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新婦被擄走(1 / 2)

加入書籤

「可我不能走。」商離放下酒杯,眸光如水,「自立朝以來,邊將妻兒都留京中,以防邊將擁兵自重。而我也要守喪,不能此時離開洛陽。於禮,於法,皆是不符。你定國公府乃大齊法典奠基者,歷代修訂,家中子弟自懂事起,便要熟讀。你知法,犯法,置定國公於何地?你如今領征北軍,若是因我而生了岔子,讓蕭寅抓住把柄,你如何對得起征北軍,對得起在冀州平亂中死去的十萬將士,和對你寄予厚望的阿耶。定之,我們不能再任性,能成婚已經是僥幸,往後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活著,我承受不了太多的親人離散。你如今是我最親近之人,也是定國公府最後的希望。你不能僅僅隻為了我,也是為大父,為從母,為與你性命相係之人考慮。」

「朝中生亂,蕭寅把持朝政,聖人偏聽偏信,對蕭寅所行之事置若罔聞,他既離不開世家,又想打壓世家,既知道蕭寅心思不純,卻又縱容偏袒。但他又不想蕭寅坐大,不想受世家挾持,以為能讓世家與蕭寅相互製衡。長此以往,朝堂必然生亂。而以聖人睚眥必報的性子,我商家首當其沖。」

商離想走,可那是在陸疆戰死之前。

「你若是不走,蕭寅一定會再找機會對你下手。可那時我在冀州,無法護著你。再者說,征北軍是忠勇侯二十餘年心血,沒有陸家人坐陣,你以為我可以毫無阻礙地接手嗎?我雖在征北軍中成長,但我那時是如何殺出一條血路,方有今日之局麵,你一路見證,豈能不知?而今,冀州之亂是誰引發的?我再度回到冀州,統領征北軍,試問會有誰會信服?你方才說了,忠勇侯對我寄予厚望,可我若是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收服征北軍,我如何對得起他的殷殷期待。然,朝中生亂,乃是緣是蕭寅,冀州之亂,也有蕭寅從中作梗。」

有些話,韓凜不得不說。

「你可還記得,我在信都時,韓充曾給我來信,我對你說過,他所用的紙乃是竹紙,這是南方所產的紙。不是人人可用,也並非市麵上可以隨意購得。韓充長在定國公府,一筆一墨用的皆是上色,因此他特找人購得竹紙也不足為奇。那時,你還讓我聞了他用的墨,確實與別人不同,他用的墨加了沉香。而這樣的紙與這樣的墨合在一處,我也在太尉府中見過。」有些秘密,韓凜瞞得太久,「為何冀州一出事,蕭寅便能知曉,並提前攔下送往京城的八百裡加急,並嫁禍柔然。我想,這並非是巧合。在京中,拿蕭寅沒有辦法,那還不如回冀州,先把韓充一事解決了,找到他與蕭寅勾結的證據。」

韓充是他的生父,他自幼在韓充的陰影下殘喘求生,為了爵位他不惜放棄韓家子弟於法家上的造詣,投軍立功。而今,他還是沒能為韓家賺下爵位。

但他最不能容忍的是,蕭寅把征北軍將士的性命當成他博弈的工具,把漠北大部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祥和毀於一旦。

「今日是你我大婚,本該……本不該與你說這些,但我又不怕我不說出來,你不肯與我走。」韓凜赫然意識到,這是他們的大婚之日,「你放心,這隻是婚儀,三年守喪我與你同守,絕不會動你半分。」

商離突然愣了,明白韓凜說的是洞房花燭,臉上飛起紅霞,羞赧地低下頭,「我本該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婚儀,但這般入府,大父心中怕是會不悅吧?可我又不想讓聖人和蕭寅認為,我是情願與你成親的。」

「我懂。」韓凜輕撫她的臉,「你能入我韓家的大門,已是至幸,我又豈敢要求你按禮而行。」

商離也不扭捏,上前抱住韓凜,「若這是偷來的歡愉,餘生我也能回味此刻。這世間之事,不能處處盡如人意,但我現下有你,往後之事往後再說。阿兄,我知你盡力了,但失去阿耶,我很難過。但你現下是我的家人,不要再讓我承受下一次的失去。那時府中走水,我醒來時,看到昏迷不醒的你,我心中便已經有了決斷。你我本就是一家,如今成了夫妻,便要想著活下去,護著對方,也護著你我的家族。」

「你這是同意與我同回冀州?」韓凜擁著懷中人,這是他多年的貪戀,一朝成真,他還是無法相信,在他懷中的人就是他心係之人。從撿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們一路走來,歷經生死,風雨飄搖,今日雖然成了婚,但還有太多的變數。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女生相关阅读: 我成了皇帝的兒子實現一夜暴富 洪荒:開局昆侖山,化身億億萬 最後的偏執 先婚後愛:霸道總裁等了我十年 末世,我一無所有 天選之人,古國重現 記憶中的名字ncll 死字旗下:一個囚徒的逆襲 詭異盲盒:我的眼裡藏著鬼 重生回到一九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