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生成渴望……(1 / 2)
水箱被放在了洞穴裡,以防有亂七八糟的東西掉進去汙染水質。把濕衣服晾在附近的石頭上,看著和昨天相比添了許多東西的小窩,阮陌北相當滿足。
有篝火,有水,有被子,吃喝睡三大需求已經不用愁,也堅定了他能繼續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的決心。
才是第二天呢。
之後看著小窩慢慢成為營地,一點點的變好,肯定會更有成就感。
這就是基建種田的快樂嗎?
賀鬆明不知何時不見了,阮陌北四處尋找一番,也沒能找到。
「賀鬆明!他喊道,「你跑到哪裡去了?」
沒有回應,也是,就算賀鬆明真聽到了,也不會回答他。
「小明!明明!老賀!」阮陌北挨個叫過賀鬆明曾經的昵稱,「……鬆鬆?」
最後這個稱呼還是阮陌北起的,在身邊所有人都一口一個「小明」「老賀」的時候,他直接另辟蹊徑,疊了賀鬆明名字中間的字,當這個略帶清冷氣質的字被含在舌尖吐出兩次時,意外變得溫柔起來。
因為實在顯得太親昵了,他也隻有在情況特殊下才會這樣叫賀鬆明,比如說賀鬆明喝醉酒給他打電話,神誌不清需要哄睡的時候。
阮陌北喊了半天不見動靜,突然間,旁邊的樹林發出窸窣聲響,下一刻,賀鬆明從中鑽出。
他喘著粗氣,頭頂上掛著兩片葉子,像是急匆匆跑回來的,男人手裡拎著兩隻花裡胡哨的野雞,正在垂死掙紮。
以為阮陌北出了什麼事,賀鬆明眼神警惕,渾身繃緊地四處張望著,尋找可能存在的危險。
原來是去找食物了。
阮陌北鬆了口氣,他拍拍賀鬆明緊繃的肩頭,溫聲道:「沒什麼事,就是怕你丟了。」
賀鬆明似懂非懂,卻在輕拍下奇跡般地放鬆下來,他將野雞塞進阮陌北手中,邀功搬地望著他。
「辛苦了。」阮陌北踮起腳,扌莫扌莫他的頭。
賀鬆明肉眼可見地開心起來,天色已經不早了,阮陌北趕緊處理好手中的兩隻雞,生起火烤熟食物,作為兩人一整天唯一的一頓正經飯。
沒有經過任何調味的烤肉毫無味道可言,阮陌北吃得有些辛苦,他看了眼對麵,賀鬆明已經飛快地製造出了一堆雞骨頭,正在嘬手指。
這種情況下有的吃就不錯了,可不能再挑挑揀揀。這樣催眠著自己,阮陌北努力把手裡的雞解決掉,吃飽喝足,困倦和疲憊隨之而來。
森林裡舉著火把探索無異於找死,天黑之後兩人隻能留在洞穴的附近休息,等待天亮的時刻,過上日落而息日出而作的生活。
阮陌北早早躺進了被窩裡,已經不再低燒了,想來隻是因為昨天突然受了涼才生的病。賀鬆明也學他的樣子躺進被子裡把自己裹起來,和衣而睡。
兩人之間就隔著一條手臂的距離,保險起見火被阮陌北踩熄了,借著微弱的月色和螢火蟲的光芒,能夠勉強看到旁邊人的身影。
蟲鳴時不時自遠處傳來,風吹林梢發出沙沙輕響,阮陌北閉上眼睛,被柔軟的被子包裹著,於溫暖中靜靜等待睡意將自己吞沒。
旁邊卻一直傳出動靜,似乎皮肉嬌貴的公主正躺在壓著一顆豆子的一百層床墊上,怎麼都不舒服。
不用看阮陌北都能想象得出賀鬆明裹在被子裡翻來覆去的模樣,也許比起豌豆公主,更像一條大蛆?
實在被吵得睡不著,阮陌北無奈地睜開眼,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