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2）
學校這次速度特別快,很快就把他破格聘任成了教授，淩霽當然解其中的意圖，一是配合完發動機工作；二是他不要被外單位挖了牆角。
「淩教授,你最棒。」季蕎伸手讓他抱。
淩霽坐下來抱住她,季蕎這個當了媽的人還跟以前一樣喜歡讓他抱,他們之間的係還像以前一樣親昵。
他現在是貨價實的教授,以前季蕎總叫他教授帶來的名不副實的違和感終於消失。
「不當五年副教授也可以參評教授,且以後還是像之前那樣工作。」淩霽說。
「這可是破格聘任,說明你很優秀。」季蕎說。
等橙橙醒了,當然把這件事告訴他,季蕎蹲在小床邊,語氣溫柔，說：「你爸爸現在不是副教授,他是教授了。」
橙橙咧小嘴笑,他現在更長開了點,五官比之前清晰明朗，越來越好看,既然是跟他說話的時候他笑，季蕎覺得應該是有意識的回應媽媽。
是這種事兒落季蕎上，不知道她得高興成什麼樣，可是淩霽本人卻異常平靜,跟平時沒什麼樣。
「你好像一點都沒高興？」季蕎說。
淩霽語氣平淡：「不是啥大事兒。」
他說的是心裡話，不是季蕎總叫他教授，他是副教授還是教授無所謂。
可季蕎覺得是很大的事兒,在八十年代想評教授也不容易，都拚命做課題寫論文，時候評選是可能五個人競爭一個名額,競爭對手都會很優秀很努力。
——
陳秀英現在不用再省吃雞，季更生去車站打聽，隻給長途汽車的司機塊錢，他就能幫托運東，隻按照班車站時間去車站取就可以，很方便。
趁天還不熱，他們可以把家養的雞處好托運過來。
另外托運過來的還有麵粉。
他們家現在每年種的小麥都吃不完，他們餓怕了，窮怕了，不肯賣，就用糧囤囤起來，現在正好磨成麵粉運閨女家。
季遠安釘了個不大不小的木箱，這樣食物能保持乾淨。
陳秀英滿意地說：「以後家裡的農產品都可以這樣給你們托運過來，方便。」
像陳秀英這種在農村呆久了人原先覺得她家的三個高中生都是文化人，對知識分格外敬重，她當然認為這是一件大喜事，就做了一大鍋板栗燉雞給淩霽慶祝。
季蕎這段時間雞湯都喝夠了，還是燉雞味道香濃，肉爛不柴，裡麵的蘑菇、粉條、板栗都吸收了滿滿的雞湯，香得不得了。
陳秀英看淩霽把最好的雞肉都夾給季蕎，也往他碗裡夾，把他碗裡堆得冒尖。
「有空寫信告訴你爸你哥。」陳秀英說。
季蕎點：「知道。」
連學生們的消息都很靈通，淩霽畢竟是學校最受矚目的老師，他破格聘任教授的事情很快傳遍校園。
就連季蕎在班級裡跟校園裡都會被人問這件事。
「聽說淩教授是因為科研項
目破格聘任的，他現在是學校最年輕的教授。」
「季蕎，你對象提拔成了教授？你有啥感慨？」
每當有人問起，季蕎得意的小尾巴就在瘋狂搖晃，可是想淩霽那麼平靜低調，她也不好說什麼，學淩霽那麵無表情的樣，隻說：「嗯、是，還不如你知道的多。」
——
季蕎想給淩父淩母報喜。
現在安裝電話很貴，怎麼也得千把來塊錢，他們的一居室原先也沒有電話線，他們住的這棟樓樓道就有公共電話，打電話很方便，他們就沒有裝電話。
在樓道裡打這種電話難免被人聽，肯定不能在樓道裡打，不過淩霽提拔成教授後馬上有了己的獨立辦公室，原來是人間，現在隻有他一個人。
「們去你辦公室給爸媽打電話。」季蕎說。
陳秀英說：「快去吧，你爸媽肯定特別高興。」
淩霽覺得沒必去，但他不想打擊季蕎的積極性。
出發前，淩霽說：「你信不信，爸媽不會有強烈的反應。」
季蕎啊了一聲說，不會吧，他們兒這麼棒，他們應該誇你才對。
季蕎還順便參觀淩霽的辦公室，不過淩霽剛把門打開，伸手拉燈繩時，季蕎眼疾手快地阻止他，推他門，順手把門牢，雙手勾住淩霽的脖頸，在黑暗中找他的嘴唇，親他。
淩霽覺得媳婦的動作可是快，明明是他正去拉燈繩，黑暗中，媳婦溫軟的身體已經貼上來，倆人已經親一塊。
他微微低，伸出長臂環住她的月要，熱烈地回應她。
他覺得現在媳婦的身體更軟。
人親了好一會兒才分開，淩霽伸手拉燈繩，屋裡亮堂起來。
辦公室在二層，朝南向，很大，但陳設簡單，半新不舊的桌椅書架等，還有張簡易木板床可供休息。
「有獨立辦公室，以後來找你就方便了。」季蕎說。
淩霽點：「嗯。」
撥通電話，季蕎馬上說：「爸，媽，淩霽現在是教授，不是副教授了，他提拔成教授了。」
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淩霽彎唇角，目光專注地看她。
宋義蘭說：「大晚上打電話還以為有啥事兒呢，淩霽早晚都會是教授。」
淩誌國說：「就是，早晚的事兒。」
季蕎：「……」
她說：「他是破格提拔成教授，別人都沒有這個機會，他很優秀。」
淩誌國說：「嗯，知道了。」
季蕎跟淩霽對視一眼……
她想起淩霽之前說過他爸媽認為他優秀是所當然，從來沒誇過他。
季蕎說：「爸，媽，你們為啥不誇他？還以為你們會誇他。」
淩霽唇角揚起，是她一慣的說話風格，她這是在誇獎。
電話那可能是想象不他會這樣說，宋義蘭把話筒捂住了，說：「老淩，淩霽都這個歲數了還用的誇他？」
「那可不，他長這麼大
咱們就沒誇過他。」()
好一會兒都沒聲，宋義蘭才熱情洋溢地說：淩霽是棒了，啥時候你們回家，讓你嫂做好吃的給你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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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誌國雖然完不會誇獎幾個女，但畢竟是當廠長的，誇獎人的說辭套路說得特別溜，他說：「淩霽參加工作以來一直勤懇工作，團結同事，愛崗奉獻，他是個稱職的能夠起模範帶作用的好老師……」
淩霽跟平時一樣，沒有什麼表情，可季蕎聽有些尷尬。
等放下電話，淩霽問，教授跟副教授差別大嗎，為什麼你那麼興奮。
他提拔成教授，季蕎是最開心的人。
他也是為了季蕎那個淩教授的稱呼，想早點當上教授。
季蕎說：「你是教授或者是副教授都不重，主是覺得你很優秀。」
淩霽很滿意，在這個界上，季蕎是最欣賞他的人。
他不需別人的欣賞，但需季蕎的。
「走吧，回去吧。」淩霽說。
季蕎點：「嗯。」
回家後，陳秀英問：「怎麼樣，淩霽爸媽特別高興吧。」
季蕎隻能說：「嗯，特別高興。」
——
淩霽跟那位物學副教授在辦公樓內碰麵並寒暄。
「恭喜你破格聘任教授。」對方恭喜他。
淩霽點：「多謝。」
在對方眼裡，淩霽就是以照顧媳婦為借口，卸任院長助，實際上潛心去搞科研，沒想搞出這麼大的成果來。
哪個男人不是以事業為重，哪有把重心放在照顧媳婦孩身上的，再說淩霽那個媳婦不管是懷孕還是產後都是生龍活虎的。
「現在淩教授獲得提拔，也有了兒，是雙喜臨門。」
淩霽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再次點：「對。」
聊天終結者。
淩霽已經破格提拔成教授，他還再等一年才有資格評教授，還不一定能評得上，不得不承認對方很優秀。
淩霽跟他跑的不是同一條賽道，也挺好，不有這麼個實力強勁的對手，五選一的話選上的人肯定不是他。
——
橙橙外出第二站，是去秦爭鳴家。
周六，一家三口出行坐公交車，他們九點多鍾出發，已經過了早高峰，這時候公交車上人並不多。
橙橙依舊是乾淨的香噴噴的崽崽。
季蕎背包，淩霽抱娃，寶寶貼在他身上顯得很小，不仔細看都找不。
淩霽身高腿長月要背挺直，衣乾淨整潔讓人感覺他能遊刃有餘，他長得俊，配上懷裡那張漂亮的小臉，再加上走在旁邊的季蕎，一家三口格外養眼。