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第四章
向光站在流浪漢身前，雙手提著兩方髒兮兮的、鮮血四溢的手掌。
「這就是『代換』嗎？」
「得到錢財，卻失去了雙手……這場代換，怎麼看上去都不是很劃算啊。」向光輕蔑一笑，卻頗有些自嘲的味道：
「我現在到底是『懲罰盜賊的審判者』，還是『沾染鮮血的劊子手』？或者隻是單純地發泄，發泄潛藏在我內心的殺戮欲望？」
慢慢地，向光從剛才那未知的瘋狂中清醒了過來，他握著血手掌，扭曲地笑了笑。
他捕捉到了心中那一閃而逝的對流浪漢的憐憫，於是傷感起來：
「他隻是偷走了我的錢財，可我卻要傷害他的生命；我明明傷害了他的生命，卻要硬著頭皮欺騙自己，說這是對惡行的『審判』……」
向光將兩隻血手掌丟在地麵，略有些失神地自語：
「殺戮與欺騙……殺戮，欺騙……」
他忽然又笑了，笑聲很有些瘋狂和悲涼的味道，他指著自己的腦袋，輕語道：
「這就是非凡者。」
哢嚓——！
四周畫麵驟然破碎，向光依舊站在流浪漢的身前，流浪漢也依舊倒在地麵，隻是雙手並未斷掉——它們完好無損地接在手腕上，流浪漢的右手還緊緊攥著一枚銀元。
向光注視了這衣衫襤褸的男子五秒，然後蹲下身子，掰開浪漢的手掌，掏出他掌心的銀元。
銀元的正麵印著天啟先皇的頭像，背麵的「年號」卻被人磨掉了，改刻了繁復的咒文。
看著這讓人看一眼就快頭暈的咒文，向光嘆息一聲：
「如果不是這枚『夢境符咒』，主動拉我進入清醒的夢境，我恐怕真要克製不住在現實中殺人，不，『審判』的欲望了……不過這次過後，內心積攢了許久的負麵情緒倒是消去了不少。」
嘆息過後，向光撿起散落在地上的錢幣，突然想到了什麼，有些玩味地說道：
「故意損毀銀元，可是違法行為……不知道那家夥有沒有被朝廷抓住？不過想來，她現在應該還在被通緝吧？」
「你這家夥，又幫了我一次……」
向光晃晃腦袋，把流浪漢擺到角落裡，數著丟失的錢幣，一共是兩塊銀元，三塊銀戈勒，六枚銅便士，剛好不少。
他在長褲口袋裡扌莫索了一陣，然後掏出一枚黃閃閃的「金各特」。
向光咧嘴一笑，對金幣吹了吹，放在耳邊聽著那動人的響聲，然後把它放到了流浪漢右手裡——
「嘿嘿，開個玩笑。」
他飛快收回金各特，站起身來，朝遠離流浪漢的方向走去。
走到巷口，向光突然停了下來，將手中一枚銅便士往後用力一拋！
「叮~！」
金屬落地的清脆聲音響起，銅幣在地上還轉了幾圈，最後精準地滑到了流浪漢的腿下。
向光轉身，看到流浪漢的破洞褲子蓋住了銅便士，忽地「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昂首闊步地朝七神新教的教堂走去。
……
江城坐在路晢的房間裡，點著煤氣燈——這煤氣燈是他昨日買的，送給了路晢。第四章
向光站在流浪漢身前，雙手提著兩方髒兮兮的、鮮血四溢的手掌。
「這就是『代換』嗎？」
「得到錢財，卻失去了雙手……這場代換，怎麼看上去都不是很劃算啊。」向光輕蔑一笑，卻頗有些自嘲的味道：
「我現在到底是『懲罰盜賊的審判者』，還是『沾染鮮血的劊子手』？或者隻是單純地發泄，發泄潛藏在我內心的殺戮欲望？」
慢慢地，向光從剛才那未知的瘋狂中清醒了過來，他握著血手掌，扭曲地笑了笑。
他捕捉到了心中那一閃而逝的對流浪漢的憐憫，於是傷感起來：
「他隻是偷走了我的錢財，可我卻要傷害他的生命；我明明傷害了他的生命，卻要硬著頭皮欺騙自己，說這是對惡行的『審判』……」
向光將兩隻血手掌丟在地麵，略有些失神地自語：
「殺戮與欺騙……殺戮，欺騙……」
他忽然又笑了，笑聲很有些瘋狂和悲涼的味道，他指著自己的腦袋，輕語道：
「這就是非凡者。」
哢嚓——！
四周畫麵驟然破碎，向光依舊站在流浪漢的身前，流浪漢也依舊倒在地麵，隻是雙手並未斷掉——它們完好無損地接在手腕上，流浪漢的右手還緊緊攥著一枚銀元。
向光注視了這衣衫襤褸的男子五秒，然後蹲下身子，掰開浪漢的手掌，掏出他掌心的銀元。
銀元的正麵印著天啟先皇的頭像，背麵的「年號」卻被人磨掉了，改刻了繁復的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