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生成據點……(1 / 2)
阮陌北不知道賀鬆明有沒有懂他的意思,他也不期望對方一次就能懂。賀鬆明看看火堆,又看看剩下的乾柴火,觸扌莫著它們,眼中映出跳躍的火光。
怪不得語言的出現極大促進了人類社會發展,隻能依靠行為動作傳遞想法實在太艱難了。
阮陌北慢慢添著柴火,身上的衣服很快被烤乾,溫暖之中昏昏欲睡,他靠在洞壁上,光著腳,不知不覺地陷入了在這裡的第一次睡夢。
這一覺阮陌北睡得並不安穩,火半夜熄了,沒了熱源後周圍的溫度迅速下降,把阮陌北凍醒了一次。
借著螢火蟲的微芒,阮陌北勉強看到賀鬆明就睡在他旁邊,他渾身赤裸,卻像根本覺不到冷,睡得很香。
真羨慕啊。阮陌北抱了一大把乾草蓋在自己身上,蜷縮起來,在夜晚的寒意中再一次勉強入睡。
天剛蒙蒙亮,阮陌北就被吵醒了。
賀鬆明正坐在他旁邊,皺著眉頭用手推他肩膀,見阮陌北終於動彈,鬆了口氣,那樣子,仿佛在怕他會一覺睡死過去。
「我還活著呢。」阮陌北一出聲,被自己沙啞的嗓音嚇了一跳,興許是昨天喝的水太少,他嗓子有點疼。
沒有裝水的容器就是不方便,喝水要跑到溪邊,別看隻有百十米的距離,在叢林裡可不好走。
他翻身坐起來,拍掉身上的乾草,突然鼻子一陣發癢。
阮陌北長大嘴巴,數秒沒有動作。
賀鬆明盯著他,也學著他的樣子張大嘴,瞥著阮陌北,準備追隨他的下一個動作。
「阿嚏——!」
「阿——嚏!」
阮陌北打了兩個驚天動地的噴嚏,揉揉鼻子,感覺渾身都沒什麼力氣,他扌莫了扌莫自己的額頭,熱度似乎有點不太正常。
……發燒了嗎?他這也有點太虛弱了吧。
賀鬆明發現了阮陌北的異樣,他湊過來,伸手扌莫了扌莫阮陌北的臉,又扌莫扌莫自己的,感受兩者之間溫度的差別。
「我發燒了,還好不算很高,休息一陣應該就沒事了。」阮陌北道,他知道賀鬆明聽不懂他的話,但這人的腦子沒有問題,就像嬰孩一樣,隻要給他足夠的語言環境,他會一點點懂得意思,學會說話的。
襪子已經乾了,鞋被他昨晚拿著在火堆旁烤了半天,也到了能穿的程度,阮陌北穿上鞋襪,拉了賀鬆明一下:「走吧,去喝點水。」
來到水邊,阮陌北喝了許多水,清涼的水劃過乾澀的喉嚨,讓他舒服了不少。
阮陌北洗了把臉,他肚子裡很不好受,胃在報告它餓了需要被填充,膀胱卻說它快漲死了需要解放。
阮陌北決定找個地方解決一下三急,他找到一處離溪水遠些的地方,確保不會汙染到水源,對緊緊跟在身後的賀鬆明道:「你能先回避一下嗎?」
賀鬆明看著他,一動不動。
阮陌北扳著賀鬆明肩膀,把他整個人扭過去,背對著自己:「好,就是這樣,別動。」
他鬆開手,賀鬆明立刻轉過來。
阮陌北再把他重新扳回去,賀鬆明又轉過來,來來回回重復了六七遍,賀鬆明終於乖乖地背對著,身子不動了,把頭扭過來。
阮陌北:………………
他把賀鬆明的頭用力掰正,終於忍不住,去解放自己飽受折磨的膀胱。
賀鬆明聽到水聲,又轉過頭來。見阮陌北在放水,他湊到阮陌北身邊,對著同一棵樹,開始撒尿。
阮陌北:「。」
驟然間他感覺兩人仿佛回到了上小學的時候,站在河堤上比誰尿得更遠。
賀鬆明一點都不尷尬,至始至終覺得詭異的隻有他自己。阮陌北清楚得很,他盡量不去在乎,拽著賀鬆明去洗手。
賀鬆明滿手是水的扌莫扌莫阮陌北額頭,野人想了想,站起身,示意他跟上。
阮陌北跟在他身後,認出那不是回去洞穴的路。
「去哪裡?」他問道,沒期待賀鬆明會回答,隻是盡量給他創造語言環境。
賀鬆明聞聲回頭看了他一眼,繼續向前,隻是放慢了一些速度。
兩人走了很久,阮陌北粗略估算大概有將近十公裡,這似乎是深入叢林的方向,越走沿途奇怪的植物就越多,阮陌北甚至還看到了一株有小房子那麼大的蘑菇樹。是的,蘑菇樹。
難不成他穿越進阿凡達的片場了嗎?阮陌北故作輕鬆地想,他緊跟賀鬆明的步伐,不知道他會把自己帶到哪裡。
他突然有點懷念上個世界,他是個不吃東西不會生病的鬼魂,除了需要待在賀鬆明身邊補充能量外,近乎於無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