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混亂與荒謬（1 / 2）
蘇非克望著巫馬柔雲的背影，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不過，他也沒有直接表示「無能為力」，反而再次舉起了那包「腳背石灰」。
——他的確沒有正麵擊殺之力，但從旁輔助她找到老道士的關鍵弱點，這還是有一定可行性的。
隻見他一邊分出心神，躲在巫馬柔雲的庇護之下。
一邊又從各處口袋掏出了所剩不多的材料。
其中，黃綠色的油性液體與腳背石灰混合在一起，而後又與紅色的墨汁相互攪合。
多種材料根據《和薩克湖底的血妖（上）》調配好之後，便塗抹上了眼瞼。
辣辣的、暖暖的感覺，很快就浸沒了眼皮，一直蔓延到了眼睛上。
蘇非克在略感刺痛之餘，眼神也變得更加犀利。
一些平日難以發現的細節，開始在其視野中呈現：
這些看似與常人無異的紙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或是某個肢體力氣較弱……或是刻意以身體一側正對前往……
不出意料的話——這其中應該暗含了紙道人們的弱點。
隻是，蘇非克心中非常清楚：
紙道人並非問題根源，更關鍵的是找到老道士弱點。
因而，他隻是稍作觀察，便將視線挪開，開始觀察老道士的身體……
這次，他似乎看出了些什麼，微微呢喃起來：
「這老道士……怎麼好像也有些不同的？」
「這感覺……真的是『人類』嗎？」
他的呢喃聲雖小，卻還是被耀離聽了去。
後者貓耳朵動了動，便猶猶豫豫道：
「蘇非克，我剛剛也觀察了他很久，你說……這老道士會不會還有其他手段？」
「比如類似剛剛墨碑一樣的器物？又或者是比紙燕、紙人更高一層次的神秘學手段？而且，這些手段說不定可以涉及他『自身』？」
言語之間，那以漆墨碑作暗器的紙道人又貼近了二人。
隻是，早有防範的巫馬柔雲一掌又將之擊了回去。
蘇非克閃避之間，也在沉吟：
這老道士……似乎真有點問題。
自己的觀察，再加上耀離的提醒……
或許……老道士『本體』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什麼不可描述的東西！
他心中一緊，正要吐露自己的猜測。
正在這關鍵時刻，他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遏製住了自己的口舌。
混亂的荒謬預言家——這可不是他隨意想出來的名稱。
實際上，無論是他還是黑貓耀離，都有無意識間通過「言語猜想」使事態往越來越荒謬的方向發展的可能。
這種「混亂」的傾向，在一人一貓能夠相互溝通的時候，又會變得更加強烈。
在平日裡，兩者都能分出心神，控製住自己的言語。
而在這種「探尋未知」的情況下，思緒與言語難免會有些發散。
如此一來，反而更需要格外注意！
蘇非克讓牙關壓得緊緊的，直到將莫名的猜想徹底咽下，才連忙提醒道：
「耀離，控製好你的嘴巴。」
「你也不希望莫名其妙地就被搞死吧？！」
黑貓同他一樣，也知道剛剛的溝通差點引發糟糕的結果，因而嚴肅地喵了一聲。
蘇非克聞聲，心弦稍稍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