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他要用事實教訓這個妹妹(1 / 2)
聞言,在場的人都是精神一震。
紛紛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看清來人,更是都倒吸口氣。
隻見人群外那匹高大的白馬上,坐著位看著約扌莫十七歲的少年。
身姿挺拔,暗紅披風下是玄色刺繡雲雁錦衣,銀冠束發,手握韁繩。
濃黑的劍眉,高挺的鼻梁,俊朗的麵容輪廓分明。一雙寒星般的眸子,神采湛然矜貴,又有不羈桀驁的氣息。
日光下,微風吹動發梢與衣袂,好一位意氣風發縱馬京城的少年郎。
人群中有人驚呼:「……是謝雲羿,謝小侯爺!」
謝雲羿?
虞十鳶看到馬上的身影,對這來人也有印象。
在古代,侯爵為「超品」,即超過一品之意,地位在百官之上,隻授與皇親國戚與極少數功臣。
先帝親封過兩位一等侯爵。
一位是她的外祖父永安侯,另一位,是也曾隨先帝征戰沙場立下汗馬功勞的平北侯。
平北侯老來得子,侯夫人年過四十才有孕。然而老平北侯在侯夫人懷著身孕時主動請命帶兵出征,卻不幸死在戰場,沒能回來。
消息傳回京城,侯夫人悲痛之下險些跟著去了,隻因為懷裡的遺腹子才忍痛活下來。後來九死一生難產生下孩子,也就是現在承襲了父親爵位的謝小侯爺謝雲羿。
據說,侯夫人從小將這位小侯爺寵上天,寧願把他養成個隻會吃喝玩樂閒散逍遙的紈絝子弟,也堅決不讓他習武,重蹈老平北侯的覆轍。
可這位小侯爺也是叛逆,從小就愛舞刀弄棒,還想要從軍繼承父親的遺誌。是幾年前侯夫人激動之下,直接用刀劃了自己的臉,滿臉鮮血淋漓。才逼得這位小侯爺當場跪在地上發誓說自己這輩子絕不從軍。
謝雲羿說,讓她現場去給他母親用藥膏祛疤。
這個疤痕,應該就是當年侯夫人拿刀劃自己臉留下的那道疤。
「您是謝小侯爺?」虞十鳶回過神來,朝著謝雲羿看去。
謝雲羿下巴一抬,姿態不馴:「你不用管我是誰,我隻問你,你敢不敢帶著你的藥膏去我家裡。」
「多年來我給我母親找了那麼多祛疤的藥,效果都微乎其微。既然你說你的祛疤膏這樣厲害,那你就現場去給我母親祛疤試試。」
「你的祛疤膏若是真有你說的效果,你也不用開什麼藥鋪了,我讓你下半輩子有花不完的錢。」
「但你若隻是說大話,把給人祛疤這種事當成推銷攬客的幌子,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謝雲羿語氣冷硬,帶著一絲威脅。
虞十鳶卻麵色不變,甚至語氣淡淡的:「小侯爺,恕難從命。」
「你說什麼?」
謝雲羿當場眉頭皺緊,冷笑一聲,「你果然是不敢。怎麼,你是承認你剛才的話都是大話,都是騙人了?」
「我不是不敢,」虞十鳶抬起眼來,「我的祛疤膏就在這裡,我說了,誰有疤痕誰就拿回去試用。」
「無論我是不是親自去,效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小侯爺想要幫侯夫人去疤,拿了我的藥膏按照我說的步驟,回去給侯夫人操作就好。」
「用得好或者不好,明日藥鋪開業,小侯爺可以再來反饋。」
聞言,謝雲羿看向不遠處的這個女子。
對方麵紗遮擋了麵容,看不見容貌,隻看得出身姿窈窕氣場淡然。
但她哪怕知道了他的身份,也絲毫不慌,說起藥膏也是很有底氣的樣子。
難不成,這年輕女子真是有些醫術在身上?她做的這藥膏,真有她說的這種效果?
「既然如此,」
謝雲羿將信將疑,吩咐旁邊的下人,「你去拿一瓶過來,帶回侯府。」
他看了眼藥鋪的牌匾,又揚起下巴看了看虞十鳶,聲音傲氣:「予安藥鋪,我記住了。」
連謝小侯爺都拿了虞十鳶的藥膏?
人群外,黎瀟瀟見狀急了。
立馬對虞凝雪道:「雪兒,連平北侯府的小侯爺都拿了虞十鳶的藥膏,難道咱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虞十鳶順利把藥膏全發放出去?」
「要是她的藥膏,老百姓和平北侯夫人用了真有效果,她的藥鋪豈不是就能順利開起來了,說不定還能一下子名聲大噪。」
「你還不做點什麼!」
「不如你直接上去說,說她是你姐姐虞十鳶,她壓根不懂醫術,這什麼祛疤膏也是她瞎做的,用了會爛臉,看這些百姓還敢用她的藥膏。」
聞言,虞凝雪卻沒吭聲。
看到謝雲羿一拉韁繩先一步騎馬走了,他的仆從去虞十鳶那裡領了一罐藥膏。
虞凝雪頓時眼珠一轉。
在這裡搞亂虞十鳶的場子算什麼。
她要讓虞十鳶的藥鋪,明天開業就是倒閉,根本開不起來!
虞凝雪一把挽住黎瀟瀟的胳膊,悄悄對著黎瀟瀟耳語道:「瀟瀟,你有沒有帶那個東西?……你這麼討厭我姐姐,不如,我給你出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