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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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臨似乎做了一場夢,那是比寂滅更靜謐、比永恆更久遠的安眠。但出於某種意識和意誌,他還是睜開了雙眼。

他看見自己站在廣袤無際的黑暗大地上,頭頂是悠遠的星夜,黯淡、空靈、寂靜,卻又給人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平心而論,這「夜空」全然不似夜空,他覺得它更像一麵漆黑幽深的畫布,邊角處點綴著沙塵般的群星,它們了無生機,散發出微弱的米粒之光。

他行走在這片陌生的大地上,卻一如行走在自己的家園和國度,沒有任何的意外與不適感。

言子臨抬起頭,看向虛無縹緲的蒼穹,那虛假的畫布背後,似乎潛藏著某種神秘、奇異的事物。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意誌,想要撕開這層畫布,破除星空之上的壁障,看一眼它背後的那個真實與深邃的世界。

可惜,光有「意誌」是不夠的,還得找到相對應的「方法」才行。思索了一陣後,他決定離開這座黑暗荒蕪的世界。

怎樣才能離開呢?言子臨心中剛湧出這個念頭,背後便出現了一扇邊緣泛著斑斕星光的大門。他似有所感,朝後方望去,發現自己與那扇「門」之間還亮著一顆耀眼的「星辰」。

言子臨走近它,看到亮白的「星辰」中間銘刻著一行黑色的字符。

那是一種神秘的文字,盡管他從未學習過這方麵的知識,但似乎是某種本能驅使著他,讓他將字符們讀了出來:

「覺跡·見破。」

話音剛落,三道流光如箭矢般從「星辰」表麵分離而出,隨後驀然凝實,形成了三枚拳頭大小的白色球體。

它們以不同的角度環繞在「星辰」的周圍,如三顆緩慢運轉的行星,其上也銘刻了相似的神秘字符:

「精密」、「邏輯性」、「爆發力與速度」。

言子臨注視著這些星塵許久,麵對這番奇穎瑰妙的景象,他沉默了半晌,才在心中低語:

「覺跡,這就是我的『力量』嗎?這就是人類戰勝龍族、抵禦災厄的力量……嗎?」

言子臨抬起右手,朝著那三枚行星緩緩湊近。他觸碰到了那些深黑的符文,隻待片刻,臉上便露出些許了然的神情,似乎在說:

「原來是這樣的啊。」

隻見他嘴唇一張,「靠近。」於是他雙腳離地,自動朝著那座斑斕的星光之門趨近;他又說:「遠離。」說完他便往後倒退,與光門的距離也就拉遠了。

「停。」言子臨停了下來。

「這是撬動自然力量的文字,」他說,「隻可惜才說出幾個字,就有些頭暈……看來說話之前也要掂量掂量。」

他最後看了眼亮白的星辰,說:

「靠近。」

說完,言子臨便朝著那座光門飛去,然後整個人沒入其中,消失了。

與此同時,坐在列車上的他醒了過來。

四周昏暗,唯有他雙目如炬,兩道白光不受控製地從眼中放出,言子臨心下驟然一緊。好在光線一眨眼就消散了,周圍的人們也大都入眠,隻角落裡還有個男人正點著燭光看書。那人戴著厚厚的方框眼鏡,頭頂毛發稀疏,神情極為專注,顯然沒注意到外界的異動。

言子臨遙望了一眼窗外的夜空,再把睡姿歪歪斜斜的付說扶正了些,才又閉上雙眼。

……

待到他醒來,周圍已是熱火朝天。

車上的打牌聲、鬥棋聲、談話聲又交織在了一起,付說也和對麵的陳詠有說有笑。

今天一早,付說便將他的名字用手指蘸水寫在了車窗上。陳詠醒來得稍微晚一些,但也看到了玻璃上的文字,還照著寫了幾遍。

早餐依舊是燒餅,他們倆各自吃了兩個,背包裡還剩三個,付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陳詠和言子臨,說:

「中午一人一個,下午就到家啦。」

「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陳詠打了個飽嗝說,「我應該少吃點,隻吃一個的,可惜沒忍住。」

你都吃完了,再懺悔有什麼用?付說擺擺手說:「吃東西嘛,宜早不宜遲!燒餅也不是罐頭,存不了多久……隻是我有一個疑問。」

「什麼疑問?」

「你為什麼這麼瘦?」

「啊?」陳詠問,「你說什麼?」

「你為什麼,這麼瘦啊?」付說這次放慢了語速。

這是個很簡單的問題,人長得瘦原因有很多,比如遺傳,比如營養,比如工作,隨便答一個都可以。可陳詠硬是想了半天,都找不到合適的答案,最後隻能支支吾吾道:

「或許是天生的吧。」

「這樣啊,」付說嗯了一聲,「不是餓的就好。」

他嘆息一聲,說:「我記得我家門口斜對麵,有一幢危房,裡麵住著一些衣衫襤褸的乞丐,他們總是那麼瘦,我有好幾年沒見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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