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已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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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遠森眼裡閃過驚喜。

走前一步,忍不住大兒子流露出這種溫柔表情的是哪家千金。

岑霽撥通賀總的電話後,第一時間問賀總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

外麵的煙花聲仍舊一陣接著一陣。

風蕭瑟地掠過花園裡凋零的花木,天空卻開出了絢麗的花朵。

賀崇凜嗓音溫柔:「原本想向你確認一份企劃方案,不過已經確認好了,沒別的事情。」

「您是在公司嗎?」岑霽聽到這裡,有些驚訝,以為賀總還在公司加班。

畢竟每年過年大家都放假回家的時候,賀總大部分時間會留在公司。

以前岑霽隻當賀總和其他資本家一樣,把公司當家,畢竟他們這些人加班賺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的。

但自從那天聽了褚女士在咖啡館講述的有關賀總小時候的遭遇,岑霽約莫明白過來賀總不怎麼喜歡回主宅是怎麼一回事。

除了幫賀雲翊辦畫展那段時間回來的特別頻繁,幾乎每次自己從後山賀雲翊的畫室出來,都能在賀宅花木扶疏的花園長廊裡撞見賀總。

他那時候以為賀總是因為最疼愛的弟弟要辦畫展比較上心,可這時回想起來……

「我不在公司。」賀總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來,煙花聲夾在風中,他聽賀總說了句,「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岑霽便也回道。

他正準備像往年一樣在微信上給賀總發新年祝福語呢。

「打擾到你了嗎?」又聽賀總問。

岑霽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家每年這個時候都睡得很晚,要熬年。」

「熬年?」

「就是守歲。」岑霽向賀總解釋,「其實就是我和姐姐還有爸爸媽媽湊在一起打麻將,等早上六點就帶著爍爍和念念去鄰居家串門拜年。」

「這麼早?」賀崇凜望著遠處天空綻放的煙花,眼神更加溫柔。

岑霽嗯聲道:「你不知道小朋友們的精力有多旺盛,之前五點多鍾就有人敲門,然後一個個跑來找我要糖吃,他們可喜歡這天結伴一起串門了。」

賀崇凜輕笑了聲,忍不住想象岑助理被一群可愛的小朋友們團團圍住的畫麵。

岑助理真的很招小朋友喜歡,之前去山區的時候,那些小孩子就喜歡圍著岑助理。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直到岑景耀過來問他電話打完了沒有,怎麼今天這麼多打電話的,岑霽才恍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和賀總扯了很長時間的家常。

也虧賀總有耐心聽自己講過年這些瑣事。

掛斷電話,賀崇凜心裡很是眷戀不舍。

賀遠森的嘴角已經控製不住上揚。

「崇凜,你在和誰打電話?」

賀崇凜轉過身,看清眼前的人,溫柔迅速化作冰寒凝結在眼底:「和你無關。」

說著,不給他任何追

問的機會,抬步離開了欄杆前。

賀遠森一句話又噎在喉嚨。

看大兒子往樓下走去,疑似要出門。

他原想阻攔,轉而想到什麼,收回了手,嘴角笑意更深。

賀崇凜下了樓,到車庫把車開了出去。

外麵到處都是煙花爆竹盛放的聲音,一路走過去,張燈結彩,整座城市充滿了節日的喜慶氣氛。

賀崇凜以前對這種節日從來沒什麼感觸,談不上向往,因為不曾擁有體會,連想象的空間都沒有。

一切都是冰冷的符號,和馬路邊上那些磚牆石瓦沒什麼分別。

但今晚,它們全都有了色彩和溫度。

像一幅在眼前徐徐展開的溫馨圖卷,鮮活生動。

他開著車,第一次漫無目的地在這座城市裡遊盪。

再回神,已經停在了一座小院前。

這時,煙花聲不再那麼喧囂。

空氣中浮盪起霧靄,因此看向小院的視線有些灰蒙。

他就這樣隔著夜色和塵煙,遙望這處小院。

想象著岑助理講述的那種畫麵。

早上,熬了快一晚上年的岑霽打著哈欠給爍爍和念念穿上漂亮的新年衣服,然後陪兩個可愛的小朋友去附近的鄰居家拜年。

穿過樹木凋零的林間小道,走到主路上,依稀看到對麵的馬路上駛離一輛車。

有些熟悉,沒記錯的話,賀總好像有一輛類似的車。

他睜了睜眼,試圖辨認車牌,但那輛車已經走遠了,就沒能看清。

應該是看錯了。

賀總這個時候怎麼會在他家附近?

晚上,陸野登上京市電視台春晚表演節目,再次在網上掀起了火爆的熱潮,近乎全民狂歡的程度。

演出結束,接受各種記者采訪,到最後終於騰出時間離開表演場館。

到自己家的時候,他演出服還沒換,發梢上閃動著亮晶晶的碎片。

上次緋聞事件後,大家知道了陸野在自己家兼過職,感情深厚,所以不再有狗仔八卦問東問西。

也不會像上次那樣,有人過來偷拍。

當然,岑霽不知道的是,芸景小築之所以風平浪靜,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是因為賀總提前讓人叮囑過。

那些短短時間內被全平台撤除的不留任何痕跡的有關他的照片和信息,不僅僅是賀總那天雲淡風輕的一句話。

就連之前借醉酒糾纏他對他動手動腳的那位孫總被人打斷的手,一切都不是巧合。

岑景耀樂嗬嗬地給陸野煮餃子。

重返芸景小築,雖然間隔並沒有多久,陸野卻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捧著熱氣騰騰的碗。

聽岑叔叔說道:「反正你就把這裡當成你自己家,想什麼時候過來就什麼時候過來,想吃什麼,提前和叔叔說。」

「嗯。」陸野點點頭,心裡一陣溫暖,「謝謝叔叔。」

岑芃在一旁打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有兩個兒子。」()

岑景耀發出爽朗的笑:你以為我不想嗎?我還真希望小野是我們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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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野把頭埋得更低,餃子湯熱氣蒸騰,因此誰也沒能看到他臉上悄無聲息升起的紅意。

他又何嘗沒有過這種想法?

吃過晚飯,去閣樓休息。

久別重逢,還是這間小閣樓看著親切溫暖。

岑霽抱著前段時間被媽媽拿下來趁陽光好重新晾曬的被子來到閣樓,再次在這裡看到這道身影,也有些恍然。

看著哪裡沒變,又好像一切都變了。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

岑霽讓陸野放假這幾天好好在這裡休息,但第二天的早上,陸野就準備離開了,說過年期間不太方便打擾他們,他能夠吃到叔叔阿姨包的一頓餃子就很開心。

而且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岑霽就調侃道:「怎麼感覺你像在忙什麼很要緊的事情?比我之前趕項目還急。」

陸野似是被戳中心事一樣,漆黑的眼眸微微閃爍。

忽而,聽他沉沉開口:「如果有一天……」

「有一天什麼?」岑霽疑惑,對上他不符合年齡的深沉眼眸。

又聽這道聲音戛然而止:「沒什麼。」

其實,陸野想說,如果有一天,你離開賀氏集團,願不願意到我身邊。

盡管陸野知道這個希望有些渺茫,可依舊想試一試。

他不想放過任何一絲可能性。

還有,可不可以稍微等等他。

他會很努力地去追趕他的腳步。

一步一步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但這些話現在說出口似乎有些為時尚早。

岑霽終於明白賀明烈之前說的聽別人話說一半是怎樣的心情,恍然覺得這樣的情景有些熟悉。

打破艾嘉魚缸的那個晚上,他也仿佛有什麼話要問出口。

隻是話到嘴邊,突然卡殼,連自己都不知道想問什麼了。

接下來的幾天,岑霽就是跟著家人一起四處走親訪友。

到了初五,他代表秘書處去賀宅給賀先生祝壽。

這天的賀宅十分熱鬧。

賀遠森幾乎把能邀請到的人全都邀請過來了,他現在也隻能在這一天享受到被人簇擁環繞的熱鬧和體麵。

以往賀明烈最討厭老頭子過壽這一天,準確來說,他討厭所有這樣的場合。

一群人虛與委蛇,端著酒杯阿諛奉承,滿臉堆著假笑,彼此的心思和目的都心照不宣。

他每次象征性祝完壽就溜之大吉了。

但今天,賀明烈變成了自己討厭的那種人,因為他從一早就開始期待,期望一會兒看到岑助理。

年三十晚上,賀明烈好不容易打通岑助理的電話,沒聊幾分鍾,就被二哥打斷了。

他也在這天晚上和二哥徹底攤牌。

() 雖然二哥說的話句句刺痛他的心(),那天好心辦壞事把岑助理吃進醫院一直令他到現在還內疚著?()_[((),可賀明烈還是不想就此罷休。

至少……像許昭燃說的。

他應該先把花種上。

懷著這樣沉重又期待的復雜心情,賀明烈衣鮮光整地朝樓下正廳走去,視線搜尋著岑助理的身影。

與此同時,後山。

賀雲翊正在布置著他的畫室。

漂亮的鮮花綠植簇擁著木屋,讓人一眼看過去以為自己跨越了季節,一下子走進了繁花似錦的春天。

盡管日歷上已經過了立春時間,空氣卻是冰冷的,寒氣未消,萬物依舊凋零著。

賀雲翊在屋子裡裝飾了各種漂亮的花朵。

他是骨子裡追求浪漫至極的人,無論小岑哥是否接受自己的心意,告白儀式一定要隆重。

那樣美好獨一無二的人,就應該接受最盛大的愛意。

賀雲翊本來想選一個浪漫的地點的,不想在家裡的畫室。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上次邀請小岑哥看完畫展,他發現再邀請小岑哥出門好像比以前有點困難。

也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年末和過年期間大家本來就很忙,隻有自己是閒人一個,小岑哥騰不出時間陪自己很正常。

可是再過幾天假期結束復工,小岑哥開始上班,就又會忙碌起來,到時候自己邀請他出來的機會就更少了。

怎麼對所有人而言那麼容易的見麵,到自己這裡就萬分困難?

之前陸野輕易就能賴在小岑哥家裡,和小岑哥同住一個屋簷下。

明烈也是,能夠在公司和小岑哥抬頭不見低頭見。

自己每一次想見小岑哥,卻要計劃很久,找各種各樣的借口。

而且每次總有各種各樣的人打擾他們。

他就從來沒有好好地和小岑哥兩個人單獨相處過。

賀雲翊琥珀色的眼眸裡流露出落寞黯然的情緒,可抬頭看到滿屋子的盛景,落寞又被一絲期待點亮。

屋子中央擺了一大叢純白如雪的桔梗花,每一枝都是他精挑細選。

小岑哥最喜歡桔梗花了。

等布置完畫室,賀雲翊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消息發給小岑哥,讓他宴會結束來一趟後山畫室。

自己有驚喜要送給他。

另一頭,岑霽剛來到賀宅,就好像聽到口袋裡傳來手機信息提示的聲音。

他沒怎麼注意,先去了正廳向賀先生祝壽,接著給賀太太他們拜新年。

碰到劉管家還有平時相熟的賀家傭人,也和他們道了聲新年快樂。

而等祝完壽和拜完新年,他想到什麼,去拿手機。

一隻胳膊伸過來把他拉走:「你倒是和我們家的人關係處得不錯,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和劉管家他們關係這麼好?」

岑霽轉過頭,發現拉住他的人是賀明烈。

自從回學校

() 準備期末考試,岑霽有一段時間沒看到賀明烈了。()

除了年前問自己假期有什麼安排,以及年三十那天晚上給自己打電話,非要執著於第一個給他打電話的人是誰,兩人就沒怎麼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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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見小少爺臉色不太好,岑霽再度道了聲過年好後問他怎麼這麼說。

賀明烈盯著這雙彎著淺淺笑意的清潤眼睛,心裡萬分想念的同時,還咕噥咕噥泛著酸酸的氣泡。

岑助理怎麼對誰都笑得這樣明媚?

之前和陸野在學校發生沖突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樹蔭斑駁的梧桐樹下,岑助理微微側過臉,剔透明亮的浮光落在他秀美的麵容上,笑意明明是溫柔和煦的,卻看著異常刺眼。

賀明烈心中酸意更濃,冷哼一聲:「不是嗎?我感覺他們跟你比和我還熟。」

岑霽聽了,感到好笑。

這又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言論。

他不打算在這種角度怪異的問題上和賀明烈糾纏,還要去賀總那裡,卻聽賀明烈話鋒一轉。

「對了,我期末考試考得很好,全優通過。」

「這麼厲害?」岑霽頓住腳步,有些驚訝。

賀明烈挑了挑眉梢,語氣得意:「我說過,隻要我認真起來,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岑霽看小少爺眼尾上揚,剛才一眼看到的沉鬱被得意之色替代。

他不是沒聽過賀明烈最近努力學習的事情,他到現在還記得幾個月前的夏日午後,他在酒氣熏天的昏暗酒吧裡找到賀明烈。

一身反骨的裝扮,從頭發絲到腳無一處不彰顯著叛逆,成天惹是生非。

怎麼也想不到那日的紈絝少爺有一天西裝筆挺,眉宇間有了點成熟的模樣。

說好好學習就好好學習,在公司實習這段期間也表現得非常不錯。

岑霽發自真心地贊嘆:「很棒,再接再厲!」

賀明烈聽到這句話,眉眼上揚得更厲害了,耳根微微泛著紅。

原來從喜歡的人口中說出被肯定的話,是這麼讓人感到幸福的一件事。

心中湧動著一種充盈飽脹的情緒,連日來的煩悶、不暢和迷茫仿佛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賀明烈注視著眼前這張牽動著他所有心緒的漂亮麵龐,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瘋狂叫囂著一個聲音。

好喜歡,好喜歡。

喜歡到視線一分一秒都不想從對方身上移開。

他恨不得明天就復工上班,這樣,今天結束,他明天一早就又能看到喜歡的人了。

「如果我變得更——」

「岑助理,原來你在這裡。」有人過來搭話。

那句「如果我變得更好,更優秀,你可不可以考慮考慮我」的話就這樣被截斷在口中。

仿佛有一簇煙花升到空中,在快要炸開的時候卻突然熄了火。

岑霽看小少爺前一秒眼睛還燃動著熾烈的光芒,下一秒就黯淡下來。

() 心裡狐疑,但有人過來搭話,還是集團的合作夥伴,他隻能帶著這絲疑慮過去應酬了。()

賀明烈盯著兩個人的身影,心裡一時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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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拎得清局麵。

這段時間他雖然依舊管理不好自己的情緒,做不到大哥說的那種喜行不怒於色,可不再像之前那樣沖動,任性不分場合。

隨手從旁邊端了一杯香檳,賀明烈悶悶喝下,打算等岑助理應酬完回來,再試探著問出剛才那句話。

問他願不願意給自己一個機會,自己會學著去變好,努力成為能匹配上他的人。

身後傳來交談的聲音——

「不過去搭聲話嗎?你不是最喜歡這種漂亮溫潤的美人嗎?」

「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是喜歡這種類型不錯,可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人,他不是我們能肖想的人。」

「什麼人?」另一道聲音插進來,顯然不明狀況。

「還能是什麼人,賀總的人啊。」

「不是說就是普通助理,沒那層關係嗎?賀總我聽說是無性戀,對這方麵沒興趣。」

「你信嗎?有這樣的美人在身邊,能坐懷不亂的恐怕隻有聖人。」

「這話倒是不假。主要我聽到一個小道消息,還記得方科的孫鴻運嗎?聽說就是膽肥去打岑助理的主意,動手動腳,被教訓了。不然你以為方科為什麼現在這麼慘,明明前不久勢頭還很足。」

「是真的嗎?唉,還想說過去搭聲話呢。」

一聲聲,一句句傳入耳際。

像針刺穿透耳膜。

賀明烈的臉一秒鍾沉下來,握著杯子的手指不自覺收攏。

孫鴻運?

是上次科技峰會上勸岑助理喝酒的那個孫總嗎?

他就知道那個油膩老男人別有居心,不是單純勸岑助理喝酒那麼簡單!

那人的眼神太赤/裸了,和之前糾纏岑助理的那個姓邵的狗男人一樣,不懷好意。

可是,這個姓孫的是什麼時候打上岑助理的主意的?

怎麼他不知道這些事。

賀明烈的心裡逐漸添上一絲煩躁,又拿了一杯酒悶悶喝了口。

等岑助理應酬完回來,他臉上不知不覺染了微醺的醉意:「是不是有個姓孫的糾纏過你?」

「姓孫的?」岑霽眼裡掠過疑惑,不確定道,「你是說之前科技峰會上那個孫總?」

「對,就是他!」賀明烈惡狠狠點頭。

岑霽被勾起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你提他做什麼。」

賀明烈聽他說話語氣遲疑,就知道剛才那些人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心裡煩躁的情緒欲濃,賀明烈一把拽過眼前人到人少的地方:「他對你做什麼了?」

岑霽被抓著胳膊,不明白賀明烈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還有,他是怎麼知道那個孫總糾纏過自己的事情?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岑霽想到什麼問。

() 賀明烈像是被猜中心思一樣,眼神有些躲閃,但馬上,又語氣重重地問:「你就說他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岑霽見小少爺一副追問到底的架勢,隻好無奈道:「是喝醉酒拉扯過幾下,不過後來賀總出來了,他就沒再這樣做。」

這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岑霽不太想提的。

雖然對他來說,都是男人,被扌莫幾下不會少塊肉或是怎麼著。

可是那天晚上那位孫總不斷往他身上湊帶來的熏天酒氣和手指在他手背上曖昧揉捏的觸感還是讓他感到惡心。

賀明烈哪能想不到這一點。

根本不相信隻有拉扯幾下這麼簡單。

他心底生出滔天怒意,恨不得回到當天晚上把那個姓孫的狠狠教訓一頓,讓他打岑助理的主意!

轉瞬想到剛才那些人說的,大哥已經教訓過對方。

可是,大哥不是向來都是利益為重嗎?至少表麵上,從來不會做讓任何人難堪的事情,大哥的表麵工作向來做得很好。

卻願意為岑助理做到這種程度。

怪不得有段時間公司突然頒布了「職場性騷擾援助條例」,當時賀明烈還以為大哥是要整頓公司內部的職場風氣。

現在回想起來,根本就是對外。

一切都是為了岑助理……

腦海裡恍惚閃過雪後初晴的那個早上。

一前一後兩道身影出現在電梯前,從地下停車口的方向,明亮的冬日陽光落在兩人身上,氣息曖昧。

然後就在電梯裡聽到公司的員工說岑助理是從大哥的車上下來的,兩人還一起擠過地鐵,疑似一起過了夜。

再往前,中午吃飯的時候單獨把岑助理叫去總裁專屬餐廳。

還有趣味運動會後……帶岑助理一個人去了鯨魚島,第二天才回來。

所有畫麵在腦海裡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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