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血戰南池,定鼎朔裔〔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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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時分,顯軍采用交替掩護的戰法退回營地,南池初戰以魏軍小勝落下帷幕。

大戰半日,人乏馬困,士卒已經沒有餘力進攻,加之魏軍沒有攻堅能力,拓跋珪下令將領收束士卒,退回牛川。

望著緩緩退回營地的敵軍,拓跋珪麵色肅穆,此戰魏軍雖勝,卻是損失慘重,傷亡超過五千,反觀劉顯一方,損失的不過是一乾仆從軍……

一路前行,拓跋珪心情愈加沉重,開始審視自己「千裡迂回」的戰略……「以遷為直,避實擊虛」在戰略布局上當然沒有問題,但是戰略迂回太過依賴將帥的膽識以及士卒的軍事素質,事到如今,也隻有盡人事,聽天命!

多想無益,拓跋珪策馬回轉,趕上默默行軍的魏軍,軍中氣氛甚是壓抑,渾然沒有戰勝的喜悅,半日時間,大軍折損五分之一,軍心沒有崩潰已經是邀天之幸。

縱然是見慣生離死別、悲歡離合的軍中男兒,在這種慘烈的大戰中,也不禁為戰友落淚,沒有人知道,自己是否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日映時分,太陽蹉跌而下。

大軍返回柵欄與車陣結成的營帳,營帳兩側各有穹廬比鄰,互成掎角之勢,各穹廬間遍布巡邏的士卒,嚴絲合縫,滴水不漏,完全杜絕敵軍突襲。

簡陋的營帳中,士卒默默啃食起胡餅、肉乾、硬酪,就著水囊中為數不多的清水,將領巡視一周,陸續前往中軍大帳議事。

中軍大帳,拓跋珪居於主座,左手下方拓拔遵、拓跋虔、庾嶽、李栗;右手下方長孫肥、叔孫建、長孫道生、羅結。

除卻拓跋珪與長孫道生二人,其餘諸將無不是滿身血漬。

拓跋虔這位宗室猛將的形象更是駭人,黑色血漬將他的須發凝結在一起,盔甲上掛滿碎肉、內髒,直讓人不寒而栗;長孫肥臉色蒼白,神情萎靡,方才有流矢射中他的手臂,鮮血汩汩而流,戰場受傷也是常事,他倒是沒有表露出痛苦。

帳中一片寂靜,諸將都有一種舉步維艱之感,這一戰的慘烈程度是他們生平僅見,完全超乎他們的認知,盡管此刻戰事已經停歇,但他們仍不由自主回想起方才鮮血噴湧、慘叫震天的場景。

此戰的意義也是非同尋常,漠南與代郡的歸屬完全取決於這場戰鬥的勝負。

「將士浴血奮戰,孤看在眼裡,值此生死存亡之際,諸位可有破敵之策?」拓跋珪環視諸將,聲音如鐵,不含半點溫度。

拓拔遵站起身來,拱手道:「臣請王上征召部落兵,壯我軍威,不然,等劉顯援軍抵達,我軍在兵力上將完全陷入劣勢」。

「不可,部落兵不值得信任,生死存亡之際,豈能將後背交予他人?淝水之戰,朱序反戈一擊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叔孫建出列反駁道。

拓拔遵眉頭微皺,說道:「若不征召部落兵,如何禦敵,須知,劉顯兵力倍於我軍」。

諸將聞言,俱是麵色沉重,唯有叔孫建看似疲憊的眼中卻閃爍著睿智的神采:「大王已有安排,何需消遣我等?」

聽聞叔孫建之言,拓拔遵心中微訝,再看拓跋珪表情淡然,便知叔孫建所言非虛,內心鎮定下來。

拓拔遵當即起身表態:「既然大王已有定計,臣唯有二字,死戰耳!」

拓跋虔朗聲道:「吾兄之意,便是吾意,死戰到底!」

「死戰到底!」眾將齊呼,聲震長空。

「善!」拓跋珪站立於上首,聲音鏗鏘有力:「我等君臣共赴國難,劉顯又有何懼!」

「而今軍中可作戰者有兩萬人,孤計劃將士卒分為十翼,每翼兩千,結成龜甲陣,層層阻擊顯軍攻勢,誘使顯軍合圍我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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