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的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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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第二天還要上學,所以他們幾個人也沒有聚到太晚,10點過的時候就要散場了,一行六個都是走讀生,住的稍遠的打聲招呼之後就打車先走了,另外兩個要坐公交車,也先走了,所以出了飯店後就剩下周頤展信佳還有向玲三個人。

「周頤你今天沒有騎自行車嗎?」走出了燒烤店,到了馬路旁邊,周頤剛想說自己先走的時候卻冷不丁的被向玲給叫住了。

「啊…沒、沒有。」周頤對這個夢實在是覺得陌生,也搞不清楚自己有沒有騎自行車,所以被朋友問起的時候隻好搖了搖頭。

可能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打從她重回到18歲之後本來就有點傻兮兮的她現在是越發的傻了,不但傻還憨,連向來脾氣「友愛」的向玲都看不下去了。

「這樣啊,那你先送信佳回家然後你打車回去吧。」向玲一副過來人的表情朝她擠了下眼,然後對周頤晃了一下自己手裡的手機,「我還有幾個朋友在另外一家店等著我呢。」

周頤:「……」

她絕對有理由懷疑向玲是故意的,因為向玲家住的方向本來就和展信佳住的方向大致差不多,他們之前聚會的時候散場了後都是她倆結伴而行回家的,壓根不需要她送。

「呃…那個我……」周頤結結巴巴的壓根兒不敢去看站在那裡沒說話的展信佳,現在事情的發展越來越不按預期的走了,她真的不知道下一秒還要發生什麼樣的事,隻想趕緊腳底抹油的溜回家去睡一覺,興許等她閉上了眼睛入了眠再清醒來之後,這個夢就會結束了。

她太害怕這個夢境的繼續了,這才沒過多久她就生出了「繼續下去也還不錯」的念頭,要是再繼續下去的話她怕自己真的會做些禽獸不如,對不起家庭的事了。

打住打住,萬萬不可以的。

周頤在腦子裡麵天人交戰後又痛罵了自己一番,不斷地提醒著自己這隻是個稍微有些真實的夢……好吧,是個極為真實的夢,真實到所有的都是發生的那麼自然且有跡可循,但這也不是她可以做些違背道德的事的理由。

妻子對她那麼好,她們的孩子都那麼大了,展信佳也去世了……故事到這裡就不該再衍生下去了,而她在這個夢裡也不該再心生貪念了。

和展信佳保持距離,想辦法回到現實世界裡才是她眼前最該做的事。

「什麼你的我的,自己女朋友自己不知道送回家,難道還要我給你送回家嗎?」她想得挺好的,可惜向玲是個暴脾氣,聽完了她說的話後頓時說翻臉就翻臉,一秒就怒目瞪著周頤道。

看這樣子周頤要再多囉嗦兩句的話是絕對會招上一頓好友的毒打的。

又慫又憨又傻的周頤訕訕地閉上了嘴:「……」

夢裡被打也還是會疼的吧?

周頤終於閉上了她那張破嘴,見此大姐大向玲走了過來一把扯下周頤的肩膀,跟周頤低聲說道:「大姐你能不能表現得a一點?你這扭扭捏捏的樣子我真的在懷疑你是不是oga了,看看人家信佳,那可是你主動追求人家跟人家表白的,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抓緊你還想乾嘛?」

周頤梗著張臉半天憋不出句話來:「……」

我能不能跟你說我其實不是18歲的周頤,這也不是真的,這隻是一個夢,實際我是26歲的周頤,現實世界中我已經結婚有小孩了,我跟展信佳早就結束了——你信嗎?

但周頤沒敢說,倒不是屈於向玲的威脅,隻是她和展信佳隔得太近,即便是在夢裡,她也並不想把這樣的事實□□裸的擺在展信佳的麵前。

…算了,就當是分手後一個老朋友吧,周頤這樣自我安慰著,一麵還在內心反省著,想著等睡醒了之後好好跟她老婆檢討一下自己這厚顏無恥,沒有底線的一個夢。

向玲對周頤很是滿意,畢竟周頤能和展信佳走在一起也是她內心暗戳戳的希望了很久的事,故而她也沒有耽擱太久,轉頭跟展信佳打了聲招呼之後就直接走人了,隻剩了周頤和展信佳兩個人隔了兩米遠的距離,四目相對。

「……」

哪怕是在夢裡,周頤也覺得這個場麵實在是太尷尬了點,恨不得當場用腳趾頭摳一個4室2廳雙衛的房子出來。

比起她來說展信佳就看上去顯得很是鎮定,見周頤站在那裡沒動,她還主動的走了過來,「走吧。」

展信佳語氣極為平靜,聽不出她有什麼情緒在裡麵。

「哦哦…」周頤傻兮兮的不知道手腳要怎麼擺,更不知道這個時候要跟對方說點什麼,想了半天她還是放棄了說話,隻默默地走在在信佳旁邊落了半步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

一點兒也不像是剛談戀愛的兩個人,倒像是馬上要分手的小情侶們。

林城的三月雖然白天的時候很暖和,但入了夜之後還是多多少少的有些涼的,周頤一個年輕力壯的alha自然沒有覺察到周遭氣溫的變化,悶著腦袋一直往前走,把送展信佳回家這件事當成了一件任務,隻想著趕緊做完了好溜回去——直到她聽見了展信佳那有些掩飾的咳嗽聲。

展信佳咳的聲音很輕,很明顯是不想讓身後的人聽見,但身為alha的周頤五官本就敏感,更何況又是這入了夜冷清的街道上。

周頤看著走在前麵的那個背影有些倔強的女生,晚風拂起了她的秀發,讓身後的alha不經意間看見了她那略微有些蒼白的神色,或許是太羸弱了,她身上穿著的那件校服在夜裡也有些空盪,襯不出主人有多少斤肉。

她實在是……過於虛弱了。

不知道為什麼周頤忽然想起了展信佳獨身一人在國外漂泊了那麼些年裡,沒什麼朋友,也沒有親人,連去世後的遺體都是由警察局那邊做主火化的,得了消息下了飛機的她去到殯儀場後連展信佳的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隻拿到了一方木盒的骨灰。

交接的警官跟她說了展信佳去世時的情況,是墜樓而亡的,摔得麵目全非,排除了他殺,救護車來的時候人就已經斷氣了,跟著醫院那邊出具了展信佳那麼些年裡的治療報告,上麵寫著展信佳的精神狀態不佳,加上解刨遺體時在展信佳胃裡發現了精神類藥物以及酒精,警方推測人是喝了酒吃了藥後出現了幻覺,在陽台上不慎墜落的。

周頤麵無表情的聽著,末了隻說了句「謝謝」,警官問起周頤她與展信佳是什麼關係,周頤默了半天,道:「姐嫂…」

兜兜轉轉那麼多年,最後她和展信佳的關係隔著妻子宋溪讓終於還是有了些關聯。

一隔多年,而今相見卻如黃粱一夢,夢裡的展信佳還是那樣虛弱不抵春風。

想到那年方盒裡的骨灰,再想到那年碑前自己的落寞,周頤縱然是再心硬也不忍對現在這個還活著的展信佳視而不見。

「你……」周頤看不得這樣的展信佳,準確來說自從那年她和展信佳分開之後她便再也沒有見過任何模樣的展信佳,哪怕是後來在夢裡也不曾夢見過,今日倏然見到對方年少柔弱之時,心裡一時間就變得格外難受。

她其實有一個非常致命的弱點就是心軟,妻子在追到她以後關於這件事也沒少捏著她的耳朵吐槽過,「小朋友,希望你心軟這個毛病隻是對我,不然的話我可是會吃醋的哦。」

當時周頤羞到不行,結結巴巴地說著自己沒有心軟,但宋溪讓不信,還哼笑著說道:「你這家夥除了心軟以外耳跟子也還跟著軟,嘴巴上說的不要不要,但身體卻蠻誠實的嘛,一看就是那種容易犯錯誤的alha呀。」

嚇得周頤立馬下保證書說自己堅決不犯錯誤,堅決與其他異性拉開距離,以表自身清白。

「我什麼?」展信佳冷淡的嗓音把她從回憶裡拉了出來,說這話的時候她沒有回頭,隻靜默地走著,仿佛知道在這個時候周頤並不想和她對視一樣。

關於周頤,展信佳一直都是很溫柔的。

「呃,就…晚上好像有點冷…」周頤抓著自己後腦勺紮起的頭發有點尷尬的說著,她其實很想很自然的去關心展信佳的,可她實在做不到。

無論如何她和展信佳都結束了,她已經有了妻子有了女兒,哪怕是在夢裡也不應該和展信佳有過多的牽扯,瓜田李下的…說出去實在不好聽,更何況展信佳是妻子異母的妹妹。

周頤想到這裡心越發的沉悶了,還有一絲莫名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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