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第18章
胤祚從荷包裡又掏出一錠金子,惡狠狠地扔在二公主手上。
「二姐,有時候我真懷疑,我兩才是同母姊弟!」
而他正經的同母妹妹五公主是個傻白甜,同母哥哥四阿哥是個老正經。
二公主高興地將金子往天上一扔,又接住,笑說:「隻要金子管夠,我可以視你為龍鳳胎弟弟。」
「別別!我不想被你刮乾淨。」
「看你的摳門樣。」二公主嫌棄地嘖嘖兩下。
她把金子藏進荷包後,告訴胤祚:「其實一開始□□錦噶喇普郡王自己看上了個人,不但門第合適,人也文武雙全,年紀還差不多呢。不像你,得女大三抱金磚。」
「那他趕緊去啊!我隻喜歡金銀雙全,什麼文武,不喜歡。倒是文物,我挺喜歡。」
「可那人一口回絕!」
「誰啊!這麼缺德!我明天就叫額爾敦去打他!」
「這缺德玩意乃是莊王世子。他說自己不屑於躺在家底上娶貴門出身的福晉,要進宮給皇子當伴讀,自己努力掙前程。」
二公主強忍住自己的爆笑,一刀一刀往胤祚心口戳。
「這可把□□錦噶喇普郡王氣的喲,兩天沒睡著角。這才抱定主意,非給女兒爭個皇子福晉當當。」
回旋鏢,第二次。
胤祚出離憤怒。
他用意念在係統中,把額爾敦的「合作夥伴」換回了「工具人」。
「好了,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自求多福。」
二公主準備帶著五公主離去。
走了幾步又回頭,說:「上次你送給我額娘的潤膚露不錯,我打聽了,外頭賣二兩銀子一罐,我和你買十罐吧。」
她把剛從胤祚這裡收走的二兩金子扔了回去。
胤祚接下後,麵無表情地說:「宮裡由我親自送貨,得加錢。」
「你這個奸商!」可二公主是真心喜歡那個潤膚露,「加多少?」
「北五所到你那兒,五百步路,一步一錢銀子,不還價。」
「你是掉錢眼裡了吧?」
「不,我就是錢眼本眼。」
二公主氣急敗壞,「你就刮吧刮吧,遲早後宮的地皮都給你刮乾淨了。」
胤祚把失而復得的金子放回荷包,道:「定金收下不退,二姐記得派人補運費。」
————
上書房裡。
額爾敦手上是之乎者也的課本,實際卻在看紛繁復雜的賬務。
隻可惜,他隻能接收信息,不能發送信息。
故每當雄鷹發來信息後,額爾敦必須偷偷寫張字條回復。
他腦子機靈,特意製作了一支油筆並搭配澱粉做的糯米紙。
每次寫完後,額爾敦就立即吃掉糯米紙,除了有些費肚子,保密性和安全性都十分到位。
他盤完一遍賬後,趁徐元夢不注意,飛速地寫道:【夏天有
很多藥材要漲價,你重新核算下成本。】
雄鷹翻著白眼,很快計算出結果。
但發給額爾敦時不忘在下麵吐槽:【你比老六用我還狠!】
「金魚胡同新開糕點鋪賣的脆皮燕窩奶真好吃啊。就是賣的貴,要一兩銀子一碟。」
「咕……」雄鷹傷心地垂下頭,撤回了係統內的吐槽。
它喜歡吃,恨不得吃遍全京城,但老六沒法出門給它買,全靠額爾敦跑腿。
額爾敦得意一笑,朝天查看隱藏式全息屏上的賬本。
他心底再次浮出由衷的驚嘆:人類在千年後竟然發展到如此高的境界。
什麼王爺,什麼世子,什麼功名利祿,在這樣赫赫成就前都不值一提。
他,以及坐在這書房裡的人,不過是滄海一粟,凡間一塵罷了。
但這是他與胤祚不為外人道的秘密,於眾「凡人」麵前,他額爾敦還是要保持認真學習的姿態。
「莊王世子,請您解讀下子罕弗受玉這篇文章。」
老徐頭又針對他。
隻要胤祚不在書房,徐元夢十有八九會點他回答問題。
還好今天雄鷹在。
隱藏式全息屏上一秒鍾就顯示了文章全文、譯文,並標出了重點和總結。
額爾敦照著屏幕機械回答:「這篇文章說的是宋人以寶玉為寶,子罕以不貪為寶。所謂不受曰廉、不汙曰……額?」
全息屏忽然斷了。
已經習慣眼前有塊的屏幕額爾敦完全怔住,不知所措地瞪圓了眼。
胤祚不知何時溜進了書房,他施施然坐下,若無其事地轉頭問:「額爾敦,怎麼不往下答了?」
「唔……」
額爾敦內心咆哮:作弊工具掉線,我還怎麼答!!
他悄悄伸出手指,戳戳在下方的雄鷹。
雄鷹不敢看額爾敦的眼睛。
它雖然有個性,但終究要受人控製。底層程序從它誕生之日就決定,6666的命令是它行為的準則。
就在一分鍾前,6666這個狠心的東西下令雄鷹斷掉額爾敦的全息屏。
雄鷹發彈幕給胤祚:【怎麼了?】
胤祚:【缺德玩意兒!】
雄鷹:【我還是它?】
胤祚:【都!!!】
胤祚的憤怒來的莫名其妙,雄鷹把它歸我更年期發作,選擇關閉係統安心睡覺。
但額爾敦的運氣就不太好了,徐元夢抓住了他的把柄,讓他去角落罰站。
這一站就是一上午,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散課,肚子餓得咕咕叫的額爾敦抓住胤祚質問。
「六阿哥,六大爺,你什麼情況?」
說好的合作夥伴,說好的相親相愛,說好的共用ai,這才一個多月呢,說翻臉就翻臉?
可胤祚也有生氣的理由,「我現在就是條被你殃及的池魚!說,你是不是之前拒過一個什麼錦勒普的郡王家的婚?
」
「□□錦噶喇普郡王?」
「對!你倒還記得清楚。現在好了,他家格格要分配給我了!」
「就這事兒啊?」額爾敦嘆了口氣,又翻了個白眼,「六阿哥,我一年拒的親事,沒有五門也有六門,您落上這一門就要和我絕交,可真不夠兄弟的。」
一直飛在後麵的雄鷹補刀:「6666,他在炫耀自己的優秀誒!」
「鳥哥,我可是京城優秀待婚少壯。學業比我好的,家世沒有我好,家世比我好的,人品沒我好。我五歲起,莊王府收庚帖就收到手軟,根本不差□□錦噶喇普郡王家這一門。」
「請你尊重,叫我雄鷹!」
額爾敦還道:「再者,我推親事也不是閉著眼就推的。□□錦噶喇普郡王家要說親事的是他家二格格,那小妹子這兩年在漠南聲名鵲起,訓的了鷹,打的了虎。據說上回秋獵,徒手掰斷兩踢人麋鹿的脖子,把科爾沁幾個小王爺嚇得屁滾尿流。」
「咕~好凶殘的人啊!」雄鷹吐槽。
「現在滿草原無人不尊稱她老人家一聲二格格,不然惹毛她,下個倒黴的脖子可能就是自己的。」
額爾敦扌莫扌莫自己的頭頸,抖了兩抖。
「我受不起,還躲不起嗎?正好四阿哥找我做伴讀,我就找了個自強不息的借口,拒了。」
胤祚冷笑,「然後他阿瑪回去就想不開了,女兒做不了親王福晉,就必須得做皇子福晉。」
「啊?老郡王這麼爭強好勝嗎?」額爾敦聳聳肩,「原來二格格的性子是遺傳。」
「我也要拒。休想用陋習殘害我!」
「那我建議您還是用拖字訣比較好。別回頭拒的太乾脆,落下一大堆話柄。」
額爾敦衷心建議胤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