弟姐妹一起堆過雪人。
藺謹獨像是能看出他眼底的猜測,不由得心口發澀。
雖然他確實沒堆過,不過那並不是因為沒有父母陪伴,而是他自己不願意把時間放在玩樂上。
季澄意就不一樣了。
他沒有和睦的家庭。
也沒人陪。
大意了。
剛才不應該問那句話的。
但話已經說到了這裡,藺謹獨再改口也來不及了,隻能繼續點頭:「嗯,小時候我媽功課抓得緊,沒時間玩。()」
鏡頭外的藺夫人:()」
但季澄意並沒藺謹獨想的那麼悲觀。
他從來都不是個悲觀的人。
特別是經過上次遊樂園之後。
他覺得與其惋惜過去,還不如享受當下。
凜冽的雪風裡,季澄意的嗓音溫柔而平靜:「沒事,藺總稍等我一下。」
但其實,季澄意是真的沒有堆過雪人。
但他對堆雪人的流程還是非常熟稔的。
話音落下,他先是捧起一簇雪,然後將那捧雪放在掌心之間來回揉搓。
片刻後等他打開掌心,一個包子大小的雪球就搓好了
季澄意將雪球遞給藺謹獨:「給,藺總,你拿著這個雪球一點點滾雪就好了。」
看著那顆圓滾滾的雪球,藺謹獨抿唇評價:「季總這個雪球團的很漂亮。」
季澄意淡笑:「那藺總開始吧。」
「嗯。」藺謹獨應了一聲,就將雪球放進雪裡,將雪球一點點滾大。
季澄意轉身又團了一個雪球,剛團好,就聽藺謹獨跟他說:「季總,我們比賽看誰團的雪球大吧。」
季澄意愣了片刻,笑出來:「可以。」
他發現藺謹獨有著不符合他氣質的小幼稚。
上次要打賭是。
這次要比賽也是。
「那這次比什麼?」他問。
藺謹獨剛才那句話沒經任何思考就說出來了,根本沒想比什麼。
現在季澄意發問,他才開始現想,「晚上不是說自己做飯麼,那我們就輸家給贏家做道菜吧。」
季澄意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藺總要這樣說的話,我就非贏不可了。」
藺謹獨很清楚季澄意的言下之意。
因為他不會做飯。
換句話來說,這個比賽對於藺謹獨沒有任何益處。
如果是之前,藺謹獨絕對不會提這種對自己毫無益處的比賽。
但現在,他居然並不覺得自己在吃虧。
反而心情頗好:「那季總加油。」
季澄意走過來:「怎麼開始?」
「我們就從這裡開始」藺謹獨指著腳下的位置,又抬手指了指他們所選的藍色帳篷,「到帳篷結束,停下時誰的雪球大,誰就贏了,可以麼?」
季澄意點頭:「可以。」
藺謹獨看著他:「那季總準備一下,我要喊開始了。」
季澄意彎身把雪球放進雪裡:「嗯,藺總喊吧。」
藺謹獨喊開始的方式很獨特,他不喊一二三,直接喊:「開始!」
季澄意:?
季澄意明顯愣了下,卻還是反應很快地推著雪球慢慢往前
() 走動了起來。
藺謹獨沒有故意讓他,甚至比他走的還快。
【藺總你就這麼跟老婆玩遊戲是吧!】
【勝負心太重的男人會沒有老婆的!超凶jg】
【可是他們比的難道不是比賽誰的雪球大麼?走得快也沒用啊】
【北方人表示,藺總這樣非但不能讓雪球變大,甚至還會讓雪球散掉。】
季澄意隻知道該怎麼團雪球,並沒有團雪球的相關經驗。
所以他也不知道藺謹獨走那麼快會不會讓雪球散掉。
隻專注於自己手中的雪球。
看著手中的雪球一點點變大,季澄意也沒有著急快走起來,而是先檢查裹在雪球周身的白雪夠不夠緊密。
確定緊密,不會忽然散掉,他才放心提起了速度。
從兩人剛才所站位置到帳篷並沒有多遠,藺謹獨一路快走,很快就到了。
他在原地等了季澄意一分鍾之久,季澄意才到。
季澄意團雪球團的認真,並沒注意到藺謹獨是什麼時候到達終點的。
等他將雪球的一點收尾工作完成,這才直起身子去看藺謹獨這邊。
見藺謹獨已經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裡了,季澄意扶了下鼻梁上的墨鏡,輕喘著說:「藺總到很久了麼?」
「剛到。」藺謹獨說著,目光落在季澄意身前的雪球上,隨即輕描淡寫地說:「季總贏了。」
聞言,季澄意這才垂眸去看藺謹獨的雪球。
藺謹獨的雪球算不小,卻也不大。
但雪球周圍雪很鬆散,有風吹過來時都能帶走一片細碎的雪霧。
再垂眸看看自己的。
輸贏對比的很明顯。
季澄意揚唇笑起來:「藺總承讓了。」
藺謹獨看著他。
雪中明朗的陽光好像格外偏愛季澄意。
季澄意現在明明全副武裝,深色的帽子蓋住細碎的劉海遮住額頭,同款深色的圍巾又遮住下巴。
精致秀挺的鼻梁上還架了一副黑色的墨鏡遮擋住他的眼睛。
在藺謹獨眼裡,他隻能看見季澄意一點被風吹的泛起粉色的鼻頭,以及他兩側的臉頰。
但即便如此,那燦爛的光線還是在季澄意身上形成一圈朦朧的光暈。
所以雖然藺謹獨看不見季澄意的眼睛,但還是能感受到那片朦朧光暈裡盪漾出來的開心。
隻是感受著那份開心,藺謹獨就覺得,其實輸贏也沒那麼重要。
「這樣看來,季總的動手能力還是比我好的。」藺謹獨的聲線顯而易見地上揚著。
很奇怪。
他從來不以失敗為榮的人。
可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承認,他好像
很喜歡季澄意笑起來的樣子。
他可能真的魔怔了。
季澄意還是笑:「那晚上就辛苦藺總為我做一道菜
了。」
藺謹獨嗯了聲,「沒問題,季總可以先點菜,我看會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