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痛飲陳醋三百壇 才知原是自家醋(1 / 2)
蘅笠見婉妍真的來教自己怎麼寫字,頓時又氣又無奈,一拍桌子厲聲吼道。
婉妍一驚,立刻收回了手指,撇著小嘴老老實實站著不說話了。
婉妍見蘅笠「真誠」地發問,立刻沖口而出想為他排憂解難。說著就往桌邊靠了靠,伸出手指要在桌上為蘅笠展示這兩個字的寫法。
隻是還沒寫完一個字,就在蘅笠恐怖的眼神下動彈不得了。
蘅笠氣地腦袋「嗡嗡」響,火都發不出來,隻得耐著性子挑明了問。
婉妍立刻警覺地意識到自己拍馬屁拍到馬頭上了,趕忙緊緊抿住了嘴不再多言。
又死盯著看了婉妍半天,蘅笠才凶神惡煞地吐出一句話來。
是會看天象、會看陰陽、會看風水,就是不會看眼色。
是不缺銀子、不缺權位、不缺朋友,就是始終缺心眼。
「宣婉妍,你知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
婉妍作為白澤族人,相國之女,既天賦異稟又勤學苦練,加之獵奇之心又讓她掌握了不少旁門左道。
蘅笠聽著著婉妍這猶如馬屁之神附體般的說辭,眉頭卻皺得越來越緊。
「知道啊!」
婉妍爽朗地笑了兩聲,豪邁地擺了擺手,想讓蘅笠放寬心。
但話一出口,婉妍就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不僅沒能讓蘅笠寬心,反而適得其反,反得很反,於是聲音越說越小,最後沒了聲音。
「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
婉妍這下明白了,不由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垂著頭繞著手指,小聲嘀咕。
「我……這不是辦案需要嘛……」
啊??婉妍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疑惑。
大人……這是在為我未來的夫君吃自己的醋?這算哪門子醋?大人什麼時候這麼博愛了?
「嗐,這個您不用擔心,隻要您不說,我不說,他怎麼可能知道啊?況且他出沒出生都是未知……」
蘅笠今晚第二次眯起了眼睛死死盯著婉妍,就像盯著獵物的毒蛇一般,一側嘴角危險地翹了起來。
「不錯啊宣侍郎,婚都還沒訂,就有了欺瞞夫君的本事了。」
蘅笠口氣中的寒意讓婉妍忍不住抖了一抖,乖乖站定,緊緊閉住了今天頻繁闖禍的嘴,不再說話。
婉妍嘴上不說,心裡可不會消停:明白了,大人今天就是成心要與我為難唄,反正我也打不過你,爺就容你叭叭幾句吧。
於是婉妍就認認真真低著頭打起盹來。
看著一臉無所事事熬時間的婉妍,蘅笠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為了那紙婚約,為了能看著她安然長大不走偏路,他從八歲起,就在夢裡陪著她、親授她知識與武功。
後來又來到天權國,雖然也是為了鍛煉自己,但更多的是為了能夠更好地保護她、照顧她。
雖然他為她付出的這一切不僅僅是為了她,但他付出的每一滴心血,都是發自內心的。
十一年了,她始終是自己心尖上最柔軟的一塊,時刻牽動著自己的心跳。
而她!居然!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終身大事,和一個對她而言還算陌生的男子綁在了一起!
而且居然還是私奔這種惡劣的手段!
萬幸的是,這個人恰好就是自己,但如果不是的話,那她豈不是也要和其他男子在這山野間雙宿雙飛了?
蘅笠現在氣得恨不得把桌子舉起來一口吞下去,但最終還是咬著牙強忍下了所有的怒火。
此刻蘅笠內心的醋意不亞於痛飲陳醋三百壇,而且他萬萬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自己吃自己的醋吃到胃裡反酸。
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
蘅笠快被自己的悶氣點燃了,但他也明白自己和婉妍計較這些,對她沒有任何的影響,隻能是自己白白生悶氣。
「算了,和你這種人我無話可說!」蘅笠憤憤撂下一句話,冷冷把頭轉到一邊,不再看婉妍。
婉妍站的腿都酸了,終於等到蘅笠鬆口,頓時喜笑顏開,猛地蹲了下去休息一下站得發酸的雙腿。
「對了蘅大人。」婉妍見氣氛好了不少,立刻拿正事出來說,「這韋崇捷果然是有問題!」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