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錢青的意氣（1 / 2）
吃年夜飯的時候，哆咪的爸爸邊夾菜給錢青，邊關切的問：「今年怎麼沒和你爸一起過年？」
錢青三分譏笑三分涼薄四分漫不經心的說：「他有自己的朋友，我和他們說不到一起，而且我老管著他，他也煩我，還是各過各的自在。」
哆咪爸爸勸解道：「但到底是爸爸，總……」
哆咪媽媽用手肘頂了頂哆咪爸爸，示意他閉嘴。
哆咪爸爸意會，馬上改口道：「總在一起也確實要厭，各過各的自在，是這麼個理，是這麼個理。」
哆咪爸爸喝了口酒，想著緩解下尷尬，急忙轉了個話題問：「那你怎麼沒去你寄爺寄娘家……啊——」
哆咪媽媽一聽這豬隊友真是帶不動，都示意他閉嘴了，他還偏生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是剛按下了一頭，另一頭又翹起來，急得她在餐桌底下狠狠的給哆咪爸爸來了一腳。
這腳踩的那叫一個紮實，痛的哆咪爸爸嗷了一嗓子，好懸沒把酒杯給摔了。
「怎麼了，怎麼了，爸？」哆咪被這聲慘叫嚇了一大跳，連連詢問爸爸怎麼了。
「沒……沒……沒事，酒喇嗓子，喇嗓子。」哆咪爸爸這下不敢說話了，直低頭默默吃菜。
哆咪看了看錢青，兩人眼神通透，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哆咪雖然也很好奇為什麼錢青沒去池家過年，但她知道錢青如果不想說一定有他的難言之隱，她不忍心去扒錢青的傷口。於是她趕緊岔開話題問錢青道：「你還沒回答我一開始問你的問題，怎麼突然就不來給我們送零食了？一連十幾天你去哪了？我今天一出基地就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一個都不接？」
哆咪媽媽看了看錢青的臉，心想這話題岔得也不太遠，明顯也是個不願提的事，搞不好和他不去池家過年還有些關係。這兩父女真是豬隊友，豬隊友，帶不動，帶不動！
「哆咪啊，你這一下子問得問題有些多呀，你讓人家先回答你哪個？」哆咪媽媽說著，伸手去端錢青麵門前的空碗，「來，阿姨給你盛碗湯，你看這兩人一坐下來就一個勁的和你說話，你都沒吃什麼。別理他們，吃要緊，先吃。」
錢青接過碗，猶豫了一下，問哆咪媽媽道：「阿姨，哆咪今年都高三了，你怎麼能讓她放下學業去參加那個封閉式訓練呢？」
「哆咪自己想去呀。何況高三又怎麼了？放下學業又怎麼了？人生不一定隻能有一次高三，學業也不是人生的全部。」哆咪媽媽回答的輕鬆隨意，因為在她的心裡，本來也確實沒把高三當成什麼很重要的事。
「我和亦若知道你們平時比較開明，也不怎麼管哆咪，但沒想到高考這麼大的事，你們也這麼……這麼……」
錢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想說隨性，但覺得這詞有點譴責哆咪父母的意味，想說依著哆咪，似乎更不妥帖，好像怎麼都找不出一個妥帖的詞。
「青青，阿姨不知道你為什麼放棄高考，也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想考，還是客觀原因。但是阿姨想告訴你的是高考這件事雖然重要，卻也不是什麼邁不過去的坎。想考就去考，不想考就不考，人生做好自己就好，不要在意別人怎麼說。」哆咪媽媽難得的老成正經，讓哆咪都有些不習慣了。
「可是寄爺寄娘對我的期望很高，我要是放棄……」
「你不都已經放棄一年了麼，這一年裡，你寄爺寄娘不失望？阿姨現在知道了，你肯定是因為客觀原因被迫放棄的，還想著有朝一日重考，是吧？但既然現在你會這麼問阿姨，是又想主動放棄了？」
錢青點了點頭。
「找到自己想走的路了？」哆咪媽媽試探性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