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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灑下金燦燦的餘輝,一縷斜陽透過體育館的玻璃窗,將一切都鍍上了金色的光暈。

體育館內,月成教練眼睛盯緊秒表,當時間到達一分鍾時突然用力按下暫停。

「停。」

隨著他這聲落下,保持著平板支撐動作的少年們一下卸掉了力,讓自己倒在地板上。當然,佐久早並不在這裡麵,他用最後的力氣讓自己起身,然後半蹲在地上平復著呼吸。

「那麼,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結束。」月成教練看著癱在地上不想起來的少年們,嘴角輕輕勾起:「拉伸活動不要忘記了,做好後就回去休息吧。」

這群少年們的表現比他想象中要好太多了,每個人都沒有任何偷懶,連體力最差的孤爪和長穀全部完成了訓練,讓他感到很滿意。

最後看了一眼他們,月成教練拿著文件夾離開了,他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處理。

「結、結束了嗎?」再也沒力氣的古森仰頭倒在地上,長長呼出一口氣:「啊——累死了,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呢……」

「哈、哈、哈……元也,你是差點死了,我是真的要死了。」長穀手指顫抖拉了拉身旁上水的短袖,本想站起來的上水被拉住,他有些莫名其妙地低頭,翠色的眼睛中流露出一抹疑問:「前輩怎麼了嗎?」

教練不是讓大家拉伸嗎?為什麼都還不起來?不是已經休息了好幾分鍾了嗎?因為體力過於好,所以休息了幾分鍾還有力氣起身的上水有些疑惑地想,一點也沒有感到自己這樣的想法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是會被打的。

對上學弟投來的疑惑眼神,長穀語氣哀求:「流輝,我知道你還有力氣的,能不能背前輩回旅館啊,我真的走不動了……」

「……」上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淺淺吐了一口氣,長穀前輩,你的體力真的需要好好練練了。

瀨口翻了個白眼,語氣嫌棄:「丟人。」

他手撐在地上,使勁站起來,然後拖著長穀的衣領就往一旁的空地走去:「別給我裝死,過來拉伸!」

「沒有裝死,我真的要死了啊……」長穀像一條上岸脫水的魚想要掙紮,最後手腳軟綿綿地撲通了幾下就放棄了。

……算了,這樣也挺好的,不用自己走路了。長穀放棄了,他閉上雙眼任由瀨口拖著他走。

「他們兩個,也是挺……」飯綱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神復雜:「關係挺好的。」

「因為他們倆某種程度來說,是幼馴染啊。」

「欸?幼馴染嗎?」古森有些驚訝地翻了個身,仰頭看著隊長:「完全看不出來啊。」

海堂笑著說:「他們兩個小時候是在排球俱樂部認識的,後來就一起訓練一起玩耍。雅人的性格比較開朗懶散,奏的性格則比較頑強好勝,他們兩個其實是互補的性格。」

「這樣啊……」古森懂了,他笑嘻嘻地指著一旁已經開始做拉伸運動的佐久早:「其實我和小臣也是幼馴染呢,我們還是表兄弟哦~」

聽到這句話的佐久早動作停了停,他抬起頭對看著他的人點頭:「嗯,我們是表兄弟,從小認識。。」

「那還真的好巧,我們隊幼馴染含量還蠻高的。」海堂朝綾崎那邊看去:「和也和我也是從小就認識的。」

在隊裡沒有幼馴染,卻沒能第一時間離開的上水收到了其他人的目光。

上水狹長的眼睛裡露出無奈,看我做什麼,我在這個隊裡是真的沒有幼馴染啊。

他朝眾人點了點頭,然後毫不猶豫地去找空地方做拉伸運動了,這個被幼馴染占領的地方他是一刻也待不住了。

另一邊,力氣慢慢恢復了一點的黑尾站起身,重重喘氣:「井闥山的訓練,還真的是有點累……」

「是很累……」

身側突然傳來一聲低不可聞的聲音,要不是黑尾細心,他可能都聽不到。

「研磨?」順著聲音的來源,黑尾手指小心戳了戳垂著腦袋一動不動的孤爪:「你還好嗎?」

孤爪慢慢抬起頭:「……我還活著。」

嘴角的笑容僵住,黑尾:哇啊,研磨現在的表情也太可怕了吧,怨氣超級大的啊。

——

「嗒、嗒……」

拖鞋踩在實木的地板上發出一聲又一聲輕響,一個人影緩步走在走廊上。

上水穿著一件簡單的純白短袖,額前的頭發被捋到腦後,將光潔的額頭完全露出,平時紮得整整齊齊的頭發也因為洗澡而放了下來,隨意擦到半乾的銀色半長發在時不時往下滴著水珠,將肩膀上的布料打濕。

他神情平靜地向前走,視線瞥到前方瑩瑩的月光,眼中閃過微光。

……是月亮啊。

月光如流水般靜靜從天際流瀉而下,地麵仿佛披上了一層月的輕紗,廊外的樹枝交纏著,在晚風下輕輕搖曳著。

腳步漸漸放慢,上水停止,他仰頭看著天空中散發著瑩瑩光輝的皎月,這一刻,時間仿佛都停了下來。

[流輝,名字就叫流輝,祝福我的孩子,未來一片明亮,不需要他人的光,他自己就是最耀眼的光輝。]

記憶中仿佛有一道溫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緩緩說著她對孩子的期望。但是上水知道,這都是想象罷了,他的記憶裡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段話,這是曾經聽到的人轉述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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